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同样火热的身体借着月光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衣物散落一地。
看着万霜霜红透的脸颊,白江珩眸色一暗,搂着她将她安置在手臂上,双腿还紧紧的夹在腰间,朝着房间正中的大床走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万霜霜在他身下娇媚得像只猫儿。
借着这场发泄,万霜霜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靠在床头看着面前又在整理衣服的男人。
忍不住轻笑一声。
每次做完之后都要那么着急地把衣服穿上。
是为了一直保持他正人君子的人设?
听到万霜霜嗓间溢出的一声轻笑,白江珩回头看向她,却见她倚靠在床头,扑闪着眼睛望着他。
一时心痒,白江珩顾不上再去扣还没扣好的纽扣,大步迈到床上,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又是一阵深吻结束,白江珩看着她,喉结微颤。
万霜霜却打断了他想开口的意思,指尖轻推,让他离自己远了些。
“好久不见,小叔叔。终于有空来看看我了?”
白江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看到白江珩没有开口搭理她的意思,万霜霜也不想纠缠下去。
她还要回去休息一会呢。
从他身侧起身,光着的双脚还没接触到地面,忽然又被白江珩搂了过去。
“你去哪?”
“回我房间啊。都解决完了,还留在这干嘛?”
说着,像是没看到白江珩忽然沉下的脸色,万霜霜继续说道,“难道你还没有满足?”
白江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怒意,但他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霜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有那么容易解决吗?”
万霜霜微微惊讶,“我们?之间?你和我之间还有‘我们’可谈?”
“你什么意思?”
从他怀里扬起头,万霜霜朝后靠了靠身子,然后又勾起那娇俏的笑意,轻轻抬了抬下巴,“小叔叔,你的婚戒都咯到我腰了。现在算算,你家小孩都该会叫爸爸妈妈了吧?”
闻言,白江珩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撑在她两侧的手。
上面的钻戒即使是在这只开了几盏小灯的场景下都闪着光。
想到戒指,白江珩抓住她的手,质问:“你的戒指呢?”
“我们婚都没有结,还留着戒指干嘛?”
“丢了?”
顶着他晦暗的眼神,万霜霜嘴硬道,“丢了。”
“你真是好样的。”
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白江珩取下了手上的戒指,不顾万霜霜的反抗,戴到了她的中指上,又抓着她的手,放在她面前。
“看好了,这枚戒指长什么样。”
万霜霜这才聚焦到手上的戒指。
戒指挂在她的手指上大了几圈,空荡荡地垂下。
确实是当初他们的那个结婚戒指。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白江珩没有和方雪曼复合?
发问的嘴巴还没张开,就被白江珩探过身来再次堵住。
看着他又将衬衫解开,万霜霜瞪大了眼睛。
刚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这会结束了打开灯,才看到他胸膛上,腹肌上,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抓痕。
后背一定更加的惨不忍睹。
直到文森特的电话打来,白江珩才停下了动作。
万霜霜如梦初醒,连忙摸向自己的手机。
“霜霜,你在哪呢?等下就要登台致谢了。”
万霜霜连忙应道,“我这就过去。”
白江珩却还不想那么快结束,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还没结束。”
万霜霜心中一紧,捂住了听筒,瞪了他一眼。
可电话那头忽然话音一转,“你要是忙等会再过来也没事。反正只是个致谢。”
然后挂断了电话。
万霜霜当然不愿意。
推开了白江珩,默默地将地上的礼裙拿起来,重新穿好。
然后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丢在了他手上,“太大了。我怕弄丢。”
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万霜霜的背影,白江珩坐在床边,嘴角慢慢扬起个笑容。
等致谢结束,晚宴也就正式结束了。
到场的宾客几乎都安排在了这家酒店,万霜霜却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自己的房卡。
难道是刚刚落在白江珩房间里了?
刚想走到前台说明下情况,万霜霜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白江珩。
白江珩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看到万霜霜后,才起身。
“你的房卡。”
白江珩将房卡拿出来,放在万霜霜面前。
万霜霜道了声谢就想拿过,但白江珩却指尖用力,似乎不想让万霜霜那么轻易的拿走。
又挣扎了几下,万霜霜放弃了,瞪向白江珩。
“你想要就留着吧。”
反正她可以去前台补办。
多交点钱而已。
从他身边路过,白江珩又搂过了她的腰,将房卡塞到她手上。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万霜霜语气不悦地问道。
“我什么意思?”
“这都整整三年了,你才过来找我。见我的第一面又迫不及待地做那种事。你很闲吗?还是方雪曼没有满足你?”
听到她再次提起两人三年前吵架的关键人物,白江珩缩紧了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和方雪曼没有任何关系。”
万霜霜扬头瞪着他,
“这句话三年前我都听腻了。”
不顾他越来越黑的脸色,万霜霜从他身边绕了过去,按下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将白江珩看过来的视线完全隔绝。
万霜霜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只好靠在角落。
心跳渐渐平复,但内心的疲惫却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的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和白江珩在一起的片段。
即使她已经刻意不去想他,也回避了三年有关他的消息,但那些记忆仍然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盘旋。
尤其是这次见面后。
万霜霜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很多,但面对白江珩时仍然无法坦然面对。
电梯的数字一层层跳动,最终“叮”的一声停在了她住着的楼层。
门打开,这次终于没有了白江珩的身影。
终于强撑着走到房间,万霜霜反锁住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落至地面,双手紧紧抱住膝盖。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万霜霜无法接受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怨了他三年,难道就这样被他勾勾手又巴巴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