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简容洒脱的走到正殿之下的古琴前坐下,凝气深思玉手轻扬,只见那如葱般修长的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明明是一袭红衣,却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样貌耀眼脱俗,从骨中透出一番从容气度。
一曲终了,大家听得如痴如醉,都还沉浸在他高亢的琴声中,片刻之后才回神,大殿之内传来一阵响亮的掌声,众人不由的在心底暗自佩服。
皇上则是温和的笑了笑道:“不愧是朕的大司乐,果真技艺不凡。”
简容起身谢恩后在叶灵兰的左手边落了坐,余光扫了她一眼,又不敢置信的侧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此时叶灵兰也正侧头看他,勾唇对他笑了笑,简容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头发盘起,妇人的装扮,又看了一下她身旁的冷面王爷,心底一阵失落,微微勾了勾唇角,随后端起桌上的镂空雕花银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骆南弦察觉到身旁的人,目光一直在简容身上没移开过,随后又想起那一身红色衣袍,微微蹙眉,面色冷清。
握起银筷夹了一块马蹄糕到她的盘子里,叶灵兰的注意力被拉回了面前的盘子里,埋头吃起了糕点。
此时殿外又听人通报,“舒贵妃娘娘到、静和公主到。”
殿内之人除皇上、皇后之外便都起身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舒贵妃走进殿内轻柔的开口道:“都起身吧。”
“谢贵妃娘娘。”
众人纷纷落座,叶灵兰细细地打量了进来的两人,舒贵妃一身素棕色衣袍,胸前挂了一串佛珠,眉宇间泛着隐隐的慈爱之色,身后跟了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一身翠青色杭绸棉袄,显得整个人活泼俏皮,想必这位就是静和公主了。
二人上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皇上祥和的唤她二人平身赐坐,舒贵妃在皇上左前方的作案前落座,静和公主便自行走到骆铭骁桌前,轻轻唤了一声“骁哥哥。”
骆铭骁挪了挪身侧的位置,邀她一同坐下,还贴心的给她夹了些爱吃的菜式在碟子里。
此时皇后娘娘浅笑着对着舒贵妃开口道:“平日里妹妹都不大爱出席这种场合,本宫以为妹妹今日要在佛堂礼佛,不成想竟然过来了!”
舒贵妃温婉的笑了笑说:“回娘娘,今日是皇上大寿,自是要过来的。”说完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皇上道:“臣妾来迟还望皇上勿怪,臣妾祝皇上龙体康健,江山永固。”
皇上也举了酒杯,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很是宽厚的说:“你素来淡泊,今日能过来,朕已然很欣慰。”看得出来皇上对这位贵妃娘娘很是敬重。
倒是皇后娘娘,一袭明黄色凤袍,衬得整个人雍容华贵,正端坐在皇上身旁的凤椅上,浅笑看着眼前举杯对饮的二人,笑意却未达眼底。
酒过三巡,便有人提议要即兴表演节目助兴,在场有不少名门闺秀,自然有人想要一展才华,名动京城;
这不对面女宾席中的第一美人就毛遂自荐的站了起身,声音甜美娇柔的说:“臣女舒家长女舒雅柔愿献舞一曲,祝皇上及越国江山万寿无疆。”
皇上听闻此言,呵呵一笑对着舒大将军道:“正元,这便是你的女儿啊?”
舒大将军赶忙起身回话:“回皇上,正是小女。”
“朕记得初见之时,她还是个襁褓中娃娃,如今都已经长这般大了,还出落的如此标志。”
舒大将军是武将,听闻皇上此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皇上您谬赞了,小女鄙薄之姿,难登大雅之堂,让皇上见笑了。”
“诶~,爱卿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呀!”
随即又温和的点了点头,对舒雅柔笑道:“朕准了。”
骁王爷闻言也来了兴致,很是豪气的说:“光舞没有伴奏岂不是美中不足,舒大小姐,本王献丑鸣萧替你伴奏,不知意下如何啊?”
舒雅柔见他堂堂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薄了他的颜面,便在原地俯了俯身:“如此,便有劳王爷了。”
说完便退下更衣去了,片刻之后她一袭鹅黄色轻纱薄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墨发侧披如瀑,举止处有娇媚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