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予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清澈无比,近处看来更加动人了。
她的目光渐渐的收了回来,看着陆心语问道:“你是从中国来的?”
“嗯……是的,来这里办些公事……你刚刚低着头在找什么,我能够帮你的忙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种亲切之感。
夏斯予拿起了手中攥着的贝壳,扬起灿烂的笑脸,说道:“有人告诉我,可以在马尔代夫找到一种星形的贝壳,我现在每天都会过来找……”
“星星形的?”
“真的有……因为我曾经见过一个……现在我就要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我找到了为止……”
两个人在沙滩上又找了几个小时,最后也未能够发现,直到有人来找夏斯予,她才离开了。
两个人相约,以后每天都会来这里找贝壳,她心想也许生意的事情没那么快谈妥,一定还会有机会的,两个人就说定了!
夏斯予匆匆的离开了,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郁闷的捂着胃部,身上也什么都没带,回去的路倒是记得,就是这样回去太没骨气了!
正在犹豫之间,她慢慢的向回走,嘴里不停的咒骂着薄司宴那个混蛋……
“陆心语!”熟悉的声音让她猛然一惊,惊讶之下抬起头来看看。
果然是他!
“你怎么……”对了,他们就是在和宋靳阳抢夺那个生意,薄司宴得到了消息,看来宋靳阳也不容小觑。
“原来你们也在。”宋靳阳冷漠的说道,眼神中带着鄙视。
宋靳阳看着她的神情,也想起了第一次带着她来到马尔代夫的场景,那晚他们被迫在一个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宋靳阳突然眼神骇人的看着她,说道:“你别以为逃到马尔代夫就没事了!陆心语,我和朵朵准备要起诉你,要让你为我们的孩子偿命!”
“什么?”
宋靳阳握紧了拳头,看着她,心里猛然的一扎:“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我是不会让你继续伤害朵朵的,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明明是那么温暖的阳光,全身的温度却是冷冽无比。
到底是谁在肆无忌惮的伤害着谁。
谁把她的真心碾碎了扔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海边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扬起点点的浪花,与身边阳光俊朗的男孩嬉笑着。
女孩撒娇的来到他的身后,男孩心领神会的背起了她的娇躯。
“呼呼……”女孩子趴在他的肩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便是这样的似曾相识、
宋靳阳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模样,心里也渐渐的回忆起曾经的一切。
那些虚幻的美好的曾经,他也记不得自己到底付出了几分真心。
毕竟如果当时订婚宴上没有出事,他也不排斥真的娶了她!
可是……偏偏就是薄司宴!
“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我!”他看见她的目光中带着对回忆的沉思。
陆心语似乎被问到了,低着头想要离开这里,心想该通知薄司宴一下宋靳阳也来了。
宋靳阳看着她的步伐要离开,心下不悦,上前扯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拉住。
可是一直无力的陆心语,就这样被他一拉扯,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了……
宋靳阳看着她故意的无视自己的存在,更加火大了,硬是扯着她的手站起来:“陆心语,你否认不了,你就是对我还有感觉的!”
“神经病!我有薄司宴,怎么会还会想着你!”她挣脱着想要甩开宋靳阳,无奈他的力量惊人。
“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吗,我是不会相信的!他若是在乎你,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呢!”宋靳阳捏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了,让她痛的皱眉。
蓝天白云间,两个人纠缠不休。
“宋靳阳!”她伸出手来啪的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声音一划而过。
宋靳阳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宋靳阳甩甩头,双手上前来直接扯住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就硬拽着她……
“嘭!”一个重拳带着一股凌厉的风从她的耳边划过,直奔着宋靳阳的脸上冲了过去。
原本她的一个耳光,又加上了重重的一拳,宋靳阳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薄司宴一脸铁青的站在她的身边,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恶狠狠的对着宋靳阳说道:“不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的,想必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薄司宴眯起双眼,觑着宋靳阳。
“薄司宴,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还说什么你的女人?还在跟我演戏!”
“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说着,薄司宴就握起了她的手走开。
这次薄司宴倒是没有那么用力,只是将她轻轻的带走了。
宋靳阳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远远的喊道:“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就看看谁更技高一筹了!宋靳阳!”薄司宴的嘴角冷冽的说道。
她和他一起离开了海边,回到了房间里。
但是她能够感觉的到薄司宴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因为宋靳阳,还是为了生意。
安静的房间里,她只听见了自己胃部的饥肠辘辘,站起来便问道:“究竟你来马尔代夫是要准备做什么……”
薄司宴冷眼看着她,忽然将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摔了出去,大声喝道:“我带你来是要你乖乖听话的,不是让你给我添麻烦的!”
“薄司宴!我不想和你吵!”
“够了,说这些毫无意义!”薄司宴愤怒的推开她,让她瘦弱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本一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一个没注意就摔了下去。
这一摔,倒是让她的心更冷了。
薄司宴没有想到自己会用这么大的力量,双手停在半空中,继续伸出去不是,不拉她也不是,就这样懊恼的收回了手。
她干脆一动不动的就这样坐着,围抱住了全身,瑟缩着。
“的确是毫无意义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复仇!”
“这里晚上有个party。”
薄司宴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
她静静的站了起来,问道:“梁总裁在国内,为什么梁太太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只有说服梁太太才能够得到,你总要和我说清楚,否则我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