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头从警局出来后的第三天。
华南帮开始扫荡街头,
将三合会的大部分地盘全部纳入囊中,由于三合会主力成员,几乎全部失踪。
华南帮的行动,不费吹灰之力。
江望也没闲着,他这次来霓虹,除了要找石叔,带回去杀鸡儆猴,还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金砖……
东南亚最大的宝藏传说。
马来之虎,山下奉文的宝藏。
钱,谁不喜欢,江望也喜欢,不过这东西才过了五六十年的时间,就成了传说。
但是,那时候的人还没有死光。
江望让高启盛在东京图书馆调查过,顺便还联系了几个对这段历史有研究的人。
可惜他那好大侄不在这里。
要不然江啸那对女人的魅力效果,那几个都快绝经的老女人都得坐地排卵。
压根就不用花这么多钱。
虽然是日元,但是花的是真不值啊!
研究这玩意,就遇到了一只肥羊,那她们是往死里宰,要不是高启盛一再保证想办法搞定。
江望都打算把她们给绑了再问。
“望哥,有消息了。”
高启盛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份名单,“这是当时跟着山下奉文的随从名录,对了,还有你要的一份。”
江望接过来看了一眼。
“人数不多啊,那时候的就活了这些?”
江望翻看了一下名单,打发时间够了,毕竟来一趟霓虹,怎么不拜访一下呢?
深夜。
浓郁的夜色就像一团流动的墨迹,在天空中缓慢擦过,被遮挡在乌云后面的月亮。
也收起了最后一丝光芒。
吉田介绍坐在公寓的屋里,作为一个老年人,他的睡眠质量已经很差了。
尤其是这座公寓楼附近,还有一群暴走族深夜飙车,摩托车引擎的音浪声。
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就像是哨音一样。
每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吉田介绍都会回想起,从天而降的炸弹,所带来的死亡尖啸。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用颤抖的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忽然!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雪白的骷髅头出现在了桌子上。
吓得他手一哆嗦,酒杯掉在了桌子上,滚落了下来,酒水洒了他一裤子。
“对不起,对不起!”
吉田介绍连忙跪下,那一切都是幻觉,可那骷髅头他见过,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从东国带回来的鬼魂……
那时候,他还是长辛店宪兵队长,练了一套杀人不眨眼的功夫,为天皇效忠。
他可以砍开人的胸腔取出心脏和胆。
他把东国女青年头砍下来,放在锅里煮,把煮熟的肉掏净,把雪白的头骨放在桌子上当装饰品……
此刻却成了徘徊在他身边的噩梦。
门上的锁芯突然轻响了一下,随后缓缓的转动了起来,那扇门悄无声息的推开了。
吉田介绍跪在地上看着外面。
就跟见鬼了一样。
推门进来的易大有,看着吉田介绍的样子,连忙一脚踢了过去。
直接将吉田介绍踢翻了过去,结实的一脚,让吉田介绍的脸上,就像泼了水彩一样。
鲜血满面。
“草,我还以为这老鬼子睡了。”
江望从外面进来,看着周围,顺手在旁边的鞋柜子上翻找了一下,摸出来了一本圣经。
“哟,还看这东西?”
江望颠了颠手里的圣经,挺沉的。
“东……东,东国人?”
吉田介绍捂着脸上冒血的伤口,用有些别扭的普通话说道,至少江望听懂了。
“对,去过东国对吧?”
江望点了点头,朝后面打了一个响指,在外面的高启盛把门关了过去。
“来,猜猜我是为什么来的?”
“我,我投降了,你们……”
“投你麻痹!”
江望蹲下,抡起手里的圣经就砸了下去,“还想寿终正寝?上帝保佑?狗日的!”
沉重的圣经,抡在吉田介绍的脸上。
砸的他嗷嗷的惨叫。
“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受你麻痹!”江望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哐当一声,圣经就跟板砖一样。
砸的吉田介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跟上帝忏悔?你自己做的事情,先去地狱走一圈吧,张嘴,带着这个,张嘴!”
