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诚拨通刑警大队长卢文功的电话,让他立即赶到情人路北侧路头来。
当了两年县委书记秘书,夏立诚在县里还是有点人脉的。
卢文功听到夏立诚让他去情人路,立即出声打趣。
弄清事情的原委后,他立即挂断电话,带人赶过来。
五分钟后,卢文功领着手下人赶到现场。
得知光头和长毛受殡葬中心职工徐文斌指使后,立即让他们与之联系。
光头一心只想戴罪立功,立即拨通徐文斌的电话,谎称出了点事,让他立即赶到情人路来。
徐文斌刚想询问具体情况,电话便挂断了。
尽管心生疑惑,但徐文斌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骑着摩托车赶过来。
他刚把摩托车刹停,立即有两名刑警冲过去,将他控制住。
夏立诚快步上前,两眼圆瞪,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投射过去。
徐文斌一阵心虚,故作镇定的问:
“主任,你这是什……什么意思?”
不等夏立诚出声,卢文功沉声道:
“你告诉他,什么意思?”
“斌哥,对不起!”光头低垂着头,哭丧着脸,“夏主任太厉害了,我和长毛两人根本不是他对手,他差点废了我的腿。”
徐文斌听到这话,心中暗道一声完了。
光头和长毛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徐文斌对二人信心十足。
他做过最坏打算,就算他们俩收拾不了夏立诚,全身而退至少没问题。
事与愿违!
徐文斌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姓夏的,这回算你命大。”
徐文斌嘴唇微微上翘,一脸张扬的说,“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夏立诚抬眼狠瞪,冷声道:
“姓徐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雇凶伤人的罪责可不小,没有三年五载,别想从局子里出来。”
“说出幕后主使之人,对你有好处!”
徐文斌只是殡葬中心的普通员工,他虽然憎恨夏立诚,但铤而走险的可能性不大,这事极有可能和副主任阮子钰有关。
夏立诚对此心知肚明,有意让他说出实情。
“姓夏的,少说没用的。”
徐文斌一脸张扬,“有种你就弄死我,否则,老子绝不放过你!”
嘭——
夏立诚毫不客气,猛出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腹部。
这一脚力道十足,丝毫不拖泥带水。
徐文斌做梦也想不到,夏立诚竟敢当着警察的面出脚,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唉哟,疼……疼死我了!”
徐文斌双手捂住腹部,大声哀嚎,“姓夏的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们管不管?”
卢文功面露不屑之色,转头看向手下人:
“他说,夏主任打人,你们看见了吗?”
众刑警心领神会,连连摇头,表示没看见。
“你们俩看见了吗?”
卢文功冲着光头和长毛发问。
两人虽和徐文斌关系不错,但这时候哪敢帮他说话,连声说没看见。
“徐文斌,你神经错乱了吧?”
卢文功冷声喝问,“夏主任什么时候动手打你了?”
徐文斌意识到夏立诚人脉的强大,面露慌乱之色,不敢再向其叫板。
“姓徐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谁指使你的?”
夏立诚冷声道,“你如果不说,我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卢文功见状,配合的说:
“亮子,今晚将他送到看守所三监舍去,让号子里的人好好关照关照他。”
“是,卢队!”一名刑警应声作答。
徐文斌见此状况,面露慌乱之色,急声说:
“主……主任,这事是阮主任的意思,他让我们双管齐下,一起对……对付你!”
“什么叫双管齐下?”夏立诚厉声喝道,“说清楚!”
“阮主任让胡清河找他叔叔,给你施加压力。”
徐文斌出声解释,“我则负责找道上的兄弟对……对付你。”
说到这,他低下头,不敢和夏立诚对视。
“你说的这些有没有证据?”夏立诚急声问。
阮子钰是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阮子钧的亲弟弟,要想收拾他,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
“这话是他亲口说的,胡清河也听见的。”
徐文斌急声说,“我可没说谎!”
“我没说你说谎,除了你们俩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吗?”夏立诚追问。
“没有,他将我们俩叫到办公室说的。”
徐文斌出声道,“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事非同小可,阮子钰绝不会留下录音或视频证据。
夏立诚虽明知这事是他使的坏,但却无可奈何,只得悻悻作罢!
他和卢文功寒暄两句后,便让人将徐文斌、光头、长毛带走了。
回到家后,夏立诚心有余悸。
若非他的防范意识十足,今晚极有可能着了光头和长毛的道。
“姓阮的这孙子下手真黑,老子绝饶不了他!”
夏立诚眉头紧锁,思索起应对之策来。
解铃还须系铃!
阮子钰将殡葬中心项目承包给莫道才、徐文斌和胡清河三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胡清河是县委组织部长的侄子,对他仕途上有帮助。
徐文斌是混子,在道上有关系,方便帮他平事。
莫道才是人生归途殡葬中心的老板,阮子钰将油水最多的灵堂承包给他,显然为的是利。
一番深思熟虑后,夏立诚决定,从莫道才入手,拿到阮子钰非法敛财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莫道才是商人,相对于徐文斌和胡清河而言,更容易拿捏。
无商不奸!
莫道才在经营小型殡葬馆的同时,还想方设法通过阮子钰拿下殡葬中心灵堂的承包权。
从这事,不难看出他的贪婪。
在此前提下,夏立诚要想抓住他的把柄,再容易不过了。
阮子钰知道,今晚,徐文斌找人收拾夏立诚。
他和对方约好,完事后,立即与之联系。
眼看都十点半了,徐文斌依然没打电话过来。
阮子钰心神不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妈的,徐文斌这混蛋搞什么名堂,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子钰心中暗骂,“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他快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拨通徐文斌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话筒里传来一阵温柔的提示音。
阮子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道: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