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从外表看,他似乎在认真地玩着手机。
只是他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总裁办公室方向。
南农的总裁办公室里,装饰简约而不失奢华,落地窗外的都市风景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雪小虎,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穿着花哨衬衫和宽松西裤的黑壮汉,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瘫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沙发上,仿佛整个办公室都是他的领地。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眼前一切的轻视与不屑,尤其是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南农时,那眼神更是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南农面容俊朗,眼神锐利,此刻正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对雪小虎的深深不满。他双手交叉置于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对于面前这个所谓的“舅舅”,南农心中并无半点亲情可言。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雪小虎与南农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雪菲菲,那个在南农母亲去世后,以继母身份进入南家的女人,正是雪小虎的妹妹。
而雪小虎,则是借着这层关系,时常以南农的“舅舅”自居,频繁地出现在南家,更确切地说,是频繁地向南农伸手要钱。
其实雪菲菲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和南遥天结婚,充其量,也不过是南遥天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
只是她生下了南遥天的二儿子南叶,母凭子贵,所以可以长期住在南家。
南农心中清楚,雪小虎不过是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家伙,每次来都打着“借钱”的旗号,实则是有借无还。但碍于南遥天对雪菲菲的偏爱与默许,南农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已经前后“借”给了这位所谓的舅舅一百多万。
这些钱,对于南农来说,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每一次的“借款”,都像是在他心中扎了一根刺,让他对雪小虎的厌恶与日俱增。
今天,雪小虎又是如此大摇大摆地闯进了公司,甚至在前台与新来的前台小妹发生了争执,还粗鲁地推了她一把。
前台小妹的尖叫声和雪小虎的辱骂声交织在一起,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南农本在会议室里与几位高管讨论着重要的项目,但听到前台的吵闹声后,他立刻让秘书陆曼曼去把雪小虎带进来。
陆曼曼深知雪小虎的品行,因此在带他进来的路上,尽量保持着礼貌与距离,避免与他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而雪小虎,则像是完全不在意陆曼曼的态度,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整个公司都该对他毕恭毕敬。
南农看着雪小虎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冷笑。他知道,如果不让雪小虎进来,这家伙肯定会大闹一场,不仅会影响公司的正常秩序,还会让南遥天知道后更加偏袒雪菲菲和雪小虎。
因此,南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让雪小虎进了办公室。但这一次,他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彻底断绝与雪小虎之间的这种“借款”关系,并且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黑壮汉。
“南农,我最近谈了一个大项目,有点缺钱,你先借给我五百万吧!”雪小虎脸上挂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请求有多么突兀。
南农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打量了雪小虎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你所谓的大项目,就是推牌九吧?我听说你最近又去了东南亚的赌场,输得那叫一个惨啊。”
雪小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他粗犷的笑声掩盖了过去:“哎呀,我亲爱的大外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舅舅啊!我这可是正经生意,只是暂时周转不开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脚搭在了面前那张昂贵的皮质茶几上。那双破拖鞋的鞋底沾满了各种污垢,随着他那双粗壮的大黑脚不停地抖动,扑簌簌地掉了不少脏东西在茶几上,显得格外刺眼。
南农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目光冷冷地扫过茶几上的污渍。一旁的陆曼曼更是看得直皱眉头,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粗鲁无礼的行为,干脆转过头去,小声对南农道:“南总,我去沏点茶来,您和雪先生先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