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雄保会的工作虫走后,楚阳又瞪着病床上的雄虫,伸出自己的手腕,露出光脑转账的界面。
不到三秒,赔偿金二十万星币到账。
“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废物还不快扶我起来。”
雄虫吓到对着还在地上嚎叫的雌虫吼道,雌虫立刻痛苦的挣扎着爬起来,赶紧扶着雄虫下床。
看着他们两个虫一瘸一拐的快速朝外面走去,楚阳心里更是烦躁。
院长在病房外看见了全过程,他很是佩服楚阳的勇气,只是看着他手上流落下来的血液,觉得有些惋惜。
等楚阳离开后,院长赶紧将地上的血液收集起来,抑制剂的原材料这不就有了吗。
出来后的楚阳并没有回沈楠溪的病房,而是来到洗手间,关上门,反锁。
看着镜子里眼神狠厉的自己,楚阳不知为何,心里烦躁的很,哪怕已经出了这口恶气,心口也还是堵的慌,感觉情绪没有得到任何的疏解。
在洗手池里把掌心之中那些玻璃渣子一点点的抠出来,将伤口清理干净,出来后又遇见了老院长。
“楚阳阁下,您的手受伤了,我帮您涂点药包扎一下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些伤口处还在渗血,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等包扎好后道了谢,楚阳才回到沈楠溪的病房,站在病房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推开门,张三立马走了过来,看见他的手,担心的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光脑响了。
瞥了一眼,张三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楚阳也并没有多问。
看着光脑上的电话,又看了看楚阳,得到他眼神的示意,才出去接听
楚阳面色柔和的坐在病床前,仔细的打量睡着的沈楠溪。
白皙的脸蛋,微翘的睫毛,眉毛和眼眶因为哭的太厉害变得红红的。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楚阳的心底慢慢的升起,眼眸盯着他有些惨白的唇,咽了咽口水。
坐在床边,伸手帮他捋了捋搭在额前的发丝,鼓起勇气想亲上去的时候,张三急切的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动作。
楚阳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张三,只能低着头,假装在掖被角。
“楚阳阁下,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
张三的语气有些急促,眉头微蹙 眼眸里也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今天谢谢你了,改天等你有空了,我和我弟请你吃饭。”
“嗯,我非常期待下次能和楚阳阁下一起吃饭。”
临走之际,张三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沈楠溪。
等张三走后,没过多久,沈楠溪就醒了,他身上的那些严重的鞭痕也都慢慢的在愈合。
“哥,你的手受伤了。”
沈楠溪双手握着楚阳被纱布缠着的手,眼眸里满是心疼之色。
“一点皮外伤,没事,倒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摇摇头,扯了下胸口处的衣领,露出里的伤痕。
“上了药,伤口好的很快,哥,你瞧,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楚阳顺视看过去,确实,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比刚开始好了很多,有些浅的伤口已经长出来粉色的嫩肉。
视线也看到了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脸色变得微红,楚阳用包扎的那只手抵在自己的唇边,假装被口水呛到干咳嗽几声。
“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
傍晚的时候,老院长过来查看了沈楠溪的情况,还把楚阳来了后的情况特意说给他听。
沈楠溪再次感动的热泪盈眶,抱着楚阳的腰又哭了一回。
晚上,两虫回到家后,楚阳第一时间钻进了厨房,借着做饭的理由,一个人呆在厨房里。
双手接着水池里的冷水浇灌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水也浇灭了一些心里那些不好的念头。
晚饭做的清淡,白粥,和炒青菜,西红柿炒鸡蛋。
吃饭的时候,不停的给沈楠溪夹菜,楚阳基本上没吃几口,看着他吃饭时开心的模样,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又出现了。
吃完饭后,楚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洗了一个冷水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想来想去,肯定是被今天的事情气的。
来到虫族这么久,现在唯一算作家人的也只有沈楠溪了。
冲好澡的楚阳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沈楠溪敲响了。
“哥,院长说我晚上睡觉之前还需要再涂一次药,后背的伤口我涂不够,你能帮帮我吗?”
楚阳赶紧换好睡衣,对着门外说。
“好,我帮你涂。”
开门后,沈楠溪穿着和上次一样的微透的中长款白色衬衣,头发还没擦干,一些水珠落在衬衣上,印透着皮肤。
楚阳拿来了吹风机,站到坐在床边上沈楠溪的面前,动作轻柔的帮他吹着湿发。
手指在他棕橘色的发丝间穿梭,柔软丝滑的触感让楚阳心里痒痒的。
头发吹干后,沈楠溪立即将手里的药水塞到他的手,身体往后仰,两只手蜷着胳膊撑在床上。
“哥,你帮我涂药。”
“嗯。”
打开药水,里面是透明的凝胶状,瓶盖上自带一把小刷子,蘸取一些药水,楚阳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刷在他身上那些微微变粉的伤口上。
沈楠溪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楚阳的脸,忍不住脸色微红。
楚阳自顾在伤口上面刷药水,并没有察觉到两虫之间的距离。
前面的伤口全部刷了一遍后,楚阳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沈楠溪。
这才意识到这样的站位有些暧昧了。
“咳咳,你转过身,我帮你涂后面的伤口。”
沈楠溪听话的踩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后背的伤痕也很多,虽然有些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楚阳涂的很慢也很仔细,他心疼的在涂好药的地方轻轻吹口气,想让药尽快变干。
手指无意间会触碰到他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心里的那股不好的念头也越发的强烈了。
涂好药后,楚阳赶紧往外走,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红着的脸。
“药涂好了,我有点渴,去喝水。”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到楼下,来到厨房后关上了门,打开水管,双手捧着冷水一把把的摸到又红又烫的脸上。
想到白天的发生的事情,楚阳很是后怕,虫族对于雄虫的行为极具包容性,就算今天沈楠溪被他雄父打死,在法庭也只是交一些罚款而已。
站在水池边,楚阳庆幸自己是雄虫,虽然不会随意的去肆意妄为,至少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底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