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恶魔与泰坦都退出了历史舞台,恶魔去了地狱,泰坦则是神秘失踪。好似那个崇尚力量与英雄,以荣耀与信念为追求的文明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力量与英雄,荣耀与信念?海因茨越听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那些一直天天见到的金发蓝眼壮汉吗?
“听着有点像北地人。”
迪卡闻言摇摇头:“应该说北地人有些像泰坦,生活方式与性格、爱好,北地人文明就像低配版泰坦文明。”
不远处的艾丽卡与诺艾尔也在聊天。
看着小口喝着红茶听不知道算历史课还是故事会的海因茨,艾丽卡欣慰一笑:“感觉殿下现在活泼开朗了很多。”
诺艾尔点点头,也是会心一笑:“是啊,不久前他带着莉雅公主翻出宫的事,令人印象深刻。”
“真的很难想象那会是殿下干出来的事情。”
艾丽卡抬头无意间看到碧蓝的天空,不禁有些痴了,位于斯特维纳的星夜王国天空常年阴霾,时不时飘些小雪,风雪交加更是普遍状况。
今天这种如洗过的蓝宝石,清澈而深邃,展现最纯粹蔚蓝的好天气,不多见的。
尤其是今日还有阳光,金色的光线照在艾丽卡俏丽的小脸上面,每一缕光芒都像是精心雕琢的丝线,温柔地编织名为美好的画面。
这种好天气,让诺艾尔心情很好,“还有个细节,殿下没有再做噩梦。”
艾丽卡幸福地举起左手感受那温暖的阳光,露出开心的笑容。
“嗯,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为他守夜了。”
诺艾尔呼出口气,“殿下被困寒流时,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那日星辰满天,可能是博克显灵了吧,哦,和梦相关,也有可能是安索丽娜。”
“不重要了,总之,是好事啊,如果那个怪病也能发生这样的转变就好了。”艾丽卡不关心这些原因,她只看到现在的结果很好很好。
听到艾丽卡的话,诺艾尔收敛了笑容,眼神中出现几丝忧伤,心情瞬间低落起来。
“这其实不是病。”
艾丽卡不解地看向她,发出一声“嗯?”
诺艾尔连忙用手示意她小声一点,“嘘,小声点,我听其他人说,这其实每一个埃尔温的男性成员都会经历,运气好,到十五岁就会消失,运气不好就要去往星空,面见博克大人了。”
“啊!”
这下把艾丽卡惊住了。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不过他已经服侍两代国王,见证了两代埃尔温家族的男性经历这个过程,说的话可信度极高。”
捂住樱桃小嘴,艾丽卡感伤不已,“殿下的命运怎么如此多舛,诺艾尔,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不,其实很公平。”
听到背后的声音,两女齐齐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病怏怏的少年。
“殿下!”
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来者不是海因茨,而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让她们口称殿下的人,也不是苏安娜与莉雅,而是卧病不起,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费曼.冯.埃尔温。
“您康复了?”
艾丽卡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曾经见到过这位殿下,病床上的他呼吸都非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想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不,每一代埃尔温只会活下去一个男性,既然命运选择了海因茨,那我便注定死亡,现在不过回光返照罢了。”
费曼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想。
他长舒一口气后,微笑着对两女说道:“我很感激海因茨,同样身患重病,我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对苏安娜和莉雅都是有些愧疚,尤其是莉雅,我似乎只对她说过两句话。”
诺艾尔安慰他:“殿下,不必自责,我相信苏安娜殿下和莉雅殿下会理解您面对未来的绝望。”
费曼惨笑一声,“不重要了,我不期望她们会爱我,我这一生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如今,靠着回光返照,我也只想见见我的血脉兄弟。”
艾丽卡急忙道:“那我现在为您通报。”
他刚想开口,却剧烈咳嗽起来,好半晌才停下咳嗽,“不急,等会吧,先不要打扰他们。”
另一边,海因茨听得如痴如醉,这是他第一次系统地接受关于圣.索罗恩世界的知识。
“同时,魔鬼一词首次登上记载,狱河分开了地狱与炼狱,两族争斗不休,比起当年和天使打得还要热闹,号称有泰坦血脉的巨魔继承了泰坦他们的地位,在恶魔离开后,一统索罗恩世界,发达、稳定的文明明确记录了他们的历史。虽然因为后面的关系,只能大概推测在距今五万到七万年之间,不过巨魔帝国的历史很明确,从建立到灭亡,一共年。”
吃了块点心后,迪卡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巨魔帝国的历史分为两段,亚末南人第一次西征,直接导致了永昼沙漠和绝峭山脉的诞生,还有帝国的衰落,那次西征标志着“巨魔纪元”结束。”
海因茨发言打断他,“就是那个地图上,西边还是末世寒流席卷的无人区,东边就突然冒出的炎热沙漠?”
迪卡沉思几秒,实际上是把点心吞进肚子后才说:“嗯,实际上,在后世历史学家与地理学家的联合考究中,末世寒流也是永昼沙漠的附属产物,巨魔帝国的地理志中,亚末南人第一次西征以前可没有什么末世寒流的记载,斯特维纳,这个名字也是后世精灵取得,原来此处叫赫鲁迪达安,意味北方狩猎区。”
听了他的话,海因茨有所收获,举一反三道:“第一次西征,这样说,至少还有过一次,后来,他们是怎样翻越绝峭山脉,然后穿越永昼沙漠的?”
迪卡点点头,“在之后的‘巨魔与魔女纪元’,武帝完成他们最高荣誉封禅,意欲彰显国力便有了第二次西征,第二次西征是一支全员史诗的军队强行翻越那两道天堑。”
听到这离谱的消息,海因茨喝到一半的茶水喷了出来。
“噗,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