吃饭的时候,王强端起酒杯敬了自己的丈人一杯,对他们说道:“爹娘,可能有人说我家和女店主的关系好,其实都是乡里乡亲的关系,以前我家帮过人家几次,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忙,
就算不帮忙,人家也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但是不代表我们就在人家那里高人一等,所以再有让帮忙安排去人家店里上工的事情,还希望二老能帮着推推。”
“也别让他们找春梅了,免得让春梅为难。”
张春梅刚才已经被婶婶埋怨了一通,加上她为了这件事情还得罪了婆婆她们,弄得里外不是人的,心里隐隐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王磊这样一说,让她的心里觉得很是熨帖,当即就满含感动的看着他。
张春梅的爹娘一听,当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纷纷问张春梅,“你是不是问人家了,不是跟你说别听你婶婶她们的吗?”
“我”
“爹娘,春梅没问,就是回家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觉得不合适,就没让她开口。”
王磊赶紧接过了话头,给张春梅使了个眼色,张春梅这才免了被自己爹娘责骂。
“是了是了,有什么事情得给女婿商量,脸面不要那么软,该拒绝她们就拒绝她们,她们闺女有那么大的本事,自己就能去找活做了,哪里还用给她们安排啊,没得给人家店主添麻烦。”
张春梅的爹是个很明事理的中年男子,跟王强的脾气差不多,他耐心的给女儿讲道理。
张春梅眼里包着泪,这时才知道家里人都是为她好,自己婆婆虽然说话直,但也是在教她,她明白了。
打开心结的张春梅跟王家人相处得又很好了,脸上多了笑容,也长出了一些肉来,看着更加秀丽了。
*
沈瑶今日在家里研究药物,这时陈夫人来了,约沈瑶出去逛街,听曲。
陈夫人的身体被沈瑶调理好了,气色红润,人也精神了,她和县令这段时间为了要孩子而努力着,感情更是蜜里调油,看起来很是容光焕发。
她现在特别感谢沈瑶,要不然自己不但身体吃药吃垮了,孩子也不一定要得出来,时间长了,夫妻感情肯定会出问题,沈瑶就是她的大恩人,她今天就是请沈瑶出来玩的,她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两人刚从首饰店出来,就听到路边传来吵嚷声,周围围了好些人。
沈瑶和陈夫人都是爱瞧热闹的,两人当即对视一眼,就往人群中挤去,身后的白露和郭氏也赶紧跟着两人。
只见人群中一个婆子正在拉着一个年轻媳妇在那里撕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年轻媳妇想跟她解释,可是这婆子不听,一伸手就抓着了年轻媳妇的头发,她下手狠,一把就扯下了一大绺头发,疼得年轻媳妇直叫唤,眼泪直往下流。
有看不下去的就在那里劝架:“大妹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这么厉害。”
那婆子还在那里骂着,旁人就去拉架,婆子气得直叫,“你们都别管,这个贱 人不守妇道,趁我儿子不在家,跑出去鬼混,弄大了肚子,现在买药堕 胎 呢。”
啊,围观的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吃着这么个大瓜呢,这下看得更有劲儿了。
人们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天生鄙视,立即就不拉架了。
年轻女人辩解着:“我没有,我没有。”
可是却没人相信,婆子伸手就往她头上脸上抽打,巴掌声打得啪啪响。
年轻媳妇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发出一声尖叫,推了那婆子一下,婆子被推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没摔倒,但是两人总算是分开了。
婆子一看年轻媳妇敢还手,骂得更使劲了,脏的都没法听,年轻媳妇备受侮辱,她崩溃的大喊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我没有偷人,我和大林哥好好的,我没有,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啊!”
沈瑶看年轻媳妇的表现不像是假的,但是婆子又说得很笃定,肯定里面有什么内情。
婆子鄙夷的看着她,“下 贱 的小 娼 妇,敢做不敢认,你跟大夫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手里还拿着堕胎药呢,你还不承认。”
众人一看,可不是,年轻媳妇手里确实拿着一包药,刚才婆子打得那么凶,她都没舍得扔掉,可见这药的重要性。
“这,这药不是我的。”
年轻媳妇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想说又不敢说。
婆子才不信她的鬼话,“真有意思,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谁能让你去买堕胎药啊,你个下 贱 的东西。”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跟我不说清楚,我非得让我儿子休了你不可。”
婆子恶狠狠的话语,拉扯着年轻媳妇的神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了没法交代,不说就等着被休了。
终于,她做了选择,她对婆子说,“娘,我能不能只告诉你,我不能乱说的。”
她面带祈求,很是着急紧张的样子,让人纷纷好奇起来,她要说的人是谁。
陈夫人和沈瑶对视一眼,陈夫人说:“估计这个人不好说啊。”
沈瑶赞同的点点头,两人又接着往下看。
婆子半信半疑的走向年轻媳妇,年轻媳妇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最后还一副恳求的样子。
可是婆子却撇了撇嘴,伸手揪着年轻媳妇的耳朵骂道:“你又在哄骗我,编瞎话还不编个好的,竟然告诉我说是刘家二夫人要的打胎药,那刘家二夫人都守寡几个月了,还怎么怀孩子啊,她偷人啦?!”
偷人,人群中瞬间安静了一瞬,然后轰的一声跟炸锅一样,大家都讨论起来了。
“天爷呀,刘家二夫人偷人,还怀了野 种?”
“那刘家二爷死了还被带了绿帽子了?”
“天呐,没想到刘跃也有今天,活着时糟蹋了多少姑娘,现在竟然被戴了绿帽子,真是活该。”
“对,就是报应,要不然他怎么会被人打死呢。”
“哎,不对吧,我咋听说刘跃是病死的。”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是被打死的,就在他住得专门跟女人幽 会的小院子里,被人活活打死了,满脑袋都是血。”
“呀,这么吓人呢,那打死他的人抓到了吗?”
吧啦吧啦,人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也不再管那对婆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