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嘱夏那原本细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呼吸,突然变得粗大起来,像是破旧的风箱被猛地拉扯,节奏也混乱不堪。
嘱夏突然生龙活虎的抬起头,原本平静得如同死水的心情,就像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猛地暴跳了起来。
他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气的)
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无数条蜿蜒爬行的蚯蚓。
那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像是两颗燃烧着愤怒火焰的弹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眼神中满是被打扰后的恼怒与暴躁。
他猛地张开嘴,顺势爆出了粗口,那声音像是惊雷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响,对着三人骂道:“靠!吵什么吵!我还没死呢!你们怎么都想着咒我死啊!”
嘱夏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爆出了粗口。
但这却让在他身前的三人无比的开心,那开心像是在干涸沙漠中突然看到了清泉一般,至少他人还在。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嘱夏大哥!你没死!可太好了!”云无道三人像是听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消息一般,猛地抬起头。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同一根绳子牵引着,激动地说道。
他们的眼神瞬间被点亮,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生机与希望,像是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绿芽苗,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三人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欣喜,那欣喜如同阳光驱散阴霾,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吹过冰封的大地,让他们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释放内心澎湃的喜悦。
“咳咳!咳!废话!我说了我是想休息会儿!又不是真死了!”嘱夏边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停地晃动着,边说着刚才那场面。
那咳嗽声像是破旧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嘎吱声,一阵接着一阵。
他想着刚才的一幕,自己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让他现在气愤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是要把这股愤怒嚼碎咽进肚子里。
此时人行道上那碎落的怪物碎块儿如同融化的冰糕一样,慢慢的变成了一大坨漆黑而又恶心的液体。那液体像是从地狱深处流淌出来的恶魔之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时不时还能从那液体的表面看到惊恐的路人表情的脸,那些脸像是被封印在黑暗中的幽灵,表情扭曲而恐怖。
云无道几人并没有过度关心附近的环境,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慢慢走来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像是死神的召唤,由远及近,如从战争后那突然响起的一声枪响一样突兀。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重地踩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云无道正警惕地前行着,突然,一种莫名的不安如潮水般从身后涌来。他那敏锐的直觉就像紧绷的琴弦被轻轻拨动,一种危险的信号瞬间传遍全身。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立马扭过头去。这一扭头,他的眼神瞬间一凝,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景象给攫住了灵魂一般,因为他看到了那两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家伙。
云无道迅速转过身,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那长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与愤怒,再一次闪着摄人心魄的寒光,直直地对着面前的两人。
他的脸上肌肉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理神教!!”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怒吼,带着无尽的恨意与警惕。
“哦!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和您再一次的碰面,我深感荣誉……”
深邃一边说着,一边优雅地弯下身,他的动作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绅士,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恰到好处,做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礼节。
然而,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狡黠与恶意,那表情就像是在极致地表演着一个坏人,一个反派该有的样子,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按照剧本精心编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云无道。
云无道可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根本就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想法。
他抬起长刀,手臂稳稳地伸直,那长刀的刀尖直直地指着面前的两人,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善,大声逼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云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还有就是,你要知道和人询问时需要态度好一些……才行。”说话的人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云无道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嚣张。
云无道的额头上此时滑落了一滴汗水,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在他那略显疲惫的脸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他的状态实在是不怎么好,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此时,不管是他,还是其余三人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
他们的眼神里都透着深深的倦意,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如果这两人真的不怀好意……
(那我们就得殊死一搏了!)
云无道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犹如一只蛰伏的猎豹即将发动致命一击。
他的双眼如同锐利的鹰隼,紧紧地锁定着面前的两人,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紧张与警惕。
他开始在脑海里以最快的速度搜索着面前之人的弱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就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在探寻着隐藏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