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昆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大舅子绝非等闲之辈,其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实在难以预料。
也许他将来能够一飞冲天,成为人中龙凤;又或许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蛇,平淡无奇地度过一生;但即便是最糟糕的情况,变成了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那也必定是一条令人烦恼不已、难以对付的害虫!
想到此处,段秀昆感到一阵无奈涌上心头。他深知自己无法拒绝大舅子的请求,毕竟亲戚之间的关系摆在那里。尽管内心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忙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
同时,他向大舅子承诺道:“一旦我有了任何有用的信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请放心吧。”说完这番话后,段秀昆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他要好好想想自己的一些人脉关系该怎么操作,正如钟汉喆说的,年龄写大写小这也不是不能办到,房子只要他能拿 得来路正的钱,也不是不能办。
只是这个钟汉喆人小鬼大,不走寻常路,希望以后不是个祸精,别连累自己,自己的妻子心疼这个大弟弟,总让他要关照这个大舅子,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他吧。
钟汉喆离开姐姐家,信心百倍的进行筹谋,现在房价不贵,有合适的先买下一间房过渡一下,最好把身份证改成18岁,独立门户,
他可一刻都不想在那个家里呆了。现在几个弟弟还没发现他在和人合伙做煤渣的事,否则没带上他们岂不要闹翻天。虽然他们现在还怵自己,但钟汉喆实在不愿与他们虚与委蛇浪费心神。
而此时,钟汉喆正低着头,眉头微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就在这时,毫无防备之下,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原来是顾景兴和刘晖。只见顾景兴紧紧地将刘晖的手臂扭到了他的背后,刘晖则显得极为狼狈,弯着腰站立在那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当刘晖的目光与钟汉喆交汇的瞬间,他像在表明不是自己出卖了钟汉喆,急忙大声喊道:“这不关钟哥的事啊!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别牵连其他人!”那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和决绝。
与此同时,后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肖毅和王宪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缓缓地朝这边靠近。他们的动作看似悠闲,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意,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钟汉喆镇定的道:“你们把他放了吧,这确实不关他的事,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说明你也不笨。”
顾景兴从鼻孔里哼的一声,真的松了手,把刘晖往前一推,说:“终于敢承认了,一直躲在后面,我还以为你想做缩头乌龟呢?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没什么可交待的,哼,就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罢了。”钟汉喆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说道。他那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对方,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施怀安的主意!”顾景兴眉头紧皱,语气严肃而又带着一丝警告意味。他紧紧握着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哈哈,这句话难道不是我让刘晖转达给你的吗?我早就劝过你,别去招惹施怀安,离她远点!”钟汉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接着嘲讽道,“怎么,就凭你们三个人,还真以为能把我怎样?就算闹到学校里,我也未必会怕。说吧,你们现在到底想干什么?”他挺直了身子,毫无畏惧地迎上了三人愤怒的目光。
“施怀安是我的妹妹!我郑重地警告你,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分毫!”顾景兴怒目圆睁,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情绪仿佛即将喷涌而出。
“我生平最厌恶的事情,便是被他人威胁警告。就凭你有三个人吗?有种的话咱们就一对一单挑,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听到这话,钟汉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哼,这世上所谓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妹妹,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如果我现在跑到学校里去告发你早恋,你猜学校方面会作何反应呢?恐怕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说这番话时,钟汉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让人看了恨得牙痒痒。
肖毅吹了一声口哨,慢慢地鼓掌道:“精彩呀真精彩,可是你又不是施怀安的什么人,要你操的那门子心,人家哥哥妹妹你嫉妒了呗,听说施怀安在学校里可从不理你呀,所以,你是师出何名?能否告知,我们洗耳恭听。\"
钟汉喆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是呀,他师出无名,前世他尚可说是施怀安的丈夫,她是有夫之妇,他可以约束她,可是现在呢?这一世什么都要从头再来,为什么他不是重生在和怀安结婚之后让他来好好照顾她呢?
可如今他啥合法合理的名分都没有,施怀安那可是自由得很呢!他拼命压着心里的火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是施怀安叫你们来的不?你说她是你妹妹,那你叫她出来对质呀,看她愿不愿意承认是你说的那个妹妹。至于我嘛,既然你觉得是妹妹也好,是邻居也罢,你想保护她是理所当然的,那她是我同班同学,年纪又小,我怕她被人骗,我也想保护她,不可以吗?咱们可真是一路人呀!”
