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位少巫主变成一缕青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庭院里就像是被台风扫过之后,又在白无忌和郭师傅那俩徒弟的超级大扫除下,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陈小凡呢,悠哉游哉地坐在那把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烦恼的藤椅上,手里还摆弄着一个晶莹剔透、比玉还要诱人的小骨笛。
在他的离火金瞳下,少巫主那倒霉蛋可是连灵魂都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可这个鬼笛却像是个小强一样,愣是一点伤都没受。
当然啦,它表面的光芒现在是黯淡了点,里面养的那上百头恶鬼也早就成了灰烬,不过就算这样,陈小凡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哇塞”了一声。
要知道,离火金瞳那可是顶级的神通啊!以陈小凡这筑基后期的修为,就算是顶级的法器也能给它炼化成渣,
可这鬼笛呢,只是被轻轻一抹,阵纹就没了,但本体却毫发无损。
陈小凡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这玩意儿,八成是块先天之骨!”
一想到这,他的眉头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轻轻皱了起来。
难道说,地球上还真有过先天生命?
根据白无忌那老小子的说法,这根骨头可是鬼巫教初代巫主从某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所以才有了“上古鬼笛”这么个霸气侧漏的名字。
“要是上古那会儿,地球上的灵气不像现在这么吝啬,说不定还真有个修仙或者修炼的文明呢!
这样一来,鬼巫教、阴鬼宗、白家这些法术门派的传承来源就解释得通了,连武者内劲的来历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陈小凡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要是地球上真有过修仙文明,那留下的宝贝、灵物肯定少不了。
陈小凡要是能找到那么一两件,嘿嘿,修炼到先天甚至金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至于是否还有先天修士活着,陈小凡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先不说那个修仙文明到底是多久之前的古董了,就现在地球上这种灵气匮乏得跟沙漠里的水似的环境,就算真有先天修士,也得找个洞天福地躲起来,天天吸着氧气罐过日子。
这天地啊,就像是个大鱼塘,先天修士就是里面的鱼。
鱼塘要是干了,你就是条鲨鱼、鲸鱼,也得乖乖地等着渴死。
而陈小凡呢,就像是个自带无限氧气瓶、还会各种潜水绝技的超级潜水员,就算把他扔到地狱深渊里,他也能跟个泥鳅似的,活得那叫一个滋润!
区区灵气枯竭?那不过是给陈小凡挠痒痒的小把戏罢了!
“啧啧,这鬼巫教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的高手!”
陈小凡手里拿着那块先天之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说:“看看,这好东西都被你们糟蹋成啥样了。”
想象一下,就连一头阴森的蛇骨头,到了太炼那老家伙手里都能变成威力无穷的阴煞骨鞭,更何况是这块“先天之骨”呢?
要知道,先天修士那可是半只脚踏进了元气生命的行列,他们体内的骨头、血液,随便拿出一根、一滴,都能和灵气愉快地玩耍,简直是炼器的顶级材料,比什么天材地宝都要来得给力!
“嘿嘿,有了这根先天之骨,我陈小凡的炼器大业又要添上一件准灵器了!”
陈小凡心里那个美啊,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这宝贝疙瘩变成自己的得意之作。
要知道,灵器那可是法器之上的存在,只有先天修士才能驾驭的法宝,威力嘛,法器在它面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正当陈小凡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余文静那小丫头片子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陈小凡一抬头,看到她那怯生生的小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哟,文静妹子,这是多久没见,不认识老同学了?”
余文静一听陈小凡这话,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吐了吐小舌头说:
“你之前的样子太吓人了,直接把那个人烤成了灰烬,我...我都差点不敢认你了。”
“文静啊,你这可就冤枉我了。”陈小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你想啊,如果我不在,你被那少巫主给拐跑了,后果会咋样?”
“这个嘛...”余文静挠了挠头,“白大人说会被下什么巫种,然后抽取我体内的法力?”
“哈哈,你太天真了。”陈小凡摇了摇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种巫之术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越是古老的秘法,越是残忍得让人心惊胆战。
它不仅会吸干你一身的灵力,还会顺便把你的精血、元气、甚至血肉都榨得一干二净,最后你就只剩下一堆枯骨了。”
“啊!”余文静一听这话,吓得捂住了嘴巴,眼睛里全是惊恐的小星星。
“所以啊,我把那少巫主挫骨扬灰,都算是便宜他了。”陈小凡冷哼一声,然后话锋一转,“怎么样,文静妹子,你下定决心了吗?”
“嗯!”这次余文静回答得那叫一个坚定,“我想回家看看,毕竟已经离开家好多年了。”
“而且啊...”余文静顿了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白家主说六大术法家族中有一个愿意教我,他还答应把我引荐进去呢。”
“不错不错,自助者天助之嘛。”陈小凡满意地点点头,“你的体质啊,既是灾难也是机遇。
要是能学到正规的法术,不出十年,你就能把那少巫主踩在脚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在这时,白无忌也凑了上来,一脸笑眯眯地看着陈小凡和余文静,仿佛在说:“嘿,你们俩聊得挺欢啊,加我一个呗。”
话说这天,陈小凡站在白无忌面前,瞬间从逗比模式切换到了高冷大神范儿,那气场,杠杠的!他一脸严肃地说:
“白无忌啊,我把文静小姑娘交给你啦,你要是敢让她掉一根汗毛,嘿嘿,后果自负哦!”
