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的顶端不尖,但只要她轻轻拨弄,就会在他细腻脖颈上印上痕迹。
西维尔下巴轻抬,让她的鞭梢落下去。
千枝指尖抖动,想挪开手指,却被西维尔牢牢抓住。
“千千真是心软又温柔,”他捏着她的手,让她去触碰他光裸又滚烫的皮肤,“千千应该知道的,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道印记,都是对我的嘉奖。”
鞭梢掠过白皙脖颈,红色痕迹像藤蔓缠绕又似游弋的蛇,蔓延过他绷起筋脉的皮肤,又灼灼地落入她的眼底。
起伏的冷白胸腹半掩半藏在男人残破的贴身衣服下面,显现出格外的魅意。
西维尔将她的手掌裹在掌心。
他的虎口和掌心都有砂砾般的茧,麻痒地触着她的手背。
“千千要使用这些武器,还不如使用我。”
他压低声线,脸颊凑过来,吻着她的脸。
遮挡住偌大空间里武器们冰冷的寒气,让少女的视线里全是温暖艳丽的蓝色。
“这些武器,我用得比其他人都要好,千千的想法,以及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帮千千全部完成。”
他的小姑娘还不够信任他们,甚至还在打算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一切。
但是他不会逼迫她说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够成为她手中锋利的刃,与她站在一起,与她共同去赴一场关于鲜血与灵魂的美妙约会。
西维尔的话让少女的眼睫颤了颤,她小幅度地向后挪了挪,似乎想要逃避他接下来的话。
罗德消失前所说的话,还有克洛德黏腻的视线,重复着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加以提防。
如果克洛德真的是厄。
她应该怎么做?
杀了他吗,像从前那样?
她的视线瞥着身边泛着冷光的寒凉重金属们。
它们好像幻化成为她的藤蔓,重复刺穿着厄的身体。
在这一瞬之间,她的脑海里响起母亲温柔的抚摸,还有厄抱紧她时撕心裂肺的吼声。
以及,在视线模糊,意识消逝的瞬间,那个集结了黑暗的男人剖开了自己的胸膛,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再顺着连系的纽带,传到了她的身上。
原来,那个男人除了怨恨与憎恶,也会存在着其他的情感。
当他眼眸中晦暗和暴戾的浓雾褪去,她似乎可以瞥见那星星点点的亮光。
而这样的光芒,在名为里昂·克洛德的眼眸中越来越清晰和明亮。
就像他看向那具骸骨时晦暗的情绪,还有看见吊坠里少女西亚时一闪而过的...悲伤。
母亲曾说过,她的任务已经结束,灾厄已经消弭。
而所谓的灾厄变成了她心中的一块痼疾。
所以,她所戒备的,所要杀戮的,到底是灾厄,
还是那个依然陷入过去、仍存在偏执偏见的自己?
当啷一声。
鞭子落在地上。
她的腰肢被西维尔大力搂过去,细碎的吻落下来,覆在她的颈边和脸颊上。
像初春最甜蜜的雨水,也似夏日最甘冽的泉。
视线里摇晃的,是男人清丽漂亮的面庞。
那是她想要携手走下去的人,是满怀着爱意、愿意默默为她承担一切的爱人。
“你的目光终于看向我这边了,千千。”他伏在千枝耳边轻笑,绵密的吻不停。
刚才少女的表情那样空洞。
曾经的宿命感似乎又再次降落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拥有了她的烙印,她的内心不再是空无一物。
他们已经深深地缠绕在一起。
他的羽毛将会筑成最坚实的巢穴,将她牢牢地护在下面。
“不是,”少女轻轻摇摇头,额头抵过去,唇贴在一起,“我一直在看着你。”
“好啦,千千,这里太冷了。”西维尔暗暗将鞭子踢到一边,手臂收紧,将千枝抱起,从寒冷的武器库中迅速走出去。
“那么这位战舰探险家小姐,为了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人担心,是不是应该付给我一些封口费?”
通往上将休息室的长廊上。
面容秾丽的男人单手托着少女,手指合拢,在她的细韧腰间轻抚,另一只手指与他游刃有余的笑容相反,躁郁不耐地拉下防护服的拉链。
哗啦一声,身上早已破碎的衣服被西维尔甩到一边,掉落在卧室门前的地面上。
男人将千枝抵在卧室的门上,长指揉着她细软的胳膊,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连吻都滚烫似点燃的火。
“小骗子,”西维尔含着她的嘴唇,又咬了下她的唇角,小声喃喃着,“明明眼里有那么多人...还说一直看着我。”
他将千枝调转了方向,咬着她的腺体,让少量的信息素涌入之后,又坏心眼地释放出极高浓度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她的唇边和枝叶旁,勾着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
直到少女的眼眸被引诱得湿漉漉全是雾气,连相贴的皮肤都变得黏腻。
才展开斑斓羽毛,将她紧紧拥住。
...
夕阳下落,一室寂静。
西维尔舔了舔少女汗湿的额角,在她的轻微颤动下,将唇贴在她的锁骨下。
他的牙抵着她的皮肤,细细轻咬。
有的时候他想把她的那颗心吃掉,这样她的心就永远属于他。
他的女孩就再也不需要因为责任而忧心,也不会因为其他野男人的勾引而将视线转移。
她会只有他一个人。
“西维尔,喜欢你。”筋疲力尽的少女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梦呓。
柔软的胳膊动了动,摸着他的胸膛,潮乎乎地说着爱他。
男人的胸膛因为这句简简单单的爱语重重起伏,他抑制住想要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心脏像被拉丝的糖果一圈一圈地缠绕住,让他重重地打着颤。
算了,只要喜欢他,爱他就够了。
他可以用更加浓烈的爱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