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简便的解释了一下她和闻寻的关系。
这群里的几人全都是上小队的队长,几人关系都还不错。
几人听了都有些唏嘘。
嘶嘶嘶:“转账五百二十块”
一七得溪:“?”
嘶嘶嘶:“我不会安慰人,你要不自己拿点钱去?点一个声控?”
一七得溪:“滚。”
发完这句后,闻栖就退出了聊天页面。
她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长气,心情也好了不少。
目光扫视了一眼下方,发现有个人给她发了不少信息。
拾:“你出任务去了吗?”
拾:“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希望下次见面。”
拾:“回到基地了,他们说在你之前住的那间宿舍捡到了一个青蛙娃娃。”
拾:“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下次见面给你。”
拾:“或者我寄过去给你。”
……
这人断断续续发了不少信息,言语间透露着一本正经。
闻栖看着这个备注愣了一会儿,思考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她赶忙回复:“谢谢,麻烦你了。”
那边就像是一直守在手机边一样,很快就回了消息:“不用谢,给我地址我寄过去给你。”
闻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哪个青蛙娃娃。
是上次在超市参与抽奖抽到的,因为丑的有些别致,她就一直挂在背包上没摘下来过,应该是不小心蹭掉的。
闻栖对那边回到:“不用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的霍拾有些紧张,他身上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有些水汽,现在却因为紧张,额头又出了些汗。
他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突然问一个女孩子的地址,会不会被人家认为是流氓?
直到看到闻栖发来的一句不用了他才松了口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堵得慌,他抿了抿唇发去一个:“好。”
他看着旁边被他小心放在桌子上的绿色长腿青蛙,眼神中带着落寞。
“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了,晚安。”她很真诚的发去这句话。
大炮看着她发出的信息沉默了一会儿,它的个冰冷的机器都能察觉到人家霍拾对闻栖有意思,结果闻栖对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它这宿主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叮——
霍拾的注意力被信息的提示音拉回,他晃了晃脑袋,苦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魔怔了。
“好,不麻烦,晚安。”
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长腿青蛙,小心晃了晃,却又被这蠢模样给逗笑了。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传来周逸飞大大咧咧的声音。
“我说霍拾,你洗个澡用这么久吗?我都等不及了!”
霍拾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娃娃,将它放在背后。
“你干什么?”
周逸飞有些奇怪,他边进来边说:“我进来休息啊!你干什么?”
他上下扫了一眼霍拾,目光落在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还有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
他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语气里带着调侃:“哦哟~我说呢,铁树这不开花了吗?”
“咋的?人家回你信息了?怎么说的?”
他边说边向他走去,趁他愣神的时候抢过他手中的手机,欢天喜地的拿起来一看。
结果就这?!
他表情有些复杂抬起头来看他:“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
霍拾将他手里的手机夺回,有些无奈:“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行吧行吧~那个青蛙你怎么处理?给我怎么样?我觉得这个小东西丑的挺别致的。”
霍拾沉默一会儿:“我自己处理。”
后来的某一天,有人看到他们的特种九队的队长,竟然在手机壳上挂了一个丑不拉几的墨绿色小青蛙。
——
闻寻这边,他清醒过来后,一直在发狂吵着要见闻栖。
后来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就老实了。
又是一个残月,不知是何处传来了狼声。
风将树叶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深山老林里显得有些阴暗恐怖,但住在这里的人早已习惯。
“我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原谅……”
“我们都不会原谅你……”
闻寻这一晚睡得并不好,睡梦里一直有一道声音朝他哭喊着。
声音凄厉,带着痛苦和悲凉。
他紧皱着眉头想要看清自己的前方是谁,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人像是喊累了,停了下来,却迈开脚步朝他走了过来。
“闻寻,我不会原谅你。”
这次闻寻终于看清楚了他,是他自己的脸,只是比他还要稚嫩些。
那是……十八岁的他!
只见这个他恶狠狠的指着他骂道:“你永远不配得到原谅!你就应该死在那里!”
不愧是他自己,骂起自己来都这么狠,闻寻麻木的看着这一幕,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朝窗外看去,发现外面快要天亮了。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刺痛的太阳穴,他梦见了一晚上的自己,梦见了那个他对他说,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男人嗤笑一声,又重新倒下,看吧,人人都讨厌他,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天已大亮。
闻栖提着自己手中的包,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闻寻一早来找闻栖的时候扑了个空,没见到闻栖,却是见到了江尽南。
江尽南靠着闻栖的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钥匙,他笑眯眯的看着有些狼狈的闻寻:“早上好啊,闻二少。”
“江尽南?”闻寻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尽南没有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悦,而是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当然是找人的啊。”
闻寻捏紧了拳头,沉声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江尽南摇了摇头:“我可没有。”
闻寻最是受不了这种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她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了和你有关系吗?”江尽南的眼神也变了,眼神变得冷漠。
“我是她哥!我有权知道她在哪里!”
“你是他哥又怎样?你无权干涉她,而且她可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