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哎呀,可算让我找着你了,原来你在这儿!公安同志有事要找你呢!”闫埠贵一路小跑来到中院,一眼瞧见秦淮茹正蹲在那儿卖力地搓洗着衣服,忙不迭地高声喊道。
听到呼喊声,秦淮茹手上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起头来,目光瞬间与闫埠贵以及他身后那两位神情严肃的公安人员对上。刹那间,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这……这是咋回事啊?”秦淮茹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家里又出啥岔子了不成?贾张氏不都被抓走了么?想到此处,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疑惑地看向闫埠贵和那两名公安。
“您好,请问您就是秦淮茹女士吧?我们是公安局的。”其中一名公安向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说道。
“对,我是秦淮茹。公安同志,你们找我到底有啥事呀?”秦淮茹一边紧张地回应着,一边匆忙将那双湿漉漉的手往自己身上胡乱蹭了几下,试图擦干些水分。
“您是贾张氏的儿媳妇,这点没错吧?”另一名公安紧接着追问一句。
“没错没错,贾张氏确实是我婆婆。不过她之前犯了事已经被抓走了,难不成还有别的问题?”秦淮茹稍稍定了定神,赶忙回答道,同时心底暗暗祈祷千万别再牵连到自己头上。
“没事,就是她的判决结果下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给你送一下。”其中一名公安同志说道。这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办事而已,对于贾张氏最终会得到怎样的判决结果,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早就心知肚明了。
只见那两位公安同志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判决文书递给了秦淮茹后,便转身离去了。然而,闫埠贵却并未跟着一同离开,而是选择留在原地。
他那双眼睛充满好奇地盯着秦淮茹手中拿着的那个物件,要知道,上次棒梗被送去少管所的时候可没这般正式,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说起来,这可是闫埠贵在这么多年里头一回亲眼见到这种东西呢。
“三大爷,真是不好意思,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您看看能不能行行好,帮我念一念上面写的都是些啥呀?”秦淮茹面露难色,语气恳切地向闫埠贵求助道。的确,秦淮茹所识得的那几个字也就仅限于能写出自己的名字罢了。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份仍散发着新鲜油墨味道的判决文书递到了闫埠贵的跟前。
闫埠贵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啦,事实上,他自己心底里同样对贾张氏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判决的感到十分好奇呢。于是乎,他接过那薄薄的几页纸,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宣读这判决文书。
闫埠贵出声念道:“经本庭审理查明,被告张小花因涉嫌偷窃他人财物以及公然辱骂执法人员等恶劣行为,严重扰乱了正常的社会公共秩序。鉴于以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故依法判决如下:判处被告张小花拘役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贰拾元整。”
随着闫埠贵那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入秦淮茹耳中,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秦淮茹心里很清楚,以贾张氏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和如今犯下的罪行,这次恐怕真的要被关进大牢里去了。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偷窃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无法饶恕的重罪,再加上贾张氏面对执法人员时那种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态度,毫无疑问将会受到更严厉的惩处。
然而最令秦淮茹感到绝望和无助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高达二十元的罚金!对于她们这个本就贫困潦倒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此时此刻,秦淮茹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凑齐这笔钱来。
当闫埠贵终于念完了整个判决之后,他缓缓地将手中的判决文书递到了秦淮茹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闫埠贵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秦淮茹啊,事已至此,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了。虽说贾张氏这次犯了错,但经过这番教训之后,想必她日后应该会有所收敛吧。”
闫埠贵瞥见秦淮茹呆呆地站在原地,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淮茹啊,别太发愁啦,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这一声问候仿佛打破了某种宁静,秦淮茹如梦初醒般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闫埠贵身上。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说道:“二大爷,您可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这件事无论如何您都要帮衬一下我们贾家呀!”
