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神色冷峻,双手快速结印,口中低喝一声,四道光芒闪过,四只龙犀便被收入了灵兽盒中。随后,他稳稳地坐在血魔蛙宽阔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它的脖颈,血魔蛙领会其意,猛地一跃而起,庞大的身躯划破长空,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赵邪就此踏上了寻找属于自己机缘的征程。
“如今难以突破只有屠戮宗门和修士方可有所突破,只有此法可行。若有别的方法倒也不错。”赵邪坐在血魔蛙身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他深知,以屠戮来获取突破所需的能量,实非正道,定会遭人唾弃,可在这修仙一途,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为了那无上的力量,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每念及此,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渴望着突破后能拥有的强大实力,又对这残忍血腥的手段隐隐有些抵触,但那对力量的渴望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驱使着他继续前行,去寻觅那可能出现的突破契机,哪怕要为此沾满更多的鲜血。
血魔蛙驮着赵邪在天际风驰电掣,下方的山川河流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迅速后退。赵邪的神识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向四周铺展开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机缘的迹象。
过了数个星期,不见有什么机缘,一路上都是一些宗门,赵邪只觉得无趣。赵邪穿越过北域,来到中域了。赵邪很难拿定主意,他很多次想要屠戮路过的几个宗门,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无冤无仇。
“中域到了啊。这应该是玄武国了!此国很靠着赵国。”赵邪看了看四周山脉与城镇交织,然后确定的说道。
一堆身穿绿色布衣的筑基和炼气修士朝赵邪御剑飞来。“敢问前辈是何处修士,最近局势紧张,还请前辈告之”修士中一个筑基年轻女子说道。
“此话何意?”赵邪喃喃道。
“前辈,并非我等阻拦,中域赵国的人皇鼎即将出世,各国为夺天鼎纷纷向赵国开战。晚辈只知道这么多。还请前辈见谅。”筑基女修说道。
“原来如此,可否带我去你们宗门问个明白?”赵邪面带微笑的喃喃道。“是。前辈。”筑基女修说道,接着便为赵邪引路。
很快几人便带着赵邪来到了一个巨大皇城,皇城气魄但比不上赵国皇城。“我们是玄武国皇室修士,这边便是我玄武国皇宫了,玄虚圣女便在此地。晚辈只能送到此地,后面前辈只好自己去了。”筑基女修说完便离开了。
赵邪打开神识很快便探测到一名元婴中期青衣美妇盘坐在皇宫的深处殿宇之中。“道友,请到殿宇中一叙吧。”玄虚圣女说道。赵邪听闻便飞往殿宇,赵邪进入大殿,接着收起了血魔蛙。就在这同时赵邪手上快速地做了几个动作。
玄虚圣女随即开口道:“我是玄武国的玄虚圣女,敢问道友可是何方修士。”
“我来自北域不过一介散修。姓赵罢了”赵邪喃喃说道。
“赵道友此次前来想必也是为了赵国的人皇鼎了吧。”玄虚圣女说道。
“不知道圣女是什么意思,但我却对着人皇鼎颇感兴趣。”赵邪喃喃说道。
“道友想必不是中域修士,这人皇鼎每三百年就会出世一次,不过万年来无人夺鼎成功,也就千年前天元大陆第一魔修,九幽玄女曾经将此鼎夺得过,后来被赵国无数修士追杀,最后才被迫将人皇鼎返还。”玄虚圣女有些神色失落的说道。
“赵国一直是修炼圣地,常年灵力都是天元大陆最为浓郁,自然是因为这人皇鼎聚灵的作用。若是道友愿意加入我玄武国,夺鼎成功,必有重谢。”玄虚圣女说道。
“先不说我加不加入玄武国了。我都不知这人皇鼎在何处?如何助你们夺鼎。”赵邪喃喃道。“没想到师父也曾经还夺过这鼎,此鼎当真有大玄妙。”赵邪心中思忖道。
“此鼎就在赵国皇城。道友我玄武国此次夺鼎的不过十位元婴修士,况且现在中域各国中流的修士都已经向赵国开战。而且赵国的元婴修士都已经大限将至,没有什么强大的元婴修士,就连最为难缠的天魔真君已死,云雾山之主云海也不参与,此次夺鼎,恐怕是这些年来较为容易的一年了。”玄虚圣女说道。
“恐怕这玄武国也没什么元婴修士,看似拉拢实则也没什么好处。 此女倒也是啰嗦,什么狗屁玄虚圣女,这狗屁也能当圣女了?”赵邪心中思忖道。
“道友刚刚忘记你叫什么了?”赵邪问道。“玄虚圣女。”玄虚圣女有些被冒昧的说道。“道友若是你死了,是不是夺鼎更容易一些?”赵邪说道。