白无忌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跟筛糠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一定小心伺候着。”
想想少巫主那次被烧得连渣都不剩的惨状,白无忌心里那个后怕啊,简直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了。
陈小凡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就凭我这神通广大的本事,白无忌这小子肯定不敢轻易乱来。再说了,他还得靠我对付鬼巫教呢。
陈小凡瞅瞅旁边的余文静,心里盘算着:按说我要亲自教她,那绝对是秒杀那些术法家族的节奏啊。可我这人讲究的是自由发展,我才不做保姆呢。
正如陈小凡常说的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人自助,方有天助嘛。”
要是余文静以后真靠自己的本事修炼到了修法级别,甚至更高,陈小凡不介意伸把手,让她正式踏入修仙的殿堂。
要是她自甘堕落,那陈小凡也就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保护她一辈子算了。
众人纷纷向陈小凡道别,蛇姥姥那叫一个怂啊,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拽着余文静就溜之大吉了。
等人都走光了,庭院里就剩下陈小凡和地上那还在那儿扭来扭去的“铜甲尸”。
陈小凡嘿嘿一笑,那表情跟说相声似的:
“地球上的这些小门派,炼尸术都是半吊子水平。今儿个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炼尸大法。”
“等铜山那家伙打破鬼巫教的山门,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得傻眼。”
......
五天之后,咱们来到了西南地区的某个深山老林里,隐藏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苗家山寨。
这山寨啊,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周围方圆上百里的山民都对它敬畏如神。为啥?因为它是鬼巫教的总坛啊!
鬼巫教在这儿立教数百年,那威望,杠杠的,不知道灭了多少敌人了。
山寨最高处,有一座青石大殿,大殿里立着一尊高三丈的鬼神像。
那鬼神戴着个狰狞的面具,浑身漆黑,一双红眼睛跟灯泡似的,闪闪发光。
此时此刻,大殿里聚了一堆黑袍老者,最小的都得有四十岁往上了。
最老的那位,脸黄得跟秋天的橘子皮似的,皱纹多得能夹死蚊子,估摸着得有上百岁高龄了。
他们身上那股子阴风嗖嗖的,明摆着都是修炼了什么法术的高手。
“巫主啊,咱们少巫主让人给干掉了,这简直就是往咱们鬼巫教的脸上扇巴掌!”一个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风声,从某个角落飘了出来。
“对头,自从天师道那帮孙子当年砸了咱们的老窝,咱们鬼巫教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另一个长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哼,就那个叫什么陈大师的,也敢动咱们少巫主的奶酪?是不是咱们这些年太低调,他们都忘了咱们鬼巫教的厉害?”
有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那调调儿,比唱戏的还曲折。
坐在大殿中央高大鬼神像下的老巫主,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张开了他那仿佛千年没动过的金口:
“把张贲那小子带上来,咱得好好盘盘这事儿。”
这老巫主,简直就是一截行走的枯木,要不是胸口还偶尔蹦跶两下,你准得以为他是个干尸复活。别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修法真人,厉害着呢!
张贲一踏进这青石大殿,就跟见了皇上似的,拱手作揖,把那天的事儿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
“你说那人,才十六七岁的小毛孩,眼睛能喷火,把咱们的百鬼杀阵给破了?
连少巫主都被他给烧成了灰儿?”一位长老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一脸不可思议。
“他要是真那么牛,你咋还活着回来给我们报信呢?”
“他说让我回来告诉你们,他过几天就要打上咱们鬼巫教的山门,把咱们一锅端了。”
张贲说到这儿,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恨得牙痒痒。
“哇塞,这口气比牛还大!”
张贲这话一出,整个青石大殿就像炸了锅似的,骂声一片。
“一个江北来的小喽啰,也敢大放厥词要灭咱们鬼巫教?”
“嘿嘿,咱们鬼巫教在西南混了几百年,当年天师道那么嚣张,不也就攻了个总坛嘛,他们一走,咱们还不是照样东山再起?”
“巫主,咱们这就出发,那陈大师再牛,能挡得住咱们十个入道高手的联手吗?”
有人气得直跳脚,有人满脸不屑,还有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冲出去跟人拼命。
老巫主呢,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淡定地问:“除了这些,他还说啥了?”
“他……他好像还说,让咱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张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跟蚊子似的,但这话一出,整个大殿又是一片哗然。
“嘿,我说啊,要不我给大家伙儿备上一份见面礼,怎么样?”张贲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可话音未落,他就自己先摇头晃脑起来,嗤笑道:“哎呀,估摸着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的空谈罢了,瞧瞧我,这不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嘛...”
“哎哟喂——!”
话正说到兴头上,张贲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足以让玻璃都震碎的惨叫。
那些原本还在那儿叽叽喳喳、互相吐槽的长老们,就像是突然被无形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惊恐地盯着张贲,活像是见到了鬼。
只见张贲的眼珠子里,突然间就冒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莲花印记,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火的炮仗,“轰”地一下就被金色的火焰给包围了。
这火焰来得莫名其妙,从里到外,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张贲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声震天响,可那火焰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越烧越旺,愣是一点都不带消停的。
最后,张贲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而那金色的火焰,也在将他烧成了虚无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熄灭了。
整个大殿里,干净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剩下,就好像张贲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鬼巫教的长老们,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连老巫主,那脸色也变得跟调色盘似的,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想想看,这火焰能在人身体里藏着,想什么时候烧就什么时候烧,愣是把一个大活人给烧成了空气,这得是多可怕的手段啊!
就算是当年控火白家那位踏入修法境界的大真人,恐怕也没这能耐吧?
要是跟这么一位大佬对上,老巫主心里也是直打鼓,感觉这活儿真是烫手山芋,接不住啊!
“咱们...还去不去江北了?”过了半天,才有个长老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声音跟蚊子似的。
结果呢?大殿里还是一片死寂,连个屁声都没。
老巫主也是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个话题,谁敢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