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徐平安满意地说,“特别是李老先生,一开始还反对,现在却是最积极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真理越辩越明?”
“不全对。”
徐平安笑道,“是说明只要用心沟通,就没有化解不了的矛盾。那些老先生们,其实都是明白人。”
“接下来就是细活了。”
徐平安说,“你去准备一间大房子,让大家有个固定的工作地方。另外,每天要准备好茶点,让大家能安心工作。”
“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府后院的一座偏院成了编写组的固定场所。
每天都有人在这里讨论、写作、画图。徐平安也经常来转转,听听大家的意见。
一天,他发现李老先生正对着一幅画发愁。
“李老先生,怎么了?”
“哎,”
李老先生叹口气,“这幅画是讲信用的重要性,但总觉得不够生动。”
徐平安看了看那幅画,是个商人在点钱的场景。
“要不这样,”
他想了想,“画两幅对比图。一个是守信用的商人生意兴隆,一个是失信的商人门可罗雀。”
“妙啊!”
李老先生一拍大腿,“这样一对比,道理就更明显了。”
画师立即按这个意思重画,果然效果好多了。
“徐大人,”
李老先生感慨道,“老夫这些日子,可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哦?李老先生有什么感悟?”
“以前总觉得商业就是赚钱,现在才明白,这里面也有大学问。”
李老先生说,“比如这个信用,不就是我们常说的诚信吗?”
徐平安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商业规则说到底,不就是把我们的传统美德具体化吗?”
“说得好!”
李老先生兴奋地说,“这么一想,我倒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们在讲规则的时候,可以多引用一些经典故事。让人明白,这些规则其实就是古人智慧的延续。”
徐平安大喜:“李老先生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样一来,既有传统文化的底蕴,又有现实的指导意义。”
就这样,编写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大家都干劲十足,经常讨论到深夜。
有时候想到好的点子,半夜都要爬起来记录。
一个月后,基础篇的初稿完成了。
徐平安把一些识字的商人请来,让他们试着读读看。
“怎么样?”
他问道,“能看明白吗?”
“能!”
商人们都说,“虽然有些地方还要琢磨琢磨,但大致意思都明白。”
“那你们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商人们想了想,一个人说:“要是能再多加些实际的例子就更好了。”
“对!”
另一个人说,“最好是我们身边常见的事。”
徐平安把这些意见都记下来,让编写组根据这些反馈进行修改。
就在这时,赵钱孙匆匆跑来:“少主,外面有人求见。”
“谁啊?”
“是扬州商会的人。说是听说我们在编写商业读本,特意来讨教的。”
徐平安眼前一亮:“快请进来!”
原来这些人是专程从扬州赶来的。
他们在当地办了个商业学堂,想要这本读本作为教材。
“太好了!”
徐平安说,“我正想找人试用呢。这样,你们先看看初稿,提提意见。等正式完成了,就先在你们那里试用。”
扬州的人大喜:“那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好好看看。”
“没问题!赵钱孙,安排客房。”
送走客人后,李老先生感慨道:“没想到这本书这么受欢迎。”
徐平安笑道:“这说明我们的想法是对的。大家都需要这样一本浅显易懂的商业读本。”
“是啊。”
李老先生说,“所以我们更要用心写好。对了,进阶篇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
徐平安说,“让基础篇先试用一段时间,看看效果。根据实际情况再修改完善。”
“徐大人说得对。”
李老先生赞同道,“欲速则不达。”
徐平安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众人。
通过这座桥,他要让更多人明白:商业的繁荣和道德的提升,从来就不是对立的。
这天晚上,徐平安在书房写了一首诗:
商道悠悠通古今,
规矩方圆有典循。
但求明理知常理,
何必分明道与钱。
赵钱孙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这首诗,忍不住念了出来。
“怎么样?”
徐平安问。
“好!”
赵钱孙竖起大拇指,“少主这首诗写得太好了。”
“你知道什么好?”
徐平安笑骂道。
赵钱孙挠挠头:“虽然不太懂诗,但我觉得这首诗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
“说说看。”
“就是说,做生意也要讲道理,赚钱也要有规矩。”
徐平安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忙呢。”
看着赵钱孙离去的背影,徐平安又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商道即人道!
清晨,徐平安正在院子里踱步,赵钱孙急匆匆跑来:“少主,扬州来信了!”
“哦?”
徐平安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读完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有意思。”
“出什么事了?”
赵钱孙好奇地问。
“扬州那边用咱们的读本开班授课,遇到些问题。”
徐平安说,“学员们反映内容有点深奥,特别是那些案例,不太容易理解。”
正说着,李老先生也来了:“徐大人,我刚收到苏州朋友的来信,也是反映类似的问题。”
徐平安沉思片刻:“看来是我们想当然了。以为加了图画就容易明白,其实并不是这样。”
“那怎么办?”
赵钱孙问。
“把编写组的人都叫来,我们开个会。”
很快,众人聚集在大厅。
徐平安直接说明了情况:“诸位,我们的读本出了点问题。虽然图文并茂,但还是不够通俗易懂。”
“是啊。”
王掌柜说,“我让我儿子看了看,他说有些地方理解起来很费劲。”
李老先生点头:“我们写的时候,可能还是带着文人的习气。”
“那现在怎么办?”
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