话音未落,顾景兴已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回过头对着身后的肖毅和王宪喊道:“你们两个都不许插手,今天这场架就让我一个人和他解决!”紧接着,只见他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钟汉喆狠狠地砸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钟汉喆身形敏捷地往旁边一闪,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抬起那强劲有力的腿,如疾风般朝着顾景兴的腰部猛力踢去。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被击中,恐怕顾景兴会吃不消。然而,顾景兴也绝非等闲之辈,他眼疾手快,就地一滚,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了钟汉喆踢来的脚,并顺势用力往下一拉。
由于事发突然,加上惯性作用,钟汉喆一个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摔了下来。不过,他们两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之人,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反应极其迅速。几乎就在钟汉喆摔倒的瞬间,他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再次朝顾景兴扑了过去。而顾景兴也不甘示弱,起身迎敌,两人瞬间又扭打在了一起。
此时的场面异常激烈,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头挥舞,腿脚交错,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他们的动作犹如闪电一般快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场激烈的搏斗而变得凝重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路边的屋顶上几只野猫看的很专注,绿色的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闪着诡异的光芒。
顾景兴比钟汉喆大一岁又身材高大强壮,所以渐渐的顾景兴占了上风,刘晖在旁边看了,急的团团转,但肖毅和王宪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也不敢擅自上前,更何况是钟汉喆自己要单挑的。
就在此时,只见几位大爷大妈手持梆子,一边有节奏地敲击着,一边高声呼喊着:“小心火烛~”他们缓缓走来。当他们的视线落在远处扭打成一团的两人身上时,顿时大惊失色,扯起嗓子叫嚷开来:“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赶紧住手!要是再不停止打斗,我可就要报警啦......”
听到呼喊声,顾景兴用力按住身下的钟汉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他抬起手,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钟汉喆,怒喝道:“哼,你小子最好给我放老实点!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但你记住,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和刘晖背地里搞的那些勾当。倘若我真想找你的麻烦,你休想轻轻松松赚到这笔钱。我郑重警告你,少跟我耍花招,施怀安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肖想的!”
钟汉喆满脸愤怒与不甘,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仇视,狠狠地瞪着顾景兴说道:“行啊,你有种!不过,你要是敢在我的背后偷偷使坏,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我也告诉你,施怀安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作为她的同学,我不会让她上你的当。”
顾景兴敏捷地跨上那辆略显老旧却保养良好的自行车,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无奈地望着眼前的人,沉声道:“你不觉得幼稚吗?咱们可都还是学生呢,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但我必须得跟你明明白白讲清楚,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对施怀安动任何手脚!这就是我的底线,没得商量!”话音刚落,他便用力一蹬脚踏板,自行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另外两人紧紧跟随其后,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
望着顾景兴三人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身影,钟汉喆如同石化般伫立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一下。身旁的刘晖一脸焦急与委屈,连忙凑上前去说道:“钟哥啊,天地良心,真不是我告的密呀!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您可得相信我呀!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明天我就去找人收拾他们,给咱出口恶气!”
钟汉喆缓缓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刘晖的肩膀,语气平静地道:“算了吧,这事说到底怪我太冲动了。从今往后,咱们和他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别招惹谁。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呢,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不休。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时机成熟了,再好好算这笔账也不迟。”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景兴等人离去的方向,转身迈步离去,刘晖赶紧追了上去。
钟汉喆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从那小子说话的口吻来判断,他似乎已经悄悄跟踪咱们有一阵子了。至于他到底对咱们所做之事知晓多少,目前还难以确定。不过,不管怎样,咱们行事还是得加倍谨慎才行。不如暂且停下一次,观察观察情况。倘若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出现,那么咱们可以考虑减少每次运输的量,然后多跑几趟。这样即便真的被人发现并盘问起来,咱们也千万别轻易承认,就一口咬定说是失学儿童之间相互帮助罢了。”
刘晖听完钟汉喆的分析,认同地点了点头,并在心里暗自思忖着日后确实需要更加留意周围是否存在可疑之人。只见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钟哥您尽管放心!这周咱们就先暂停一次行动,我会去仔细打探清楚每一个人的底细和动向,之后再向您汇报具体情况。万一他真要坏我们的好事,不用你发话,我就不会放过他。”
这两个人一路上都在低声地商议着什么,他们的脚步不紧不慢,但神情却显得十分专注和严肃。周围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人来到了一个分岔口,当他们各自转身离去时,夜幕已经渐渐地深沉下去。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仿佛一张巨大的帷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让人无法看清它背后隐藏的秘密。月亮也不知何时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只留下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这片黑暗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犹如人心一样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