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回荡在整个浩云宗,哀转久绝,活人都能被吓死,死人都诈尸,连夜扛着棺材板跑路。
威力巨大。
浩云宗有自己的秘密武器。
鬼哭狼嚎的声音使得众弟子被缴械,硬控在了原地。
两米高壮汉似的蒋大弟子跪坐在原地,捂着脑袋,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很快就疼的满地打滚,凄厉的求饶。
“师尊,师尊你不要念了!”
“哪来的野鬼在叫?看劳资收了他。”秦云也受不了了,手中的大剑饥渴难耐。
乐理摇头沉思,“不知道哎,听声音,应该是师尊,没准他又在给仇家下降头了。”
每次这声音一出,浩云宗的母鸡都不下蛋,圈里的猪都跟绝育了似的,怎么也不可能做羞羞的事情,繁育后代。
全宗门上上下下,都会情绪低迷好几天呢,跟被艳鬼吸干了精气似的。
这番结论一出,秦云‘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尊?这是在给大师兄下降头吗?”
就他嚎的最厉害,伤害在他身上砍出了暴击。
难不成刚才救驾来迟,师尊心怀不满?
不可能,师尊不会的。
他摇了摇头,一脸坚韧不拔,“三师弟你听错了,这定是山上的野鬼偷跑出来了,待我斩了他,为宗门降服一大祸害!”
“呔!野鬼受死吧!”秦云扛着大剑,杀气轰轰的,刚踏出去一步,那声音就停了。
来也匆匆,去也无踪。
就……挺突然的。
这野鬼隔三差五都会整上一次,时间不定,宗门上上下下都难得安宁,还一直逮不到人。
秦云浑身僵硬的放下了手臂,邪魅一笑,“桀桀桀,这野鬼也不过如此,下次再遇到,我定要打的他魂飞魄散!”
山顶上的野鬼师尊打了个喷嚏。
啧,魅力就是大,刚唱完就有人想他了。
做好事不留名已经是常态了。
云鹤自信满满,也不知道哪来的,其他人学不来,这……是天生的。
一旁的沈玉琢抬手取下了耳塞,修仙界又恢复和平,他的耳朵也解放了。
“师尊……”
云鹤打断他的话,“知道,信已经送到了,人已经在路上了。”
“就是多了一个长老。”
沈玉琢:“???”
多了哪个?
他不就是想把虞昭和冷泉依弄到眼皮子底下看着,防止他们跑路找不到人嘛。
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云鹤捏了捏衣角,一字一顿道:“崔钰长老也要过来。”
“师尊……我没让他来啊。”沈玉琢额角狂跳,把一个堕仙放宗门里干嘛,让他一个心情不好,把全宗门送上天嘛?
云鹤长长叹息,是别人主动要过来的,他们根本拦不住。
人家的阵法都压在他脑瓜子上了,那阵法玄妙,气势汹汹,倒是罕见,他们这护宗大阵根本不够看。
他们这一流宗门的阵修长老自然比不过他,恐怕也只有北域的阵法大能,号称仙人之下第一阵的萧宵笑能与之一战。
要不是人家主要是想传信儿,他们这号称百年最强护宗大阵都要被崔钰的阵法轰的个稀巴烂,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就还隐藏着那般强大的修士,属实罕见。
等人到了就先探探底,到底是什么古怪的老怪物,为了防止他再作乱,云鹤毅然决然给萧宵笑发了信儿,让他来浩云宗做客,会一会那老东西。
反正长得肯定没他俊,他可是宗门的门面担当。
云鹤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
少年眉目如画,眸似点漆,头顶的枝头摇曳,微风轻轻拂过发丝,还惊落几朵梨花。
青年微微颔首,这副好相貌,啧啧啧。
略次于他。
不错,晚饭赏一个鸡腿。
到时候勉强可以带上,充场面。
颜值这块儿浩云宗可不能输,得支棱起来。
…………
被蛐蛐的崔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虞昭收拾东西,恨不得把青城山都给搬走。
他也没闲着,指挥青鸟搬东西。
忙的都瘦了二两肉的青鸟:“……”
虞昭和冷泉依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和崔钰挥手道别,见他也在收拾东西,也没多想,还以为师尊也要出远门了呢。
角落里,小叽和偷偷摸摸潜伏的小青蛇打成了一团,小叽虽然是兔子,但战斗力惊人,将小青蛇的毒牙都打飞了一颗。
此刻正耀武扬威的站在蛇背上。
“服不服,以后你就是劳资的坐骑了!”
“你个臭兔子!”小青蛇被打的抬不起头来,小叽长吐一口气,又用力捶打着,使其跟q弹劲道的面条似的,捋直了在空中摇摆,使劲儿挥舞着小蛇鞭。
“你个臭蛇,满嘴口臭,熏到劳资了!你踏马……我……你看我不……”
小叽口吐芬芳中……
持续的口吐芬芳让虞昭慌张的走向他们,将还在斗殴的两小只提起塞进了冷泉依的衣袖里,朝崔钰尬然一笑。
“师尊,他们平时不这样的。”
冷静的听完‘国粹’的崔钰不以为然,因为……
他年轻的时候与别人对打,骂的比这兔子还脏呢,人总得有点黑历史才完整,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就在乘坐宗门飞舟的时候,崔钰也跟着走了上去,虞昭甚至以为师尊要送他们一段儿,但临近浩云宗地界了,他还在……
“师尊,你不用送了。”
崔钰顿了顿,身上那一尘不染的白袍像是流云一般,“我不送,我只是一起去而已。”
此话一出,对面的三人都有些懵,面面相觑,她们接到的通知就他们仨,没听说过还有长老要去。
宋雨澜坐不住了,认真道:“各宗门历年来只有交换弟子,没有交换长老的。”
他们青城派能和浩云宗搭上关系,都算是祖坟冒青烟儿了。
“之前是没有。”崔钰曲着如玉的手指,打了个响指,一张印有浩云宗宗徽的信件出现在三人眼前。
他轻笑一声,带着绝对的自信道:“从我开始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