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靖王叛乱!”
这声高喊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骤然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炸裂开来。
原本庄严肃穆、秩序井然的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惊愕之中,文武百官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坐在龙椅之上的平化皇帝更是如遭雷击,他甚至等不及一旁的太监恭恭敬敬地呈上那封紧急奏折,便心急火燎地从高高的台阶上快步走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驿卒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紧紧攥着的八百里加急信件。
只见信笺上方几行鲜红色的大字触目惊心:靖王竟然率领二十万精锐玄甲军,于平化元年正月十三这天悍然举兵谋反!
彭州刺史刘邺和琅琊州刺史王垒也同时响应靖王,参与到这场惊天动地的叛乱之中。
正月十六日,那二十万玄甲军再加上来自彭州和琅琊州两地的府兵,总计五十万之众的庞大军队浩浩荡荡地直奔扬州城而去!
如今局势已然万分危急,前方急报请求朝廷速速派遣援兵前去支援!
今日恰好是正月二十三,算起来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时间,如此重要且紧急的消息为何拖延至今方才传入京城呢?
平化皇帝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他面色凝重地将手中信件交予身旁的雷公公,并示意其当庭宣读出来,好让在场的诸位大臣们都能尽快知晓此事。
平化皇帝面色阴沉地重新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恭恭敬敬站立着的群臣。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兵部尚书身上,紧紧地盯着对方,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张爱卿,朕且问你,这二十万玄甲军的调兵虎符向来都是交由你们兵部保管,为何如今靖王却能够轻易调动这支精锐之师?”
听到皇帝的质问,兵部尚书张迁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之色。
只见他连忙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启禀陛下,这调兵虎符一直以来皆是由微臣与兵部的左右侍郎共同妥善保管,从未出现过任何差池呀!”
平化皇帝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哼!既然如此,那这虎符怎会落入靖王之手?
现在可好,人家都快要打到咱们家门口来了!难道还要等到叛军攻入皇城之时,你们才能发现问题所在吗?”
说罢,平化皇帝猛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宰相王安陂,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道:“王爱卿啊,朕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好外孙’!
依朕看来,此次靖王叛乱之事,你便是幕后主谋!来人啊,立刻将此贼子打入死牢,严加审讯!”
王安陂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急忙高声喊道:“陛下明察啊,老臣实在是冤枉至极!此事真的与老臣毫无干系啊!
眼下最要紧的乃是尽快整顿兵马,抵御叛军,平息这场叛乱啊!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呐!”
随着王安陂的话音落下,那些隶属于宰相派系的官员们也纷纷站出来替其求情。
“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谗言而错杀忠臣啊!一切都应当等待平息叛乱之后,再从长计议、仔细调查才是啊!”
“恳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朝中半数大臣们都冒死进谏,为宰相开脱!
只见皇帝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正在其中燃烧,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地下令斩杀王安陂。
因为目前尚无确凿的实质性证据来证明对方与这起事件存在关联,如果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果。
紧接着,平化皇帝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兵部尚书,用威严而急促的声音下达命令:“立刻调动福州、临安等各地的大军赶赴扬州,务必齐心协力共同抵御靖王的叛乱!”
兵部尚书领命后匆匆离去,着手安排调兵遣将之事。
随后,他目光转向右威卫大将军南宫岩,再次高声下令道:“南宫将军,速调二十万精兵强将,以最快速度奔赴前线迎击靖王的叛兵!不得有误!”
南宫岩抱拳应诺,旋即转身离去执行军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各方军队都已接到指令并开始行动,但由于时间紧迫且路途遥远,大军尚未完成集结之时,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却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正月二十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传到京城——靖王率领的叛军竟然在短短三天之内连克二十四县、十三府!
其攻势之猛犹如疾风骤雨,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几乎无人能挡!
仅仅四天之后,也就是正月二十四日,噩耗再度传来——扬州城已然被攻破!扬
州刺史在坚守城池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以身殉国。
如今,叛军正沿着长江一线继续挺进,不出数日便即将渡过长江,直逼金陵!
此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忧虑。
面对靖王叛军如此凌厉的进攻态势,朝廷派出的军队居然一路上都未能遭遇任何有效的抵抗,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城外,遮云山庄,过完年后,年初三,江岩就下令,生产线不分白天黑夜,加紧生产武器弹药,以应对复杂的局势。
他也接到靖王叛乱的消息,不过,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二十万调兵虎符,可是他亲自交到王安陂手里的。
若是让靖王坐上皇位,宰相王安陂岂能放过曾经威胁过他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