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很喜欢这个妹妹,喜欢到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八个小时都要待在妹妹身边。
他还有个小本子,专门拿来记录妹妹今天做了些什么。
为了记录妹妹的成长他还买了台录像机,想着以后等妹妹长大了一起看。
大家觉得他太夸张了,想要收走他的东西,但每次这时他都会说:“因为妹妹很重要,所以要一直看着。”
等妹妹长大了些,脸上张开了不再皱巴巴的,而是粉粉嫩嫩的,手感很好,轻轻戳下去她还会“咯咯咯”的笑。
而且每次妹妹见到他都会笑的很开心,伸出两只手挥舞着,就像是要抱抱一样。
最重要的是,妹妹每次看见大哥都会哭,惹得大哥每次都手足无措的。
他想这小家伙还挺机灵的,知道家里心最黑,谁对他最好,那他就勉为其难的把这小家伙划进他的地盘里好了。
后来母亲去世……再回来妹妹也被弄丢了……他找不到自己的小包子了。
闻寻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喘着粗气。
怎么会梦到以前的事情……
他突然一僵,脑子里突然涌入了许多记忆,跳海、掉下悬崖、黑暗空间、光幕。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发现身上已经不再疼了,他的手背上还扎着针。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脸上还有些刺痛,所以不是梦!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他轻笑出声,好啊他就说坏人遗千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死干净了。
他捂着自己的脸,笑着笑着哭了出来。
他还来得及!
闻婉!还有那群叛徒!你们每一个我都不会放过!我会将你们一个一个送下地狱。
他整理着自己还有些混乱的记忆,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妹妹为什么会加入黑锁,这里这么危险,黑锁的人就是一群疯子,是妹妹缺钱了吗?他有钱!他可以把所有钱都转给妹妹!
他着急忙慌的掀开被子想要出去找闻栖,告诉她,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还不等他迈出去一步突然想起了,现在闻栖很讨厌很讨厌他,他现在怕是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跌坐回床上,一阵无力感蔓延至全身,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时已经盛满了光芒。
等谭罗缴完费用拿着单子回来时,就看见闻寻跟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床上。
看见有人来了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却在看清楚是他的时候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他嘴角抽了抽,这又是闹哪出?
他拿着手中的缴费单向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真是麻烦,缴个费好多事情,还贵的要死,这黑锁是穷到什么地步了?一瓶矿泉水都要我五十!还专门在我买的时候改的价格!”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针对我?我也没招他们惹他们吧?”
他还在碎碎念着结果听到闻寻的一句话,突然如雷劈一般被钉在原地。
“你是谁?”
闻寻歪了歪头,眼里满是无辜之色。
谭罗手中的东西一下没拿稳掉在了掉在了地上,双眼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医生!!!!!!!!!”
谭罗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闻寻捂着自己的耳朵,面色满是痛苦之色。
……
医生过来检查了了一遍,满是迷茫,怎么会有人恢复的这么快?
这身体是铁打的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仅没什么大事,而且只是轻微脑震荡!?
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轻咳两声:“咳……应该是摔下去的时候摔倒头了,上午检查时有些轻微脑震荡,开了药等他自己好就行了,现在有些记忆错乱是正常的。”
谭罗松了一口气气,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脑震荡没把脑子摔没了,不然到时候回去谁给他报销?
谭罗凑到了闻寻面前,扯起一抹笑容看着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你……”
“哥哥\/非主流。”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破碎的声音。
谭罗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指着闻寻,满是不可置信。
“你叫我什么?!”
闻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歪了歪头,盯着他的头发看。
谭罗捂着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不生气不生气,他脑子出问题了绝对不是故意的。
等他再放下手来时,脸上又是笑容满满,“你还记得什么?”
闻寻一听赶紧捂住了自己嘴,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滴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谭罗额角青筋跳了跳,捏紧了拳头,“说话好不好?”
闻寻放下了手犹豫了一会儿吐出一句:“秘密,这是我的秘密。”
“秘密?”谭罗满脸疑惑,什么人还能当秘密?他又问:“那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闻寻却不按套路出牌,他抱住了自己的腿,眼里蓄满了泪水,他不声不响脸上没有没事表情,但是眼泪就是不停。
“你又怎么了?!!!”谭罗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干啊!?
闻寻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很认真的和他说:“丑,头发更丑。”
“你告诉我哪里丑了!?”谭罗把脸凑到他面前,用手去扒拉他的眼睑。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丑了!说他头发丑更不行。
但今天,他的好老大,好大哥,说他长得丑,还说他的头发丑!这不就是在说他没品味吗?
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选了两个星期的发色,粉中带点蓝,而且发顶和发尾的色号可是不一样的。
这可是他花了一万多块染的头发!
谭罗其实长得不丑,反而长得还不错,剑眉星目,只是脸上的疤给他增添了几分冷酷和凶意,看起来有些不好惹,只是他平时都是嬉皮笑脸的状态,所以认识他的人一般都不会在意这些。
他扒拉着闻寻一定要他给个说法,到底哪里丑了?
医生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这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要打起来了。
而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还是开锁的声音。
闻寻也不挣扎了,而是乖乖的坐着任由谭罗摆布,像一个乖乖的布娃娃。
谭罗停顿了一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看见眼前的一幕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吐出一句:“打扰了我等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