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我可没有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问我做什么?”
童谣从沙发边站了起来,指了指门口道:“殷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殷天洲看着童谣转身就走,一把把她拽了过来,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却想不清楚是哪里出错了。
可能是喝醉了的缘故,他觉得头隐隐作痛,昨天的事记忆十分模糊。
“昨天咱们去参加林明渊的生日宴会,然后去……泳池!你在泳池边上等着我,然后……”
他努力地回忆昨天的事情,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童谣的胳膊!
“昨天你和林明渊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让你不要走,在泳池边等着我吗!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起来他游泳回来的时候,童谣不见了,他的心里就慌张的很!
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她,却看见她和林明渊有说有笑地出来,旁边那么多人都看见他们上岸了,他顿时火冒三丈!
“殷总,先不要发火啊,您再想想,后面还有事情呢!”她被他禁锢着身体,一时挣脱不开。
忍着胳膊上的疼痛,童谣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讽刺。
“接下来?”他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头又开始钝钝地痛起来。
“还是我代你说吧!接下来,你亲口说,你要把我送给林先生,说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玩物罢了,要是林先生喜欢,尽管可以拿走!”
童谣抬起头看着他,明明嘴角是温柔的浅笑,眼中的冷漠却结成了冰,透着深深的寒气,任他怎么都化解不开。
“我……”
殷天洲被她这么一说,脑海中闪过那个画面,心里一阵紧。
“真是傻瓜!我那么说你就相信吗!”
他低声咒骂她,带着十足的温柔和怜惜,想换回童谣的原谅。
看着童谣和林明渊在一起,他的怒火就忍也忍不住,他殷天洲的女人,不许任何人的染指!
“殷总,你先别道歉,故事还没有结束呢!”
看着刻意讨好的殷天洲,童谣并不理会,自顾自说:“您对于我这种低三下四,刻意勾引林先生的行为十分生气,一怒之下,答应将我送给林先生!然后,和您的旧爱……林明娜小姐,一气去房间品尝红酒!”
“这个伤痕……”童谣指了指他头上的伤,难为地摇了摇头,“恐怕是太激烈所致,殷总你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那种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激烈!”
“明娜?”他揉了揉脑袋,“好像是喝红酒来着,后来……”
“后来呢?”他低头问童谣,让她帮忙回忆。
这种丢失回忆的感觉真是不好!感觉自己成了被动,完全沦为这个女人的奴隶了!
“后来……不知道啊,你们破镜重圆了,我也识趣,不会在一旁当电灯泡的。”
“什么破镜重圆,小谣的心眼真小,你肯定是误会了!”
他用双臂圈住怀里的女人,十分宠溺地蹭着她的头发,带着试探地问:“小谣似乎不开心啊,是不是吃醋了?嗯?”
“请殷总放开我!”她并没有心情和他说笑,语气也是淡淡冷冷的。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明娜,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去亲吻她的唇,却被她飞快地躲开,一脸的不情愿。
“请您不要在开玩笑了好吗,您要跟谁在一起是您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越抱越紧。
“小谣!”他看她不接受他的爱意,声音有几分低沉,“我都已经不介意你和林明渊一起进出了!我只不过心理烦闷,和明娜一起喝杯酒,至于你这样无理取闹吗!”
“我被身后的水流冲倒了,比基尼的带子不知道怎么断了,林先生带我去换件衣服怎么了?为什么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和你在一起就是不对!林明渊敢惹我的人,我要他好看!”
他的语气里有浓浓的威胁意味,将林明渊视为他的敌人。
“你的女人?呵呵……实在太可笑了!殷天洲,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凭什么不许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和谁交往,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再说一句!”
殷天洲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忍耐到了极限。
面对这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童谣依然不卑不亢,脸上的表情十分镇定。
“殷总,你不要忘了,我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我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请殷总不要再干涉我的感情!”
看着童谣一张一合的小嘴,殷天洲猛地咬了上去,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殷天洲!唔……”
他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中。
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她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因为担心,才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吗!
她私自和林明渊在一起,他都说不介意了,她怎么还不依不饶,非要跟自己划清楚界限呢?
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一点距离,她就这么快想要逃开
童谣推不开他,却紧闭着牙关,不让他侵入她的口中。
童谣被吻得大脑缺氧,脸色红彤彤的,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殷天洲,你……不要脸……”她承受着他如火般的热情,还不忘断断续续的咒骂他,心里十分抗拒。
这个男人,只会用这种方法来征服女人吗!
“呃……”他觉得舌头传来一阵痛意,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由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中。
“该死的,你要谋杀亲夫吗!”她居然咬他的舌头!
他痛的皱起了眉头,睁开眼却看见童谣苍白的脸,心里一阵紧缩。
他又在她的唇上流连了半天,才松开了她的唇,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小谣,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说了那么重的话!”
“请殷总放开我!”
他本以为,她会温柔地接受他的歉意,却没想到换来了一句冷冷的拒绝。
“小谣?你怎么了?”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殷总,昨天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她推开他的胳膊,后退了四五步,站到和他相隔一米的地方。
“公司的合同已经谈完了,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他觉得童谣是吃醋了,以为哄哄就好了,没想到碰了钉子。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作为我的秘书,必须陪着我!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殷天洲看她的那么冷淡,知道她想逃开,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哦,我知道了!殷总要是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冷冷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口走过去。
“站住!”
“殷总还有什么事吗?”她并不回头,站在门口问道。
“我还有事需要你做,你不能走!”
眼下,把握住一切能单独相处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
“我的衣服该洗了,一身的酒气,”他指了指地上扔着的一堆衣服,那是今天早上他换下来的,“你既然没什么事,就去洗手间里帮我洗了。”
“您的衣服不适合水洗,可以打电话叫服务员过来,拿到干洗部门去洗。”
童谣马上拒绝他的要求,准备走过去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员来拿衣服。
“不用,我就要你洗,现在立刻洗!”他的眼神闪闪发光,冲着她露出大尾巴狼似的微笑,“童秘书,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出差期间照顾好上司的饮食起居,是你职责之内的事情!”
“是,我马上去洗!”
童谣也不反抗,乖乖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洗手间,留下殷天洲一个人在客厅里。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翻脸比翻书都快!不就是昨天他太生气,所以故意说了那样的话,他都已经道过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再说了,他还没有计较她偷偷和林明渊在一起的事,已经够大方了,她还要怎么样啊!
吃醋也要有个限度,难道……
昨天还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他就只记得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吧!
洗手间里,童谣狠狠地搓着殷天洲的衣服,那件昂贵的衬衫转眼间被她搓的皱巴巴的,不忍直视。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一时之间好像走不掉啊,难道要在这里一直洗衣服?
不知道酒店有没有帮她订到机票,她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好,这附近不知道好不好打车,离机场应该不算太远……
一会儿工夫,童谣一遍搓着衣服,一遍把附近的地形交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出门右转有一个红绿灯,那附近最好打车……
机场离这里大概二十公里,半个小时的车程……
“叮铃铃……叮铃铃……”
外面的电话响了,洗手间的水流声很大,童谣只听见殷天洲接电话的脚步声,并没有听清他说的内容。
她觉得腰酸腿疼,正想活动活动,抬头就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殷天洲,正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殷总有什么事吗?”她摆起了一张标准的秘书脸,礼貌而殷切。
“你猜猜,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他看着蹲在地上的童瑶,一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