说罢,秦淮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着哀怨与无助,可怜巴巴地盯着闫埠贵,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晶莹的泪花,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闫埠贵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道:“哎呀,秦淮茹,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哟!我这人平时也就跟邻里们打打交道,哪认识什么有能耐的人物啊,实在是没办法把你婆婆从里面捞出来。”
见秦淮茹还是抓着他不放,闫埠贵赶忙又给她出主意:“不过呢,这事你去找易中海准没错!人家老易朋友多、人脉广,说不定就能有办法把你婆婆救出来呢。”
闫埠贵本以为秦淮茹是求他帮忙救出贾张氏,心里正暗自嘀咕自己可没那个能耐,却不想秦淮茹紧接着开口说道:“二大爷,其实我不是想让您去救我婆婆,只是……您能不能借我点儿钱呐?您也晓得,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下来,而我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压根儿就不够交罚款的呀!”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绞着衣角,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这事你可别来找我呀!要找就去找易中海吧,二大爷我这每个月的工资满打满算都还不到四十块钱呢,家里可是有好几口子人等着吃饭呐,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哟!”闫埠贵一边摆着手,一边满脸无奈地说道。
“哦对了,我家里灶台上还烧着水呢,要是再不回去关火,估计锅都该烧干了。那我就先回去啦!”说着,闫埠贵就转身离开,跑得飞快。
闫埠贵边跑心里还暗自嘀咕:“这秦淮茹怕是疯了吧?咋会想到跟我来借钱呢?我虽说现在不像以前那般抠搜了,但那也是仅限于自家人啊!别人家的事,与我何干?”想到这儿,闫埠贵脚下步子更快,一溜烟儿似的往家跑去。
秦淮茹见闫埠贵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哼!这老东西跑得倒是挺快!不过也好,反正我们贾家也确实没从他身上讨到过什么好处。唯一的那次还是贾张氏那个泼妇不知羞耻、死缠烂打地跑到人家办酒席那儿,硬把桌上的被她喷过口水的菜全都给打包带走了。那些菜都已经弄脏了,根本没法再吃了,所以闫埠贵才勉强同意让她拿走的。”
待闫埠贵走远后,秦淮茹也不再伪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了。她将那份判决文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好,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解决。
没过多久,易中海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了四合院的中院。他刚踏进院子,一眼便瞧见了正静静地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的秦淮茹。
以易中海那颇为精明且细腻的心眼儿,自然一下子就瞧出了此刻秦淮茹的心不在焉。他心里暗自思忖:“看这样子,淮茹怕是有心事啊!我还是别往上凑得好,不然指不定又会被卷入什么麻烦事儿里呢。”于是,易中海脚步轻缓地挪动着,打算趁秦淮茹没注意到自己之前,悄悄地溜走。
然而,就在易中海即将成功脱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秦淮茹轻柔而略带一丝焦急的呼唤声:“易大爷,您回来啦。”原来,其实秦淮茹老早便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归来,但她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一心盼望着易中海能够主动上前询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如此一来,她便能顺理成章地向对方倾诉心中的烦恼,从而获得一些帮助或者建议。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易中海不仅没有如她所愿那般靠近,反而还想着要躲开她并且偷偷摸摸地离去。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赶紧出声叫住了易中海。
“淮茹,你这是咋啦?谁欺负你了?”易中海满脸惊讶地看着秦淮茹,仿佛他才刚注意到她的异常一般,眉头紧紧皱起,关切地问道。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易中海,抽噎着说:“易大爷,我婆婆的判决书下来了,法院判了她三个月呢!”说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最不想应付这种场面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连忙安慰道:“哎呀,淮茹,别哭别哭,这三个月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啦!没啥大不了的。”然而实际上,他此刻心里只想着赶紧脱身回家去,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安慰秦淮茹。只见他一边敷衍地说着话,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抓耳挠腮,恨不得能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家去。
听到易中海的安慰,秦淮茹稍稍止住了哭泣,但依然愁眉苦脸地诉苦道:“可是……可是判决文书上还说要罚款二十块钱呢,易大爷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贾家的钱一直都是我婆婆管着的,现在我去哪儿弄这笔钱交罚款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凄楚。
易中海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盯着眼前的秦淮茹。易中海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个秦淮茹平日里根本不怎么搭理我,每次来找我准没好事儿,不是伸手要钱,就是央求我帮她办事儿。可从来没给过我半点好处!”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目光忽然一闪,仿佛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淮茹啊,实不相瞒,我这儿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了。我们家的状况你也是清楚的呀,还有个被你婆婆害得早产的孩子。平时花的钱也多,之前你从我这儿借走的那些钱,到现在可是一笔都没还呢。”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断了正要开口辩解的秦淮茹。
紧接着,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而且啊,淮茹,你想想看,你那婆婆如今进局子了,她身上带的钱总不可能跟着一块儿被收走吧?那些钱肯定还留在你们贾家呢!你不妨赶紧回家仔细找找,说不准就能马上解决眼下的难题啦。”
易中海目光敏锐地捕捉到秦淮茹脸上那稍纵即逝的心动之色,心中暗喜,趁热打铁般赶忙继续劝道:“淮茹,你仔细想想,这贾张氏手头攥着的那些钱可都是东旭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呐!其余的呢,则是你辛辛苦苦挣下的血汗钱呀!咱们现在不过就是拿出区区二十块钱来把这罚款给交了罢了,剩下的那些你原封不动留着就行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
话音刚落,易中海压根儿没管秦淮茹究竟会作何反应,便急匆匆转身离去,仿佛生怕她会出言反驳似的。只留下秦淮茹望着他那匆匆逃离的背影,无奈地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恐怕也就只能这么办咯。”
瞧着易中海如临大敌般逃之夭夭的模样,秦淮茹不禁又是一阵气恼,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叹息和无助。毕竟眼下这情形,虽说要掏出一笔钱来让人心疼不已,但好歹能将这棘手的罚款问题给解决掉,想到这儿,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于是乎,秦淮茹咬咬牙,定了定神,转身回到屋里,开始动手翻腾起各种物件,试图找出贾张氏藏匿起来的那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