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阳公主发现秦允禾不似其他女子穿着华丽,面容精致,她衣着素雅,不施粉黛就如此好看,闫阳公主一下子入了迷。
苏女官让秦允禾为其他人示范走姿,突然觉得背后一阵炙热,一不留神差点滑倒。
闫阳公主把双掌合在了自己胸前,笑的眼睛似月牙,她眼底满是柔软而宽容:“看,连滑倒都能面不改色,还不惧危险救人性命,长的好看的人果然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所有人都看向秦允禾。
秦允禾从未见过公主,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她这样一说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看看那些贵女,有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她现在只能祈祷,这些贵女不要把自己当成敌人。
与此同时,秦允禾在心里暗暗骂着公主:“真是个猪脑袋,说的这是什么屁话,真要被你给害死了。”
她在心中不停地抱怨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秦允禾努力想要站好,可心里只顾着骂人了,一时分神,右脚竟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好在她反应还算敏捷,及时用手掌撑了一下地面,这才避免了更严重的磕碰。
不过,手掌触地的那一刻,还是传来一阵微微的疼痛,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摔得太惨,要不然这得多疼啊。
闫阳公主见状,立刻从座位中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走到她身边。
公主微微弯腰,伸出双手将秦允禾扶起,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摔疼吧?”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询问。
秦允禾心中却暗暗叫苦,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跟你很熟吗?不要这么关心我好不好,你倒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这都快要被你害死了。”
秦允禾心中暗暗说着,却软着腿起了身,已是去了半条命,颤颤巍巍的回道:“民女自小在洛州长大,从未学过宫中礼仪,今日这般,辜负了公主殿下的厚爱。”
“你已做的很好了,苏女官已经说了,你是学的最好的一个,刚刚是由于紧张导致的,如你不喜欢,不学也可以,本宫学的也不是很好,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完美,你入宫可是皇祖母钦点的,不管你如何折腾,最后你都会留下伴读的。”
秦允禾嘴巴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事你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呀,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看来今后在查汤茵茵时也要提防其他人了。”
但公主的话还是要回的,她望着闫阳公主,慢慢的勾起一个笑容,十分得体的回答:“多谢公主殿下。”
闫阳公主笑着说:“虽然你与我初次见面,但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以后在宫中本宫罩着你。”
秦允禾笑着回应道:“多谢公主厚爱,今后民女定会对你尽心尽力。”
由于都是世家小姐,很多都学过礼仪,所以女官们教起来也容易,即使学的慢的,也在第二日傍晚通过了考核。
这天夜里,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昭华宫中。
秦允禾轻手轻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悄悄地进入了杨子裳的房间。
杨子裳原本正坐在床边看书,看到秦允禾突然进来,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睁大了双眼,一脸不解地小声问:“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允禾看着面容姣好的她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对这里十分熟悉。
杨子裳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随着她坐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允禾,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这时秦允禾微微皱眉,开口问道:“那日在侯府,你是如何落水的?”
杨子裳不明白已经过去几日了,秦允禾为什么会突然说起此事,但她还是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当时,我们两个出了内堂,你寻了一个凉亭休息,我也同你一样不喜热闹,于是就去了池塘边上赏荷,当时就感觉有人撞了一下,然后就掉进池塘了。”
秦允禾紧接着追着问:“你可看清了撞你的人?”
杨子裳努力地回想着,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她无奈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秦允禾失望地看着她,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这里是行不通了,看来要找机会单独问问汤茵茵。”
杨子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一亮,急忙说道:“落水前有一个小厮路过我身边,接着我就落水了,一定是他!”
秦允禾立刻精神一振,接着追问:“你看清他的样貌了吗?你确定是个男的,你再好好想想。”
杨子裳认真地回道:“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我看清了他就是穿着侯府小厮的衣服,身形动作看着一定是男子。”
她边说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努力想要描述得更清楚一些。
她皱起眉头,接着又疑惑地说:“可是小厮为何会去后院呢?他难道不懂规矩吗?”
秦允禾托着下巴,陷入了思索,片刻后说道:“男子也有可能是假扮的。”
“女扮男装。”杨子裳突然恍然大悟,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明白了什么关键的问题。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让她心中猛地一惊。两人对视片刻,秦允禾压低声音说道:“会是谁呢?不会真是汤茵茵吧?”
杨子裳单手托着腮,轻轻摇了摇头。
秦允禾想到了那个最先呼喊众人来救杨子裳的侍女,在她看来,她应该不会是凶手,毕竟若是她将杨子裳推下,断不会呼喊众人来救。
杨子裳看着陷入沉思的秦允禾,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允禾缓缓摇了摇头,满心疑惑地问道:“你觉得会是汤茵茵吗?”
杨子裳果断地摇摇头:“不会,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又为何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