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贾张氏,她原本也心急如焚,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啊!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老贾交待呢?所以在秦淮茹出去找人时,贾张氏也是不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棒梗平安无事。
然而,这寒夜实在太过冰冷刺骨,贾张氏等得太久了,尽管心中无比焦急,但身体终究还是扛不住严寒的侵袭。所以她就躺回了炕上,渐渐地,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歪便靠着床榻昏睡过去。其实,要说贾张氏完全不担心棒梗那倒也不尽然,只是以往即便将年纪尚小的棒梗放养在外,也未曾出过什么大岔子。因此,这次她虽然心忧孙子安危,但潜意识里总觉得棒梗不过又是顽皮捣蛋,故意躲藏起来罢了。说不定等一会儿,就能看到那小子活蹦乱跳地跑回家来。这么想着,贾张氏那颗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也就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
此刻,她正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闪电般划过身体,将她从甜美的梦境中猛然拽出。剧烈的痛楚令她瞬间清醒过来,但意识仍有些模糊不清,完全不晓得刚才秦淮茹究竟说了些什么。当视线逐渐清晰时,映入眼帘的竟是秦淮茹跨坐在自己身上挥舞着拳头猛力击打!这一幕让她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熊熊燃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贾张氏怒目圆睁,扬起右手狠狠地朝着秦淮茹的脸颊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清脆的巴掌声仿佛能穿透整个房间。
“好啊你,竟然敢爬到我的头上撒野!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你这个命硬克夫、害死我儿子的贱女人!今日竟敢对你婆婆动手,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睛!”贾张氏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她那张扭曲变形的面庞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双眼喷射出愤怒与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秦淮茹,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剥。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呆愣当场,左手下意识地捂住火辣辣作痛的脸颊。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便回过神来,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怖。尤其是想到今天遭遇了棒梗失踪这样的倒霉事,心情已经糟糕透顶,如今又被婆婆如此羞辱打骂,哪里还能忍受得住这般委屈和愤恨?她的情绪瞬间崩溃,理智也被汹涌澎湃的怒火所吞噬。
“老太婆,今天我就跟你拼了!”秦淮茹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贾张氏的胳膊,嘴里大声叫嚷着。
“哼,死吧,咱们一起死好了!反正老娘我也不活啦!”贾张氏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她瞪大双眼,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和秦淮茹拼命。
只见秦淮茹一边疯狂地撕打着贾张氏,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是我不想忍让,实在是你这个老东西欺人太甚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愤恨,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贾张氏被秦淮茹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开始还手。她伸出双手,死死地揪住秦淮茹的头发,用力往后拉扯。同时,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撕扯着秦淮茹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我?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秦淮茹吃痛,却不肯轻易认输,她腾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抓贾张氏的脸。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她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甚至连指甲都用上了,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嘴里也不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这场激烈的战斗引来了周围邻居们的围观,大家纷纷聚拢到贾家门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吓得站在一旁哇哇大哭起来。她们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奶奶如同仇人一般扭打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然而,正在激战中的秦淮茹和贾张氏根本无暇顾及孩子们的感受,此刻的她们眼中只有对方,心中只有怒火。这场大战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何雨柱老早就听见对面贾家传来一阵喧闹声,但此时的他正吃得不亦乐乎呢,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搭理这些。要知道他刚刚外出了好长时间,而且还被雪花淋了个正着,浑身都快冻僵了。好在娄晓娥贴心地给他热好了汤,这大冷天儿能喝上这么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那感觉简直舒坦到了骨子里。
虽说他心里头多少也有点儿好奇,寻思着对面究竟出啥事儿了,不过嘛,他还是打算先把碗里的汤给喝干净再说。毕竟只要事情跟自己没啥关联,那贾家闹出的笑话瞅瞅倒也无妨。
就在这时,娄晓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家那边的热闹场景,一脸好奇地说道:“柱子哥,听这动静,好像是秦淮茹跟那贾张氏干起来啦!你咋不赶紧过去瞧瞧呢?”何雨柱自然清楚娄晓娥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便笑着回答道:“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就别跟着出去瞎凑热闹啦,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可咋办?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我过去瞅一眼,回头再讲给你听。”说完,何雨柱便放下手中的碗筷。
“好啊,好啊!你赶紧过去瞧瞧吧!”娄晓娥心急如焚地连连催促着,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期待。毕竟贾家今日所发生之事着实不少,这让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尽管从道义上讲,她知道自己这般心态似乎有些不妥,但在内心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油然而生,仿佛终于得以一抒心头之恨,就像是报了血海深仇一般痛快淋漓。
就在这时,何雨柱微笑着将碗中的最后一块肉小心翼翼地夹起,轻轻地放到了娄晓娥的碗里,然后温柔地说道:“那行,我这就过去看看情况,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哈。”说罢,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角,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贾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