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多老师都给顾广义同学求情,家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样吧,从今天起这个学期,就让他负责男生宿舍卫生吧。
宿舍管理员监督,各位老师抽查,怎么样?”
王老师的语速不快,当她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几个老师一个个的都开始点头表示同意。
甚至最后还一起鼓掌,表示赞同,对于这件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就连顾广义都一脸得意的看向我。
我刚走出学校,手机上就收到来自顾广义的二百块转账。
好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你这三百大洋,我终于演了一个火爆脾气的老爸,还是个二十多岁的老爸。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孩子的脑子是好使,一开始告诉我,他爸没了,他妈还是个精神病。
我以为这些都是真的,没想到这些话只是为了骗取我的同情,哪怕说父母再难听这孩子都不在乎。
虽然最后他目的达到了,但是,我却真正的替现在孩子们的思想逻辑感到担忧。
要不说我大华夏现在为什么天天发生各种反常事件。
什么和服事件,什么夏日祭,什么眯眯眼,什么养老计划,什么毒课本等等。
一系列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文化侵蚀,慢慢蚕食掉我们下一代人的认知和思想禁锢,让我们下一代人从脑海中去认可,去同化。
一天两天可能无法察觉,那一年两年呢,慢慢的,孩子们的认知发生转变,那将来他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国耻还有人记得吗?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奉劝所有朋友,每个人要有正确的三观,足够的认知,真正的文化传承。
回到市场上,我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蜷缩在那里睡觉的冬子。
要不说他现在的形象和之前不同呢,之前那是欺行霸市,现在却是一副流浪汉的打扮,谁会想到这个躺在墙角地上睡觉的家伙,会是曾经在市场上吆五喝六的冬子。
我过去,推了推身上披着件破棉袄的冬子。
见到是我,冬子睡眼朦胧的抬眼看了看我:
“这么快就回来了,干啥活?”
“呵呵,我去给人家当了个爹,赚了三百。”
说完,我脸上一脸的得意,冬子听我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管衣服上的灰尘会不会蹭到我身上,直接把身体凑过来,让我跟他讲讲我是咋当的人家爹。
我就把我去学校的经过说了一遍。
冬子听完后,一脸惊讶的对我说道:
“不是吧,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疯狂的吗?”
“是啊,我也很惊讶,我们上学那时候别说和女同学过夜,就是简简单单的说句话,都会脸红半天。”
“唉,现在的孩子呀,我们的花朵呀。”
看着冬子的感叹,我立刻想到瘦子给我发过来的地址。
“冬子,地址发过来了,我现在就要过去,你一会儿等我信息。”
一听我要单独去瘦子给的地址,冬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没办法,我只好把具体地址发到他手机上,他才同意我离开。
一想到刚才冬子对我的态度,我大概也能猜的到,他很大可能黑搬救兵过去。
对于这件事我还是非常感动的,只不过,有些事我不能明说。
就比如瘦子给我地址这件事,其实我早已经收到地址,在去顾广义学校的路上,我就在出租车上就收到瘦子发过来的地址。
假如我不让冬子去,完全可以自己打车过去,没必要回市场找冬子,告诉他我收到了地址,我要自己一个人去那边。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做智者,不做莽夫。
我要报仇,单单靠我一个人的能力那怎么够,我需要借助冬子的背景,洪新宇的人脉,还得保证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只有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我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瘦子不是说,他好久不见吗,我现在就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娜娜出车祸这件事。
但是我敢肯定,他背后那些人并不知道娜娜已经走了。
不然瘦子绝对不会以娜娜车祸这件事当借口。
他给我的地址绝对是龙潭虎穴。
刚才我在给冬子把地址发过去后,我也发给了影子,想必他比冬子的动作麻利,说不定,在他收到我发给他的地址后,他就先一步行动了。
我一个人开车,朝瘦子给我的地址开去。
说实话,对于瘦子这个人,我始终持怀疑态度,毕竟他之前在市场上就是做线人。
咱先说线人,什么是线人,说白了不就是两面派嘛,一边在这边吃着饭,一边背后干着给饭菜下毒的勾当,这就是所谓的线人。
手机上显示的地址是某某珍爱医院,单看名字就知道,这种医院并不是救死扶伤的公立医院,而是私人医院。
这种地方平时病号就非常少,最适合的他们落脚,甚至我感觉这家私人医院原本就是那个唐少开的。
之所以引我过去,很大可能是他们想要利用娜娜出车祸让我主动送上门,而且还是毫无防备的送上门。
瘦子那点心眼,我不用经心看就知道他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尖嘴猴腮偷奸耍滑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我把车停在离真爱医院不远的一个停车场后,只身一人来到旁边一个水果摊上,买了兜水果,甚至还买了一束鲜花,做戏做全套,我哪里能让他们失望呢。
刚才我在停车场,就看到之前影子开的那辆车,同时那辆车的后窗玻璃上,写了几个字,我在三楼等你,你在几楼等我呢?
也就是这句话,让我有了底气。
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句普通的语句,但我知道,影子已经在真爱医院三楼,只是我在想他是怎么知道我会把车停在他所在的这个停车场的。
走进医院,如我所料,这医院里的医患确实不多,一楼前台导医那边连个人都没有,更别说病患了。
不过倒是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左边的休息区闲聊。
当我走进去的一瞬间,他们立刻停止了交谈,全都一脸诧异的看向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