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的布料滚烫,千枝想收回手,却被溟牢牢压住。
“怎么?”他深邃眉骨压下去,紫色眼眸斜斜向上盯着她的脸,好似一条鲜艳剧毒的蛇,下一刻就会将麻痹猎物的毒液注射进她的脖颈。
“宝宝刚刚被那个野男人抱了那么久都没有反抗,但被名正言顺的结侣者抱着,反而还开始挣扎了呢?”
他粘稠的话语里夹杂着粗粝的醋意。
“我没挣扎,溟,”少女花骨朵似的唇轻抿着,“是你压得有点痛。”
她软绵绵的、不带一丝攻击力的话语刚说出口,箍在手腕上的力气就卸掉了七分。
“兰德似乎正在替帝国和克洛德指挥官扫清障碍,所以我不可能去做妨碍他工作的事情。而且我也担心我的举动会暴露他的行踪,所以...才会跟着他躲在盥洗室里。”
她乖巧地被他掌控着双腕,翠眸带着湿漉漉水汽,认认真真地向溟解释。
男人垂下头,好像在认真听她的解释。
但盯着盯着。
他的唇就不老实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
“笨蛋千千。”狡猾的蛇轻叹着,“我与兰德相处了近两年,很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狂放不羁,狡诈多疑,对任何事物都有种云淡风轻的轻视感,他会让自己的视野一直向前,而不会因为除了联邦的任何事而驻足停留。”
但是那个曾经的星盗、指挥官身边的得力干将,
却在危险的时刻,危险的异国,选择了停驻,去拥抱一朵馥郁的小花。
甚至在那淡然的微笑之间,在清澈的少女面前,
剖出从不愿割舍的那颗真心,用最平淡的语气,去向她告白。
斑斓猛虎心甘情愿陷入花丛,甘之如饴为她俯首,
甚至违背了联邦的指令,向她发出“千万不要去联邦”的警示。
他即使在意识中万般抵抗,还是陷入了喜欢上千枝的深潭。
溟怎么可能不嫉妒。
他的少女那样美丽剔透,是发出耀眼光芒的宝石,吸引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所以...”溟的唇碾花了她今天涂的水红色口脂。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兰德的任何事,因为“兰德”这个名字再占用千枝一分一毫的思绪,他都会嫉妒得发狂。
男人沾着点绵密清香味道的唇,灵巧地解开她衣襟上的纽扣,一颗一颗。
“所以?”密闭的空间内溟醇厚的酒香信息素,与千枝刚刚饮下的鸡尾酒香混在一起,将她原本就不怎么清明的大脑搅得更加浑浊。
她喃喃地重复着溟的话,感觉到锁骨下方被狠狠碾过,刺痒难耐。
“所以千千喜欢这个地方吗?喜欢那些搔首弄姿的、喷着难闻低劣的虚假信息素的男人?还是喜欢用激素合成的难看肌肉和身体?”
溟用最恶劣的词贬低着酒吧里那些盯着千枝的男人们。
他的小姑娘太单纯,又贪嘴。
说不定哪一天厌倦了他的味道,又被那些向导们诓骗,去尝尝野味该怎么办?
就算是诽谤又怎么样,
雄性竞争之间就应该血雨腥风,不择手段。
“不喜欢。”被酒香浸得有些醉的少女迷迷糊糊地说。
又随着他的动作在细微地震颤。
男人唇下的细腻肌肤被覆上了一层属于他的水渍,黏腻地泛着光,让软白皮肤像结了层上好的釉质。
“我只喜欢溟的味道。”千枝的舌头有些发直,含糊不清地说。
那些味道的确都不是她想要的。
太驳杂,太肤浅,缺乏了她的哨兵们的那些——从灵魂里翻涌上来的沉重的、绵密的、极尽缱绻的爱意。
“那些味道不好闻,只有溟的味道才会让我很想吃——”
她剩余的话还未说出口,她软白小脸就被失去控制的男人掐住。
男人健壮的肌肉随着爆发性的力量猛地隆起,近乎是执拗地疯狂地吻着她。
好像要把她身体里的血液、潜藏身体里那个纯粹美丽的灵魂一并吸出来,含在舌根反复品味,再慢慢咽下去,将自己的灵魂和她的灵魂融为一体。
“没错,千千,我的宝贝,只有我的味道,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才值得千千去品尝。”
星轿的后排很宽敞很高。
足够男人直起腰,慢动作一般地剥掉自己身上的衬衫,露出在光下泛着莹白的,肌肉沟壑分明,力量与美并存的身体。
他抓着她的手,让她一寸寸地抚摸过去。
又揉着她的发,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肌,让她去倾听他的心跳声,肌肉的颤动声,还有在她耳朵边不断放大的轻喘声。
千枝朦胧的视线里看着溟越加疯狂的眼神。
好像喝醉酒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发疯的他。
“对了。”溟覆过来,再次压住,“那些人都看了千千哪里?”
“我要一点一点地,将他们的视线落脚之地全部舔舐个干净。”
“唇?脸?胸口?腰腹?脚踝?还是**?”
“没、没有,我不知道。”千枝湿漉眼眸看着片片亮黑色的鳞片慢慢覆盖在溟的脸侧和脖颈上。
那是幻蛇真正发晴的前兆。
“等下,等一下!”少女软绵绵抵住男人迫近的胸膛。
那些男人的信息素变成带着魅药的小钩子,钻入她的皮肤表层,将滚烫和刺痒遍布她的全身。
她抬起被*得湿淋淋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喉咙慢慢吞咽着。
“一个...”她的目光掠过某处,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过去,“就一个好不好?”
男人蛊惑轻笑,攥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千千,那就一个,”他伏在她耳边,狡黠地笑了声,“不过,是一个接着另一个,直到你,主动地、不满足地向我,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