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调动的人都可以跟管事打申请,当然,就算你不申请,每月工坊这边也会有100人被随机调动。
陈平安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兄弟,我初来乍到,对这边还不太熟悉。你在这儿干了多久啦?”
李栓柱挠了挠头,回答道:“我都在这儿干了快一年了。”
陈平安:“这边平时生活条件咋样?”
李栓柱:“还不错啊,每天饭菜管饱,中午食堂还有二两肉吃,你们8号工坊那边的食堂呢?也有肉吃吗?”
陈平安:“有啊,就是这肉太少了,每天才二两,东家这也太抠门了。”
李栓柱闻言,狠狠的瞪了陈平安一眼:“瞎说什么呢,东家对咱们可不薄,白给你每天吃二两肉你还想咋滴?”
“没跟东家之前,你一年能吃到二两肉吗?”
陈平安:“成成成,兄弟你别激动,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可没说东家对咱们不好。”
李栓柱闻言,语调这才稍微的降了一些下来:“随便说也不行,咱们东家对咱们已经是很好了,每天饭管饱,有肉吃不说,每月还给咱们一两银子的月钱花。”
“这么好的东家,你丫要是敢再说一句东家的不是,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李栓柱没成奴仆之前,天天吃不饱饭,一年到头,别说二两肉了,肉腥是个啥味他都给忘了,那日子过的,根本不能叫日子。
自从被买下来了肥皂工坊之后,李栓柱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到了天堂。
这会儿一听竟然有人说东家不好,他平时老好人的脾气,这次差点就没压住。
陈平安:“......”
好吧,就凭自己交流的这第一个人的反应,陈平安就明白,自己在这些奴仆们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面对眼前这让还是一副恶狠狠有点像是在看阶级份子的眼神,陈平安感觉自己有点儿招架不住,赶紧的开溜,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连搭讪了十几个人,陈平安得出的结论就是大家对于自己目前的生活都很满意。
陈平安唯一收集到的两个意见就是澡堂子有时候人太多了,得排老长队。
戏班子演的戏码,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老是那几出,都看腻歪了。
至于说问大家干活累不累,反正没有一个人说累的。
好吧,澡堂子人太多,那就多建两个澡堂子。
戏班子就那几出戏,听腻了,就让戏班子多编一些新戏,反正在各个肥皂工坊里循环演出的戏班子都是陈平安买下来的私人物品。
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唱戏,让他们丰富一下戏单内容也没啥毛病。
知道奴仆们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后,陈平安也就放心了。
回头微服私访这种事情或许可以多搞搞,还别说,听别人真心实意的夸自己好,那种满足感,还是挺上瘾的。
崇祯四年四月初十,家里莱芜县这边的事情陈平安全部视察安排了一遍之后。
陈平安带上10个连,一人双马准备去各府视察一下各处新兵营的情况。
虽然安排手下的大将到各地去招兵练兵,但陈平安可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
兵权向来是重中之重,陈平安对此心知肚明。
虽说对手下大将不乏信任,可陈平安明白,要想将兵权稳稳握于掌心,非得亲自前往新兵营不可。
与新兵们一同训练,一同生活,共同相处一段时间,让新兵们知道自己需要效忠的目标是谁,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只有这样能在新兵们心中树立起鲜明的形象,让他们清楚知晓该向谁效忠。
当然,这种与手下士兵互动,只是确保军权在握的必要手段之一。
把控军队的经济后勤命脉,给军队委派识字先生,教士兵们识字的同时还会展开思想与文化控制,向每一名士兵们灌输忠诚思想,以及最重要的人事任免权的掌控等,都是确保军权在握的一些必要手段。
当然,陈平安也一直都是在这样做的,军队的经济后勤命脉肯定是在陈平安自己手中的。
识字先生也是一直都在安排的,除了识字先生,每个班临睡前也都会由班长进行一次忠诚思想教育卧谈会,这也是护商队的老传统。
至于说人事任免,军队的主官都是陈平安亲自指派的。
这一次的视察工作,陈平安除了会跟新兵们同吃同住打成一片之外,还会展开一项新兵大比武活动。
对于自己视察期间表现好的一些新兵,陈平安会提拔任命他们为班长。
最基层的干部都是陈平安自己任命的,军队不听话才怪了。
想要掌握住军权,就不能偷懒,只有通过多种方式多重发力,才能确保兵权牢牢掌控在陈平安自己手中,成为陈平安在这乱世之中立足的根本依仗。
陈平安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地站在营帐前,目光扫过面前整齐排列的十个连队,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马匹也都膘肥体壮。
陈平安翻身上马,缰绳在手中轻轻一握,朗声道:“出发!”
马蹄声如雷动,瞬间扬起一片尘土。
陈平安视察的第一站是离莱芜最近的泰安州,泰安州的新兵组建是由赵大牛主持的。
一路上,欣赏着沿途的风土人情,一日后,队伍便很快接近目的地。
一个连队士兵先行一步,前去提前通告。
陈平安率领大部队抵达泰安州新兵营时,赵大牛早已率一众将士在校场恭迎。
马蹄声隆隆,陈平安一马当先,率领近千人的一人双马骑兵大队进入校场。
阳光洒在校场上,映照着骑兵身上一片寒光凛凛的兵刃与锃亮的盔甲。
陈平安的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随后缓缓落下,他仿若从硝烟战场走来的战神,身姿笔挺,黑袍随风猎猎作响。
身后的骑兵们整齐划一,马匹的鬃毛在风中舞动,宛如黑色的波涛汹涌起伏。
陈平安的率军到来,似一阵钢铁风暴席卷而过,大地都仿佛在微微震颤。
校场周围的旗帜被劲风吹得笔直,猎猎飘扬,仿佛在向这支威武之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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