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像汪明生这种出生农村的屌丝,没钱就是最好的遮掩,任凭谁也不能指责他不救自己的母亲是不孝。
黄翔看着汪明生一副颓败而又绝望的表情,于心不忍,只能无奈道。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听着黄翔的语气软了下来,汪明生脸上悲伤的表情更甚,期期艾艾道。
“黄主任,我的事情让你操心了,既然咱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救我母亲,那就让警局把我母亲转到法院那边,让她承受该有的惩罚吧,她也是成年人了,既然敢打砸别人的诊所,就得承受后果。”
黄翔听汪明生都这么说了,事情已无法挽回,抬脚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汪明生拿不出钱来救他母亲,那他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自己倒贴钱替下属捞人吧,更何况他也没那么多钱,即使有,一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也是他们家所有的存款了,若是他敢动那笔存款,他老婆铁定把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了。
如果真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他的仕途,那他就把所有的锅甩给汪明生,反正这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汪明生是他的下属不错,但下属的家属犯事儿,应该连累不到他身上吧?
这么想着,黄翔的心里豁然开朗,正准备离开,忽的又想起什么事,转头提醒道。
“既然你拿不出赔偿款,那事情只能这样了,要不,你去找找那家诊所的老板,私底下找她协商协商,看她能不能降低赔偿标准,或者让对方原谅你母亲,或许能少判几年。”
汪明生外出筹钱这段时间,黄翔也没闲着,私底下打探了一下汪明生母亲打砸的那家诊所,就是钟楚楚和阮婉欣所开的。
很不凑巧,就是汪明生甩掉的那个童养媳,如今嫁给了薄暮年。
而且林翠花打砸钟楚楚他们的诊所原因,他已打听清楚了,就是汪明生他妈想要去人家诊所讹钱,人家诊所不给,汪明生他妈就直接把人家诊所给打砸了,这种暴力行为,换做是他,也无法原谅。
更何况,汪明生还和人家钟楚楚签了断亲书,如今又想找上门去讹钱,很明显就是流氓行为。
听到黄翔的提点,汪明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几天他光想着和那些富婆鬼混,从她们兜里掏钱了,都忘了问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他妈到底打砸了哪家的诊所?直接开口道。
“对了,我母亲打杂的是哪家的诊所?”
听到汪明生的询问,黄翔一脸无语道。
“我让人打听过你母亲打砸的那家诊所的老板是钟楚楚和阮婉欣,就是你前不久抛弃的那个童养媳。”
反正汪明生还有钟楚楚、薄暮年和阮婉欣、陈思斌之间的事情,早在部队上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人之间有牵扯。
唯一没想到的是,汪明生他妈在抛弃了人家之后,还敢厚着脸皮上门去打砸人家的诊所。
据说薄暮年和陈思斌已经向警局那边表达过他们的立场,那就是要求严惩罪犯,绝不姑息。
这件事情如果想要有所缓和,那就只能从钟楚楚和阮婉欣身上下手,只要这两个老板不追究,汪明生的母亲就没事了。
汪明听了黄翔的话后,也是一脸无语,半天才憋出几句话。
“行吧,我知道了。黄主任,谢谢你对我和我家人的关心,这件事情我私底下去办吧!”
说完,又像是表达自己的意愿一样,继续道。
“哪怕对方是钟楚楚,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因为钟楚楚和他,早已经毫无瓜葛,应该不会再给他任何脸面了。
对于此,黄翔无能为力,毕竟钟楚楚和汪明生之间的纠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行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一个外人,不适合牵扯进汪明生这些弯弯绕绕中,更何况薄暮年和陈思斌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这两个年轻军官可是梁司令最看好的苗子,指不定在未来的哪一天,这两个年轻军官,就会飞黄腾达成为他望尘莫及的存在。
他之所以和汪明生说这么多,仅仅是因为何汪明生是同事,两人在一个部门,怕汪明生家里的事情侵扰到他的仕途。
黄翔离开了,只剩下汪明生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光影斑驳的那棵树,眼底是一片暗晖。
他母亲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插手,为此花钱,但在别人面前一定得表现出他是个无能为力的孝子。
很多事情,不管你做不做,但表明工作总得做到位,不然别人就会戳他脊梁骨。
一连几天,汪明生表面上都在为筹钱救他母亲,忙得焦头烂额,实际上,他小动作不断,很快从军需物资中,又拨出一批物资。
为了拿下那块地,汪明生这次下了狠手,大着胆子,从军需处的物资中拨出了一批比以前多出很多倍的物资,转手直接倒卖出去。
拿着到手的厚厚一摞钱,汪明生算了算,竟然有块之多,加上前段时间,他倒卖物资的钱和赔那些富婆的钱,加起来大概也有七八万了,是时候该去寻找上一世市中心卖出那块地的老板了。
好在每天晚上挥汗如雨,睡那些富婆也不是光挣到钱,这些富婆手中有着难以想象的信息网络,汪明生再一次和一个富婆挥汗如雨一夜后,拿着手里的钱满脸笑容的出了富婆的别墅,昨天晚上他不止和富婆春风一度,挣到钱,还成功打探到了市中心要卖的那块地皮老板的有关信息。
顺着那个老女人给他提供的信息,汪明生很快就在市中心一个繁华的杂货铺门口,找到了那块地皮的老板。
此刻,那个手里握有将来会涨价地皮的老板,正带着一顶毡帽,弯着腰,用尽全力的从货车上卸货,一副挥汗如雨的样子,汪明生心中不由得冷笑,手里握有一块即将会升值的地皮,还在这里挥汗如雨的干小工的工作,看来,这个老板确实不适合发大财,就只能干这种体力活来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