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世子回来了!”
白泽他老爹赵昶拥有一个神奇的人生,原因无他。
只因他生母乃是已故张贵妃,当今圣上最爱的女人。
当年张贵妃生下一对龙凤胎,身边服侍的宫女伙同他人竟暗中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将龙凤胎中的男孩子给偷偷带出了宫,本想将他杀死,不料那人一时心软。
把赵昶带回去送给不能有孕的婶婶,那婶婶见赵昶长得可爱。
就这么把他拉扯大了。
直到张贵妃病亡的第五年,彼时赵昶已经十岁多了。
外出和小伙伴们玩耍时,遇见了来庙里为爱妃祈福的官家。
赵昶肖母,官家一看到那张与爱妃相似的脸,便起了疑心。
回去之后,便派人暗中查探。
次年,便将赵昶从民间接了回来,称其是张贵妃龙凤胎中被偷走的皇子。
本朝重文抑武,大多文臣又都出自曹家,对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皇子,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服。
怎奈官家当场滴血认亲,血液相融后,朝中大臣们便没了异议。
只是又有声音出现,说是要让赵昶认曹皇后为母。
结果这更是刺激了官家,他大手一挥,直接让张贵妃成了曹皇后还在时的第二任皇后。
赵昶被认回后,又不喜读书,偏爱习武。
在异族进犯宋朝边境时,他带兵出征,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
有皇子带头,一时间朝中文武官居然神奇的平衡了。
文有曹氏,武有赵昶。
于是一计不成,曹氏再生一计。
那便是如同当初那般,让赵昶娶一个曹氏的女子。
说辞也和当初没什么两样,那就是皇子不可以娶太美丽的女人,怕耽误了他。
不过这些赵昶通通不管。
他转身去儿时住过的小镇,把镇子上首富的女儿娶了回来。
正是白泽的母妃——白嫣然。
白家有一位皇子做女婿,也算是和皇室成了亲家。
不出三年,就把生意从那小地方做到了盛京城。
后来白嫣然生下一子,便是白泽。
赵昶身为当今皇上唯一的皇子,就算现在不是太子,未来那个位置也必定是他的。
当初皇上没有继承人,要把皇位传给宗室那是自然,可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
谁还愿意把皇位传给别人。
这事儿朝中大臣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到明面上而已。
白泽这小子聪明,但就是不喜欢读书看书,这一点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只是赵昶早就想好了,他爹看着也活不久了。
那位置迟早要有人做,是他家就必须是他家的,总不至于让给别人做吧。
就比如邕王和兖王,长得丑就算了,想的还花。
居然想图他媳妇家的银子,那都是留给他儿子的东西。
因此,他打算让白泽坐那位置。
可这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臭小子也不愿意做皇帝。
还趁他不注意,带着伴读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多。
老爹想孙子,天天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媳妇也想儿子,天天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赵昶委屈啊,这两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当初想好的老婆儿子热炕头,结果儿子跑了,媳妇让自己独守空房。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臭小子要回来了。
赵昶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把刚从柳树上扯下来荆条藏在身后。
他想好了,只要白泽一进院子,就给他来一顿柳条炒肉。
让白泽知道知道,什么叫父爱如山!
“王爷,世子说看到池塘边的柳条少了一截,担心有人暗算他,又走了!”
上了年纪的老管家,累的气喘吁吁的,接连跑了两趟,他一把年纪了,可吃不消。
再说他还得留些时间,让小世子跑快一点。
他早上可看到了,王爷折了那么老长的一根柳条,抽到人身上,肯定疼。
“走了?他又去哪儿,怎么不拦着?”
“咳咳咳!”
老管家拼了命的咳嗽,像是在告诉他,自己一把年纪的事实。
“本王不管了,这几日他总会回来的,我就等着他,桀桀桀!”
赵昶笑的像个大反派。
老管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给白嫣然。
……
白泽骑着马,一路到了宫墙下,值守的士兵,没一个不认识他这张脸,以及他身上的玉佩。
自然也不会拦他。
御书房正在批阅奏折的官家皱眉看着手头上的折子。
内侍端上一杯热茶,放到他的手边。
引起了官家的注意。
“怎么了,今日你瞧着很是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官家,小皇孙回来了,听说刚刚回京,连王爷都没见呢。”
内侍指了指门外,下意识的告诉官家,他孙子回来连爹娘都没见,第一个就来看他了。
果然,内侍说完,官家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还不快让他进来,这臭小子可算是回来了,昶儿也真是的,阿泽不过半大小子,不愿意看书便不看,何必要打他,当初昶儿不愿看书,朕可有打骂过他?”
“官家自是惹不得惩罚王爷,只是王爷也是心疼您,想让小皇孙早日为您分忧解难。”
“你惯会说话,朕都不知道怎么回你,不过阿泽这小子可不能随他父亲,朕身子如何自己知道,这孩子必须得立起来,不然以后朕百年以后,他们这一家子可不得被人咬碎了吃了。”
这话内侍没接,近些年来,官家身子如何,他也看在眼里。
心里也是希望能有个人来接他的班,让他不要那么劳累。
同时他也知道,自从张贵妃离世,官家便也跟着去了一半。
若不是因为赵昶是张贵妃留下的唯一血脉,官家哪会还在这位置上煎熬这么多年。
内侍转身去到门口,让正在等候的白泽快些进来。
赵昶肖母,白嫣然长得也是顶顶好看。
这两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居然不像他们,反而像极了已故的张贵妃。
白泽穿着一身象牙白的长袍,衬得他眉目如画。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阿泽回来了,在外面玩的可还开心?”
“孙儿见过皇爷爷,给爷爷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自家爷爷何必这么多礼数!”
他走过去,扶起白泽。
对着白泽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
这小子长得实在合他心意,在官家心里他与张贵妃的孩子便该是这样的。
温润如玉,眉目如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