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丫双手抱头,紧缩在院门之后,耳边充斥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终于,院门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然而,泥丫听到的最后一丝惨叫,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死一般的寂静中,孩子的哭泣显得尤为凄厉。
泥丫的身体僵硬,忍不住探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骇不已——老狗手持柴刀,正一刀接一刀地剁向柱子的脖颈,嘴里还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怎么?不是要剁老子的头吗?剁啊!”老狗用力一劈,动作如同劈柴一般,将柱子的头颅剁了下来,腥臭而温热的鲜血溅了他半张脸。
在场的人中,除了老狗和几名村民,就只剩下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她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想要转身逃跑,却被一个村民拦了下来。
老狗身边的几个村民,目光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三个妇人。
可是,算上老狗和三个村民,一共四个人,孩子却只有三个——这显然不够分配。
老狗狞笑着,一脚踢飞了柱子的头颅,那颗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泥丫的脚边。
泥丫目睹了头颅上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什么声音?”老狗转头看去,发现了泥丫那惊恐的面容,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小丫头!”
“是泥丫啊,小娃娃,就你一个人?你的爹妈也不在,倒是省得我动手了。”
老狗阴笑着一步步逼近院门,泥丫虽心惊胆战,却迅速而果断地关上了门,并插上了门闩。
“砰砰!”老狗开始猛踹门扉,狞笑着说:“乖乖把门打开吧!”
“你躲在里面也没用,该死的人终究逃不掉,倒不如成全我!”
泥丫恐惧地躲进柴房,瑟瑟发抖地藏在草垛的角落里。
随着一声巨响,院门被一脚踹烂!
老狗狞笑着,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缓缓地在院子里四处搜寻泥丫的踪迹。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游移,耳朵也竖立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老狗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泥丫在草垛里,她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可是心脏却跳个不停。
老狗一步步逼近柴房,他的鼻子抽动着,似乎在嗅着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柴房的门缝上。
“小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老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我吗?”
泥丫屏住呼吸,身子紧紧地贴在草垛的角落里,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指尖冰凉,心跳如雷。
老狗缓缓地走向柴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丫的心尖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柴房的门,一股阴冷的风夹杂着草料的清香扑面而来。
老狗的目光在柴房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草垛的那个角落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出来吧,小丫头。”老狗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和威胁,“乖乖地出来,或许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泥丫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脱。
就在这时,老狗突然猛地冲向草垛,泥丫惊恐地尖叫一声,从草垛里跳了出来,拔腿就跑。
老狗被她的动作一惊,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了上去。
泥丫的身影在院子里飞快地穿梭,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拼命地跑着,朝着院门跑去。
老狗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泥丫的衣角。
“哼,跑不了了吧!”老狗狞笑着,用力一拉,泥丫重重地摔倒在地。
泥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老狗一脚踩住了胸口。她仰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游戏结束了,小丫头。”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老狗的动作微微一滞,泥丫趁机挣脱了他的掌控,奋力向院门跑去。
老狗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再次追了上去。
泥丫冲出院门,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
院门外的村民,一手掐着泥丫的脖子,冷笑道:“这下就够分了!”
泥丫用手捶打村民的手臂,对方却无动于衷,掐着泥丫,将她一甩手砸在地上。
“没爹没娘的贱种,你大伯也要把你献给山神。”
村民恶毒的咒骂,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下砸在了这个村民的脑袋上,直接将他脑袋开了瓢。
一个身影自不远处缓缓走来,老狗看着来人,面色有些难看。
“黄忠华,你要干什么?”
老狗阴沉着脸,沉声说道。
黄忠华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冷漠道:“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老狗眼神微动,咧嘴笑了一声,走到那个脑袋被开瓢,不断流出鲜血的男人面前,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现在,那个泥丫归你了,不会有人跟我们抢了,你侄女,交给你就可以了吧?我们一人一个。”
老狗跟黄忠华示好,他知道,对方和他也是一类人,他们是同类。
只是,情况似乎有些超出老狗的意料,黄忠华看了一眼那些妇人,淡淡道:“你们都过来。”
妇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还是朝着黄忠华那边走去。
其中一个村民手里拿着斧头,怒声道:“谁也不准走!”
黄忠华没有多说,大步走到对方身后,直接就勒住了对方的脖子,狠狠一拧。
咔嚓一声,那个村民就再没有挣扎,黄忠华轻轻一扔就将对方甩到了地上。
此刻的老狗才意识到,黄忠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面色难看道:“黄忠华,你要独吞吗?”
黄忠华只是喃喃道:“我这是在替村子赎罪。”
“你说什么?”
老狗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
黄忠华捏紧了手中的石块,瞬间冲了上去。
老狗面色一变,抬手便劈,可黄忠华却好像不要命一样,躲也不躲,直接将他扑倒,尖锐的石块瞬间就扎入了对方的脑袋里。
一时间,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