赵邪心中瞬间被贪婪与决绝填满,他想,这玄虚圣女太过啰嗦,若将其除去,或许能在这夺鼎之事中减少许多阻碍,更能将她身上的宝物与元婴据为己有,增强自身实力。而且,在这混乱的局势,只要能得到人皇鼎,哪怕多背负一条性命又何妨。
刹那间,大殿四周阵起,一个极其隐蔽的阵法升起。接着整个大殿被黑气环绕。赵邪眼神一寒,毫不犹豫地直接祭出血魔蛙,同时心中默念:“小蛙,尽情释放你的力量吧。”血魔蛙浑身散发着血腥与邪恶的气息,庞大的身躯在大殿中显得格外狰狞。它双目中红光闪烁,似乎在回应赵邪的指令,四肢猛地一踏地面,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
紧接着,赵邪双手快速结印,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释放精神刺。这精神刺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玄虚圣女的神识。
玄虚圣女原本正端坐着与赵邪交谈,心中虽对赵邪的意图有所疑虑,但仍想着能将其拉拢,为玄武国夺鼎增添助力。她万万没想到赵邪会突然出手,当精神刺袭来的瞬间,她内心大惊,思绪瞬间陷入混乱:“这怎么可能?为何他突然对我出手?我本是一片好心拉拢,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失去了对周围一切的感知与掌控,只能任由那股无形的力量在神识中肆虐。
赵邪心中毫无怜悯,只有对力量的炽热渴望,他紧接着祭出紫天玄魔剑,紧紧握住剑柄,高高举起,口中大喝:“九幽玄魔斩!”只见四道黑色的剑影如恶魔的利爪,携带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迅猛地朝着玄虚圣女扑去。
玄虚圣女在神识混乱的状态下,勉强祭出的法宝在这强大的攻击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被砍碎,化作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此时她心中满是绝望:“我的法宝,竟如此不堪一击!我今日难道要命丧于此?我玄武国的大业尚未完成,怎能就此倒下!”
而此时,血魔蛙也发动了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喉咙中魔力涌动,一口血色魔焰如汹涌的火海般朝着玄虚圣女喷去,那魔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赵邪看着魔焰扑向玄虚圣女,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同时,血魔蛙那巨大而灵活的舌头如同一根粗壮的钢刺,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玄虚圣女。玄虚圣女躲避不及,被魔焰瞬间笼罩,她的身体在魔焰中剧烈地燃烧起来,发出凄惨的叫声。
那火焰无情地舔舐着她的肌肤,将她的衣物瞬间化为灰烬,她的肉体也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碳化,变成一摊焦黑的烂泥,散发出刺鼻的烧焦味。她在痛苦中挣扎,心中充满了不甘:“我不甘心啊!我玄虚圣女一生为玄武国鞠躬尽瘁,怎能这般窝囊地死去!”
此女元婴惊恐万分,刚准备逃跑,就被大阵给束缚住了。它在大阵中拼命地挣扎,发出阵阵绝望的呼喊,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赵邪看着被困在大阵中的元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缓缓伸出手,强大的吸力从掌心涌出,那元婴在挣扎中被他一点点拉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被吞噬的命运。
“这杀阵中的黑死阵倒是不错。”赵邪喃喃说道
“赵道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玄虚圣女悲愤地喊道,声音因痛苦与绝望而微微颤抖,她的元婴在拼命挣扎。
“真啰嗦!”赵邪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与狠厉。他猛地张开嘴,口中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吸力,仿若一个无尽的黑洞,径直将玄虚圣女的元婴吸入口中。随着元婴入腹,赵邪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他快速盘坐在地,双手结印,开始全力炼化起来。
只见他的身体被一层诡异的光晕笼罩,光晕中隐隐有黑色的气流涌动,那是玄虚圣女元婴的力量在被赵邪强行分解、融合,赵邪的面容时而扭曲,时而舒展,显露出他在炼化过程中正在承受着巨大的能量冲击与灵魂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