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利可汗听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涨。
“我…………”
炯利可汗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他让人将奎利夫人安排到原来的住处后就离开了。
巴图温塔莎知道奎利夫人回来后,赶紧来到她这里。
“母亲,你可算是回来了。”
没有奎利夫人的这些天,她都能明显感受到周围人对自己的疏离和冷待。
“欸,李元放,你怎么跟来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站在奎利夫人身后笑容满面的李元放,问道。
“他?他就是过来借住一段时间。”
巴图温塔莎迟疑了两秒,最后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
“母亲,你为什么不在舅舅家多待一段时间?”
巴图温塔莎没想到奎利夫人竟然还想回来,明明赵海堂那里比炯利可汗这里好上千百倍。
她觉得要她也有这么好的娘家,这么好的竹马,也一定不在这里住了。
奎利夫人沉默了两秒,说道:
“那到底是你舅舅家,不是我家。”
奎利夫人说完这句话后,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彻底放下了什么。
而在回到犬戎后,她心里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中莫名有些悲凉。
前世她不能回去,是因为那一大家子恶心人恶心的她不能回去。
现在奎利夫人不能回去却是因为分处异地,又相隔太长时间,很多情况都不如想象般那样美好。
最后对面没怎么样,奎利夫人却先自己受不了了。
“那母亲……你还回去吗?”
巴图温塔莎看着奎利夫人问道。
她还是希望奎利夫人来这里只是短住,因为回去是真的享福,起码不会被克扣月例。
“不回去了。”
一时间,巴图温塔莎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悯。
巴图温塔莎宁愿自己在这里多受点冷眼,也不想奎利夫人在这里长久居住。
因为自己顶多在出嫁前的这段时间里难受一下也就过去了。
而奎利夫人却是要在这里过完后半辈子,她后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受各种憋屈。
“母亲,你回去吧,反正我到时候一出嫁就不在这里待了。”
“您赶紧回去吧。”
巴图温塔莎想到炯利可汗和巴克尔决堤那恶心的嘴脸,劝道。
她还记得自己刚一回来,巴克尔决堤那老家伙就给自己摆了一道,害的她风评受损。
她都很难想象要是奎利夫人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受到怎样的磋磨。
“不想回去了,回不去了。”
“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
巴图温塔莎闻言,冲站在身旁的李元放使了使眼色。
李元放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巴图温塔莎心里问候了李元放的祖宗十八代一遍。
巴图温塔莎又劝了奎利夫人好一会儿,然而效果甚微。
奎利夫人没被劝住,反而她自己是越劝越抑郁。
她都想写信给赵海堂让他把人接回去。
虽然她对赵海堂没有多少好感,但赵海堂总比炯利可汗好,奎利夫人跟着他才不会吃亏。
“母亲,您不用顾忌大王兄,大王兄他……什么都不在乎。”
“您回去吧。”
巴图温塔莎劝的口干舌燥也没能劝动对方分毫。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带着贾熙纯来到莹红楼。
贾熙纯一身素色衣裳,整个人看上去清新淡雅了许多。
在她手执团扇进去的那一刻,很多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和其他打扮妖艳的舞姬歌女相比,她气质脱俗的如同一个大家闺秀。
巴图温绯月感受到周围几道恶心的视线落在贾熙纯身上,她皱了皱眉,赶紧把贾熙纯带上去,生怕这些男人会像上次那样把人生吃了。
“别搭理他们,我们赶紧走。”
巴图温绯月一路将贾熙纯带到了南栀住的房间。
“南栀公子,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巴图温绯月说着,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南栀在看见贾熙纯的那一刻,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里面请。”
南栀客气的站在一旁,然后就在巴图温绯月要进来的时候直接把她挡在外面。
“公主,你就别进去了。”
“我的钱呢?”
巴图温绯月不想计较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伸手要钱。
“给你。”
南栀说罢,从里面掏出一千两银票出来递到她手上。
巴图温绯月反手将银票塞进自己兜里。
“慢着,我跟贾熙纯说几句话。”
就在南栀要关门的那一瞬间,巴图温绯月反手抵住了门,说道。
南栀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砰一声,门关了。
“贾熙纯,这是你的钱。”
巴图温绯月掏出一百两的银票给贾熙纯。
贾熙纯喜笑颜开的接过钱。
“完事之后下楼找我,我带你回去。”
巴图温绯月叮嘱完后,转身离开。
“进去吧。”
巴图温绯月出来后,对守在外面的南栀道。
南栀这才进去。
巴图温绯月来到楼下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屋里,贾熙纯面上镇定自若,心里慌得一批。
她心里本来是打了退堂鼓的,但摸着手里那烫手的银票,却又不硬着头皮上。
南栀看着如此气质脱俗的贾熙纯,忽然有种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觉。
他就像是个躲在暗处的狼,明明那么想吃肉,却怎么也不肯下嘴。
贾熙纯紧张的坐在那里忍受着南栀对自己的上下打量。
她没有什么职业歧视,只是单纯觉得这种打量很让人不舒服。
好半晌,南栀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主动凑近她。
他缓缓将手放到对方肩头,贾熙纯斜睨了他一眼。
南栀顺势将贾熙纯抱在怀里,在将贾熙纯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他心里蓦地生出一种优越感。
贾熙纯被吓得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她表情木然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惊恐。
“那个……我有点紧张。”
贾熙纯弱弱开口道。
听着贾熙纯那柔弱的声音,南栀心里的忌惮退去大半。
他大胆的将贾熙纯横抱起放在床上。
贾熙纯有心想拒绝,但想到银票,又只能把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