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如果不是金水叔在场,林时微真会忍不住笑出来。
她是没见过傅锦行这样,尤其配上那“装高冷”的表情,呃…有点滑稽。
“你说真的?”金水叔却激动了,一把抓住傅锦行的手。
男人的手常年劳作,不止有老茧,还有几道裂口,却是温热的、颤抖的,因为带着全村人的期盼。
傅锦行点头:“真的。”说完看了眼林时微,又道:“如果钱不够,我也都填补上。”
“那可不少钱呢。”金水叔担忧地看着他。
可能担忧傅锦行给自己画饼是个骗子,又担忧他根本不知道会花多少钱,后面知道了肯定会心疼。
“金水叔,他姓傅,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比我和立岭都有钱。平时…也挺爱做慈善的,放心吧。”林时微帮傅锦行打包票。
“那真是太好了。”金水叔听了心里踏实下来,说:“傅先生,等明天把立岭的事彻底办完了,你在我们这儿多住两天,我们全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如果山路能通,那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不着急,我派人过来评估出方案,动工了再招待不迟。”傅锦行道。
金水叔一听,觉得他更靠谱了,又亲自给他倒水,又拿了水果、干果、零食,一直往他手里送。
傅锦行没吃这个的习惯,都转手给了林时微。
林时微看傅锦行安排妥当,就打算回秦家。
金水婶对她明显也比刚刚更热情:“小心台阶。”
“那儿有块石头,村里小孩有很多都在那儿绊倒过。”金水婶时时提醒。
林时微闻言却走过去,看了看那块石头,摸了摸她。
“侄媳妇,你这是?”怎么看着她突然有些伤感呢?
“立岭说小时候在这儿摔过,额头顶上还有一块白色的疤呢。”
“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他是摔过,当时额头流了很多血。可把他妈吓坏了,就怕傻了。
没想到不但没啥,还聪明着呢。”
可能想到秦立岭已经死了,原本兴奋的语调又回落下来。
林时微一直没说话,好像还沉浸在和秦立岭的回忆里。
“侄媳妇,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就是立岭没这个福气。
人只要活着啊,就要往前看,想开一点儿。”金水婶安慰。
林时微点头,知道今天已经耽误太长时间,就赶紧跟她走了。
两人在秦家门口告别,等金水婶走了之后,林时微才开始敲门。
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给自己开门,倒是连隔壁院的狗都叫了。
林时微看着从里面锁紧的大门,正怀疑家里的人怎么会睡着死?还是秦暮雨故意整自己。
余光就瞥见地上有个男人的影子,正一点点朝靠近。
想到村里的男人彪悍,林时微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可事到临头,害怕是没有用的。所以她选择趁男人没动手前,出其不意主动出击。
原本以她的伸手,占便宜不敢说,趁机逃跑还是有点胜算的。
可对方好像早有准备,脚不但踢了个空,脚腕还被抓住,一下压进旁边的柴禾垛子上,半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