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和我说的。”
祝岁聿上好药后抬眸看向故语笺。
她很意外会有人尊重自己的意见，不会去强迫自己，心里对眼前这个男人又多加了几分好感。
“今天穿的衣服我想丢了。”故语笺想到被祝五触摸过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好，你的衣服你做主就是。”
这明明是他花的钱买的衣服，所以故语笺先去询问祝岁聿的意见。
“下次看到是我的电话号码再接，其他的陌生号码直接挂了就好。”他想起这个提醒故语笺。
“好。”
此时的故语笺就像一个受伤的小猫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来抵御外界的伤害。
“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一阵酸痛，无法言说的情绪徘徊在他的心里。
“我回房间了。”
故语笺没有回应刚刚祝岁聿的话，她自己都是一个将死之人，和他能说什么呢？只会让他难过，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
回到房间后，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些是属于她的吗？不，不是，那个破旧逼仄的出租屋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
她坐在角落里，看着被自己抓出来的伤口，庆幸是这一只手，毕竟左手不能被他看到。
如果没有胃癌，没有抑郁症，她真的想在这个世界好好待下去，她能感受到有很多爱她，这是在原来的世界没法体验到的。
“嘶……”
胃痛又开始了，突然感觉喉咙非常不舒服，一股恶心感让她很想呕吐，不顾疼痛一路跑到卫生间开始干呕起来，直到呕到肠子都要吐出来时她才停下来。
太难受了。
回到房间吃了几颗药之后才慢慢缓解下来。
房间里吐得昏天地暗，外面客厅男人冰冷的话语。
“看住他，我马上过来。”
和许水通完电话后，换上衣服出门了。
——
“滚！”
祝五被绑在椅子上，同样用的也是铁链，他怎么都挣脱不开，就像前面的故语笺一样，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他。
“别叫了，你再次惹到老板娘，老板不会放过你。”许水站在他面前，心里恨不得给他大卸八块。
“活该！我呸，他祝岁聿以为自己谁啊。”祝五猩红的眼睛如蛇似的紧紧盯着许水。
当时看到祝岁聿看那女人心疼的眼神别提他有多开心了，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许水还想再说点的什么的时候，听到守在门口的手下喊了一句：“老板。”
“老板。”许水看见是祝岁聿来了，低头喊了一句。
“祝五，上次还不够是吗？”祝岁聿点头，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旁边的手下能很清晰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怎么，心疼了？那小脸蛋，身材，我看着我也心疼。”祝五说完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看祝岁聿被激怒的样子。
“哪只手碰她的？”
祝岁聿拿上许水递给他的刀，一步步靠近祝五，眼神冰冷，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又想像上次那样？”
祝岁聿没有说话，而是拿着刀一次一次划开上次还没有好全的伤口，双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许水。”
“老板。”
许水把早就准备好的盐递给祝岁聿。
一点一点的盐撒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格外的痛，霎时间祝五疼痛难耐叫了出来。
“啊…啊！”
祝五想反抗想躲避，可是绑得太紧了，他根本无法动弹，现在的他就如砧板任人宰割的鱼一样，把鱼鳞刮掉，划花刀，撒盐。
“谁叫你动她的。”祝岁聿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力道之大就好像下一秒头发连带着肉一起扯下来。
祝五此时讲不出话，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盯着祝岁聿，好像在说不服一样。
直到祝五要昏厥过去时祝岁聿松开了手，给许水使了个眼神。
许水立马明白。
没过一会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
“老板，双手都已经断了，还有一条腿。”
“嗯，送回去。”
“好的，老板。”
许水嫌弃地叫两个手下把已经奄奄一息晕过去的祝五扛起来送回去。
“许山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老板。”
祝岁聿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出去了。
回家前他先去另外一处住处洗了个澡，身上一股血腥味，他不想带给她。
祝岁聿有好几处房子，都是父亲，爷爷他们送给他的。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
他看了眼她房间缝隙漏出的光，上前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怎么了？”
故语笺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一起去吗？”
“好。”
故语笺答应后关上门，整个下午她很想睡觉，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所以头发很乱。
她其实并不饿，中午也只吃了一点点，后面祝岁聿出门后她又给吐了出来。
但是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于是答应了。
换好衣服后故语笺跟着祝岁聿出门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车上，祝岁聿在等红灯的间隙里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故语笺，脸色苍白。
“没有。”
故语笺强装开心的模样说道。
他没有再多说话，继续专心开车，但紧紧皱着的眉头出卖了他。
正是下班的时间，原本只要20分钟的时间他们花了40分钟才到。
“祝先生。”
早就在门口等候的经理立马上前。
经理带着他们进到一个位置最好的包厢。
“看看想吃什么。”
坐下后祝岁聿把菜单递给故语笺。
她接过菜单，上面的名字都很花里胡哨，只能通过图片来确定这是什么菜。
看了半天故语笺只选了三道菜，她毫无食欲，这三道菜还是好不容易选出来的。
后面还是祝岁聿再加了四道菜。
很快便上菜了。
故语笺夹了点青菜，慢吞吞吃着。
“试试这个。”
祝岁聿看着她的样子想起了网友说的会经常没有食欲等等，他戴上手套剥了几个虾放在空碗里递给故语笺。
看着剥好的虾，她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吃了几个，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