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王不解。
齐王解释道:“你方才没听老大怎么说?永兴镖局是唐霄,戏义安和驾部司郎中赵广三人开办的。”
景王依旧不解,“那又如何?”
“你真不知道?”
齐王瞪大眼眸,错愕道:“驾部司郎中赵广乃是鲁国公赵毅的堂兄,一个月前从家乡而来,爹亲自提拔上来的驾部司郎中。”
景王听着,一脸的懵逼,“什么?赵广是鲁国公的堂兄?我......我怎么不知道?”
齐王眉头紧皱,“你天天往军营跑,不知道也正常,看来永兴镖局真跟东宫没关系,乃是鲁国公和宋国公的买卖,这可是两个铁帽子国公府,爹肯定不会将事情闹大。”
“我就说老大没这胆量,他连顺爹羊腿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认为他有胆子去经商吗?老大有多爱惜自己的羽毛你不知道?”
“他娘的!”
景王怒拍大腿,“看来这次真是我大意了!我以为许闲和东宫都有份,没想到驿站竟不是东宫的关系,而是鲁国公大哥赵广的关系!”
齐王重重点头,“所以你应该谢谢爹!不然你将这事闹大,将鲁国公和宋国公牵扯出来,许闲还掺和其中,你不是莫名其妙的将鲁国公推向大哥了吗?”
景王深表认同,“没错!一定是这样!看来爹心中还是有我的,哈哈哈!”
听着齐王的分析。
景王心情都好了不少。
永兴镖局的事情不了了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景王继续问道:“老三你再给分析分析,爹会管这永兴镖局吗?”
齐王摇摇头,“八成不会,鲁国公府和宋国公府都是武将世家,打仗自不必多说,但读书玩脑子差点意思,你看那唐霄,都蠢成什么样子了?所以他们没有文官来钱道多,你别看国公府风光,日子过得拮据着呢。”
“他们好不容易搞了个赚钱的买卖,而且还是送信的买卖,爹肯定支持。说不定那赵广就是爹故意提拔起来,让鲁国公和宋国公这么干的,爹重情重义,肯定不愿意看到国公府过的凄惨。”
景王点头认同,“有道理,非常有道理,看来这件事确实是我大意了。”
齐王继续道:“二哥,那戏义安能跟鲁国公府和宋国公府做买卖,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成立镖局这生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我算过了,这买卖赚钱极了,你若是能将他拉拢到手,肯定是一大助力。”
景王眉梢微扬,“老三,你这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
“嘿嘿......”
齐王笑呵呵道:“旁观者清。”
景王眉梢微凝,“还是你小子心眼多,方才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处了,故意看我笑话!”
齐王急忙将手伸了出来,“二哥,天地良心,我的心肯定是向着你的!”
两人说着,直奔宫外而去。
与此同时。
殿内。
苏禹还站在原地,他都没想到苏云章能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此事牵扯鲁国公府和宋国公府,赵广还是苏云章亲手提拔上去的。
所以苏禹估计,楚皇应该知道永兴镖局的存在,也知道这两京书信买卖。
苏禹联想到楚皇搞来的十万两白银,说不定这买卖楚皇都有份。
念及此,他面带惊讶。
若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不然苏云章也不会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对景王那顿怒骂,还将此事压了下来。
“太子。”
苏云章看向苏禹,问道:“你在那琢磨什么呢?”
苏禹忙拱手道:“儿臣什么都没琢磨,等着父皇训话呢。”
“训话?”
苏云章感觉莫名其妙,“此事跟许闲无关,跟东宫无关,朕训什么话?”
苏禹道:“许闲不是跟唐霄将孟宇给打了吗?”
“那是他活该!”
苏云章恶狠狠道:“唐霄那么老实的孩子,能主动惹事生非?”
苏禹继续道:“但永兴镖局送书信的生意确实跟驿站有关联,这确实不应该。”
“有什么不应该的?”
苏云章眉头深锁,面色低垂,“只要他们跟公文不发生接触,那就没有问题,再者说,他们这是生意吗?这分明就是在做善事!你不知道家书抵万金吗?你不知道两京亲属这辈子都没有再联系的机会了吗?他们在两京之地送信函,有什么错?”
苏禹:......
他现在可以确信。
这永兴镖局不仅仅只有鲁国公和宋国公,楚皇肯定参与其中。
苏禹无奈道:“这好吧。”
苏云章走到苏禹面前,低声道:“戏义安此人你认不认识?”
苏禹摇摇头,“从未听说过。”
苏云章眉梢微扬,继续问道:“那许闲真没参与其中吗?”
“确实没参与。”
苏禹非常肯定道:“他一个纨绔,不依靠东宫能出什么力?他跟唐霄是结义兄弟,所以才知道永兴镖局的,至于唐霄会不会分钱给他,儿臣便不知道了。”
苏云章微微点头,“也是,他一个纨绔能有什么能力?不过今日之事倒也不能怪他,原本就是孟宇那兔崽子欠揍!朕没治他的罪,都算是便宜他了!”
提及此事苏云章便生气。
上京城竟有人敢打他摇钱树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紧接着。
苏云章继续道:“对了,凉州王快不行了,这是咱们收复凉州的好机会,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兵不血刃收复凉州,今年过年之前必须将这件事情了结,所以你也别怪爹对景王和柳国公处罚的轻,毕竟凉州需要武力震慑,还需要老二出力!”
苏禹揖礼道:“儿臣明白。”
苏云章挥手,“去吧!带上你小舅子滚蛋吧!将唐霄那厮给朕叫进来。”
苏禹拱手,“是,父皇。”
凉州王乃是异姓藩王,手握重兵,割据一方,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楚皇的心头之患。
虽然凉州王重病,但他手下那些儿子没有一个善茬。
所以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凉州非常困难。
苏禹非常无奈,这段时间又别想闲着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这件事若是解决不好,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现如今的楚国可经不起战乱了。
望着从殿中而来的苏禹。
许闲焦急道:“姐夫,方才什么情况?怎么景王他们被陛下给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