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你会失控成什么状态?”
叶瑶眉头微微一凝,好像并不是很能接受自己那个样子,她沉默片刻开口:“傻子。……总之,管好我,要是哪天我恢复清醒,发现你把我弄丢了,我就回来打你屁股。”
“……”季氿一时之间哑然,不愧是姐姐。打哪里不好?非打屁股,他又不是小孩儿了,这说出来,他脸上有点臊啊。
叶瑶的话音落下,身体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化,飘渺的宛若一缕烟气。
镜片从识海中钻出,把叶瑶连带着季秋依一起收入镜片内。它来到季氿的面前,身形扩大成人头大小,镜面之中出现了一行字:“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另外收费,之前我没有办法给你传递信息,但现在我要跟你做交易。”
季氿挑了挑眉:“交易?”
镜片上出现新的字:“我需要一些奇珍宝玉来恢复身体,你帮我找到它们,我帮你照顾这些人,危机关头偶尔会出手帮你。”
季氿又微微皱眉:“可是你栖居在我的识海之中,汲取我体内的力量,恢复灵识,这笔账怎么算?”
镜片微微一僵,这件事情他做的很隐蔽,它都是趁季氿休息时偶尔吸食那么一点,而且还是两三天,四五天间隔着吸,不该被季氿发现的。
“………”
“你跟我之间的交易 应该是我让你住在我体内,你帮我做一些我要做的事,是你理所应当的。”
“………”镜片重新凝聚出一段话:“我又没有明目张胆的吸食你的力量,还以自身力量帮你护住体内这些人,你不能怎么算,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帮你了。”
季氿又挑了挑眉:“那你走呗,我看你离开了,怎么活?”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既然可以借用别人的识海力量恢复自身,那么你大可直接将我全部吸收,如果不够也可以直接用别人的呀,但你一直在我的体内不出去,是不是离不开我呀?”
“………”镜片不吱声了。
“所以,你一边不能够直接吸食我,又不能进入别人的识海吸食别人的。
你是自己跟着我从那个世界出来的,出来之后又只能缠着我,不会是在我身上立什么被动契约了吧?”
“………”
夏家仁听着都有些乐了:“季氿你小子好机缘呐,这镜片虽然碎了点,但是实力是真强,要是真的有契约,这可就是保命底牌呀。”
镜片颤了颤,身上的气势顿时就有些萎靡:“行吧,我现在确实离不开你,听你命令,受你调遣,确实是契约内的事,但是我只有恢复实力,才能更好的帮助你,所以你也要给我找我需要的东西来让我恢复。不然光靠契约内,你提供给我的力量,我很难恢复。”
季氿思索着,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找你要的东西,但是以后办事记得麻利一点,主动一点,你要的东西的质量就看你的表现了。”
“……,老奸巨猾。”
“……”季氿看向夏家仁,一脸无辜且坦然的说道:“它骂你。”
夏家仁直接给季氿的天灵盖来了一记暴扣。
镜片又飞回季氿的识海中。
摸着眉头,季氿皱起眉头,虽然镜片很好用,不仅有自带空间,还有超高防御和战斗力。
但是他不知道这被动契约的内容,以及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未知是让人恐惧的。
夏家仁察觉季氿的情绪,也知道他可能在担忧这一方面,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夏家有一秘法,最擅长这类被动契约,到时候我帮你查一下有什么副作用。”
季氿双眼一亮,夏家确实精通契约、阵法、符篆一类学问,有夏家仁在,倒也确实可以安心不少。
“那就拜托你了。”他看向一旁的烛空和白烨:“他们两个怎么样?”
“烛空失血过多,自身修为也不强,现在陷入昏迷了,虽然你给他止住了血,但必须想办法给他治疗,不然可能危及生命。
白烨心口上那根彩线停留的时间太长,可能影响了灵魂,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季氿心情沉重下来:“你怎么样?”
夏家仁挑起眉头:“我……我比你好点。”
季氿双眼微微眯起,审视着夏家仁,皱了皱眉:“我才是医者。”
“也没怎么见你正经的救人。”
季氿拉住他,坐在地上:“安静点,我给你疗伤。”
“不用,”夏家仁抗拒道:“你受的是内伤,不宜再动气。”
季氿二话没说,直接一针点了他的穴位:“看到那边的阵法了吗?他已经成型了,等一下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必须有一个能跑的。”
夏家仁紧紧皱眉,神情挣扎:“那也不该是我。”
季氿微愣:“为什么不该是你?那应该是谁?……我吗?还是昏迷的白烨和烛空?你指望着他们两个闭着眼睛跑。
老夏,我知道你不会跑,所以你要留着力量才好保护我们。
等下如果发生什么不测,镜片会出来帮你?如果不是镜片现在的实力太低,我真想让它把烛空和白烨也收进去。”
“你问过他的收容空间,能容纳几人吗?”
“没有,但是它在吸收季秋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上限了,这应该是被动契约的原因。”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起来,那成型的阵法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戏吊子张狂的笑声传来,她脸上的泪水打湿了面容,却掩不住眼中的希望。
“成了,成了,成了……哈哈哈……回来吧,我的族人!”
季氿脸色越发苍白,但手上动作不停,快速为夏家仁疗伤。
“季氿,别勉强了。”夏家仁焦急地说道。
季氿却咬咬牙:“再撑一会儿就好。”
镜片从识海中出现,在所有人的周围建起一个半圆防御,抵御着阵法的威压。
夏家仁看向阵法,他也很好奇,戏吊子不顾一切都要召唤的族人,长什么样子?
他们之前阻止戏吊子,也只不过是因为戏吊子抓了他们,他们需要活命,现在他们暂时时没有性命之忧,那些被献祭之人也救不回来了,自然不会阻止戏吊子救回自己的族人。
可是他的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不安,好像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在召唤他。
随着阵法的能量波动愈发强烈,地面开始颤抖。
季氿最后蓄力复原了夏家仁身上的伤。耗费太多真气,他猛然吐出一口血,然后又给自己塞了两颗丹药,用银针封了自己的几处穴位,原地打坐。
“老夏,我现在需要恢复,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