江望拽着吉田介绍的下颚,用力一扯,咔嚓一声,直接拽的脱臼。
把那本厚厚的圣经塞他嘴里去了,江望接着抡起拳头,就跟锤子一样砸在圣经上。
一下接着一下。
就像凿子一样,硬生生砸进了吉田介绍的喉咙里面,鲜血一个劲的往外喷涌。
吉田介绍拼命的挣扎,在一边的易大有,走过来摁住他的脑袋。
江望站起来,一拳砸了下去。
厚厚的圣经,被挤压变形,直接竖着砸进了吉田介绍的喉咙里。
扑通一声,吉田介绍倒在了地上。
江望摆了摆手,易大有走过去,在厨房那边寻找屋里的电闸,准备关掉他。
“想死的痛快?做梦吧。”
江望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把一边放着的手机,反手扔进一边空荡荡只有水的鱼缸里。
屋里顿时黑了下来,停电了。
江望转身一脚踹烂门把手,外面的高启盛开门,让江望他们出来,顺便朝里面看了一眼。
吉田介绍倒在地上,用哀求忏悔的目光看着外面,高启盛扯了扯嘴角,用霓虹语说道:
“活该,好好享受吧。”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屋里瞬间被黑暗吞噬,再无光芒。
铃木土产公司。
只有一条胳膊的铃木介,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今天入库的土豆,玉米,还有杂粮。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睡不着觉,一躺下,被砍掉的左臂就隐约作痛。
耳边又想起那个老人的声音,还有那个拿着柴刀,劈过来的年轻人。
“瓶(拼)了吧,瓶(拼)了吧!”
那是在他们围剿八路军的时候,在山里遇到的一群逃难躲兵荒的村民,他的长官问话。
让那些村民说出八路军的下落。
虽然他们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看上了那些村民们的粮食。
没有人说话,那些人就像沉默的牛羊一样,面对刺刀和机枪,畏惧不前。
长官从人群里拽出来了一个小孩子,才只有一两岁大,还穿着开裆裤,脏兮兮的。
那时候的铃木介一米七多的身高,在当时的士兵里也是高个子,刺刀技术极好。
所以他出列了,端起刺刀。
标准的步兵操典,明晃晃的刺刀扎了过去,那个孩子一下子就被捅了个对穿。
那沉默的人群骚动了起来,一个老头子跑了出来,哭着从刺刀上将孩子抢了下来。
铃木介的长官命令他,连老头子也一起干掉,他再次端起了刺刀。
那个穿着光板羊皮袄的老头,又黑又瘦,就像一块枯木头,绝望的喊道:
“瓶(拼)了吧,瓶(拼)了吧!”
轰的一声,沉默的人群仿佛炸裂了一般,那些人挥舞着他们能拿到的一切东西冲了上来。
大正十一式轻机枪开火了。
吞吐的火舌,就像割麦子一样,将那些反抗的人群一片一片的扫倒。
在混乱中,一个拎着柴刀的年轻人,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臂上,鲜血飞溅。
军医给他扎住了伤口,把他送了下去。
后来听说,那一百多个村民,被他们给围剿了,铃木介摸着空荡荡的左臂衣袖。
脸上带着说不清的神态和表情。
哗啦一声。
旁边的卷帘门被拉了起来,铃木介转头看了过去,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后面一个穿西装的,把卷帘门又拉了下去。
“我看看,铃木介对吧?”
江望拿着一份名单看了一眼,抬头问了一句,“东国人的肉好吃吗?”
一听到这话,铃木介脸色难看了许多。
那是他断臂之前,在罗峪村妇救会抓到的一个女人,是当地妇救会会长刘耀梅。
是一个坚贞不屈的女人,在军营里拷问打死后,因为有抢来的面粉。
他们中就有人要吃饺子,而那顿饺子的肉馅,就是从刘耀梅的大腿上割下来的。
“呕!”铃木介弯腰,干呕了起来。
江望笑了笑,走过去,抓住了铃木介花白的头发,强行的把他拽起来,冷笑发哦:
“要不你们这些王八蛋还会炫耀,我还真找不到你们这些狗日的玩意了。”
“不是……我没有!”铃木介还想挣扎。
“你发誓?”江望问了一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铃木介连忙喊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好啊,我信了,但是你饿不饿?”江望抓起一边的一把玉米,攥成拳头,用力的捏了捏,
“饿?”铃木介有点不太理解。
江望抬手一拳轰在了铃木介的腹部,打的他双目圆瞪,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糊弄鬼呢?”
江望咬着牙,抡起胳膊,又是一拳轰在铃木介的肚子上,痛的铃木介都抽搐了起来。
“过来,摁住他,饿了就好好吃东西。”
江望拿起一边一个装粮油的漏斗,易大有看到后,连忙过来,摁住铃木介。
把那个大号的铁漏斗插进了他的嘴里。
铃木介顿时就反应过来了,拼命的挣扎,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啊!
“咬牙是吧?”
江望冷笑一声,铁漏斗往下硬捅了几下,把铃木介嘴里的牙都捣了下去。
混着血,把铁漏斗插了进去。
“好好吃一顿啊!”江望抓起一边的量碗,舀起玉米粒子,哗啦啦的倒进了漏斗里面。
然后顺着漏斗压了进去。
铃木介求饶的哀嚎着,就被玉米粒子堵住了喉咙,哗啦啦的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