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家,热好了饭菜,准备和许大茂顺便聊聊那只瓷碗的事情,顺便打听打听许大茂是怎么接触到这个行当。
“柱子哥,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许大茂在菜还没上桌,就已经拿起筷子。
“那是,你尝尝这回锅肉,拿手菜。”何雨柱笑道。
“可惜就是没有酒,下次,我怎么着都得给你带酒。”许大茂吃的津津有味道。
现在许大茂正是半大小子,除了去老莫西餐厅那种老毛子餐馆,别地都要收饭票,点肉菜就要肉票。
许大茂没肉票,又是长身体时候,看到肉,就是不管不顾。
“酒就不用了,下次你要是有好东西的话,惦记着我点就好。”何雨柱笑道。
“那当然,陈卫平还跟我说你够意思,找你可比找外面那些不懂行的好多了。”许大茂大口的吃着,说道。
何雨柱是在丰泽园后厨,怎么能少吃那份,这点吃往常是给雨水,现在雨水不在家,他也无所谓这个。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很急。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是院子里的人,要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也就只有他们。
何雨柱过去打开门,门口这站着的是贾东旭跟他岳母秦淮茹她妈。
“你们来这做什么?”何雨柱皱眉道。
“你们家那个厢房不是空着吗,我们不要你的,租你的,可以吧,淮茹她弟弟想要来城里看看,你说个租金,我们给你。”贾东旭说道。
“不租,想什么呢,现在都公私合营,就是住店,那都要有证明,租房,去找街道吧。”何雨柱冷声道。
这事想在他这用糖衣炮弹?
要是那屋子被贾家有关的人住进去,以后赶都赶不走。
“街道租房都是要有工作才给租,现在淮茹弟弟那里有工作,不过是想着来城里找个活做,之前不管有什么矛盾,大家都是邻居,你就给帮帮忙吧。”
“对了,你不是跟小酒馆那老板娘认识吗,那不是你对象吗,你看看能不能帮淮茹弟弟介绍到那里去工作。”贾东旭想了想,又说道。
“你想太多了吧你,我凭什么要给你帮忙?我跟你们不熟。”何雨柱嫌弃道。
“你之前都能介绍刘海中家儿子和许大茂他们去丰泽园帮工,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们家,我们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招你这么不待见,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我挖你老何家祖坟了吗?”贾东旭怒不可遏道。
别看这半年贾东旭没什么动静,可贾家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尤其是现在看何雨柱日子过得这么好。
何雨柱还对别人家都那么好,就对他们贾家这样,不来占点便宜,贾家心里不舒服。
“就是不想跟你们这样爱占便宜的人来往,我心里不乐意,以后别来烦我。”何雨柱不满道。
易中海这时候走了出来,很显然他们是商量好,说道:“柱子,也别把话说这么过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住着在这院子里,就应该要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你今天帮了东旭他们家,以后,他们家说不定也会有事情能够帮上你。”
“用不着,他还是先顾好他自己,我听说他家里定向粮都不够,也不说让贾张氏回农村老家,这样还不用占这么多粮食份额,真是做老人的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这种老人就知道给儿女添负担,有些还跑到城里来,没事找事。”何雨柱很是嫌弃道。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易中海脸色就变了,他是个很提倡讲究孝敬老人的人,何雨柱这番不尊敬老人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易中海心里彻底对何雨柱失望,指望何雨柱给他养老是万万不能,合着他这是都把老人当负担。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想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缠着想让他养老?
呸。
断了他们的心思是最好。
“这孝敬老人,是我们华夏自古以来传统美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眼里还有半点尊老爱幼吗?”易中海可算是找着话,训斥道。
“这又尊老尊老,尊的是有德之劳,说贾张氏有德,谁信,还不如信老母猪能上树。”
“再说现在粮食紧张,有些老人为了把足够粮食留给儿孙吃,回农村老家吃大锅饭,都要为儿孙保住农村老家的田地。”何雨柱故意道。
他就是要把贾家对他的矛盾,转为贾家自己内部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小伙子,恁是不知道,俺们在乡下大锅饭都要吃不上,这才想着让淮茹弟弟来谋个营生,实在是没办法,俺听说恁是这个院哩头最有本事嘞,请恁就帮帮俺们吧。”
“俺给恁磕头,俺给恁下跪,恁就帮帮俺们庄稼人哩。”秦母说着就对着何雨柱下跪。
“哎,都看好,这是她自己要跪,不关我柱子哥的事。”许大茂一看就大声嚷嚷道。
“俺求求恁大人物,就给俺帮帮忙吧,俺求恁了,乡下日子是真要过不下哩。”秦母还在那跪着道。
秦母这是用乡下人招数,以退为进,就跟秦淮茹让贾张氏去住聋老太太家房子里一样。
秦淮茹也想让她弟弟来城里,这样在城里有工作,她在贾家就有底气,让三大妈帮忙带着她妈去大前门大栅栏那边逛了圈,见识到城里的繁华。
秦淮茹又给她妈画大饼,让她妈把她弟弟带到城里结婚工作娶媳妇,这样他们老秦家就能在城里扎根。
其实秦淮茹还不是想着让她弟弟有工作,能把一些工资先交给她这个姐姐保管。
她也知道傻柱吃软不吃硬,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不得不说,秦淮茹确实是很聪明,只是梦里的她和这现实的她都把聪明用在算计人上面。
可她还是低估了何雨柱,碰到别人的事情,何雨柱可能是吃软不吃硬,碰到贾家和易中海,聋老太太相关的事情,那就是软硬不吃。
“您也别跪着我,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你们村公社,要是你们村公社不管,我这就去帮你找我们街道,岂有此理,大锅饭还能让人吃不上吗?”
“大茂,赶紧去帮这老人家去把街道找来快看看怎么是怎么回事。”何雨柱冷声道。
“柱子,你跟大前门小酒馆和布匹丝绸庄那么熟,给他们介绍个伙计应该不难吧,你就帮帮忙,开口去问问吧,成不成,东旭都会谢你。”
“可能你就是张个口的事情而已。”易中海还想要和稀泥。
易中海不想要何雨柱养老,不代表他不想要从何雨柱这要好处,占便宜,他不缺,但是他想为贾家争取争取,最近,他媳妇腰还没“好”,他觉得贾家不容易。
易中海就想要帮扶贾家,但是自己不舍得花太多钱,这也是想着贾东旭小舅子来的话,他们家就能多一个劳动力,他看看能不能弄进轧钢厂。
这样就多一个城市户口,能够一直帮衬着贾家。
“老易,不是我说你,你思想觉悟怎么还是这样,街道不是说了吗,大家生活上有困难的事情,去找他们去,来找我做什么,我可没领街道工资。”何雨柱说道。
“老易,你这就也不对,今儿个,谁家来个亲戚都找柱子来帮忙,帮的过来吗?全院这么多人。”阎埠贵责怪道。
“老易现在思想觉悟是不高,人小酒馆和布匹丝绸庄都是公私合营,你以为是以前旧社会那种小业主个人店铺吗?谁想进就进,现在能进里面,那都是公家人。”刘海中说道。
现在何雨柱带着许大茂玩,又把阎解成和刘光齐给拉过来,院子里小一辈都是以他们几个马首是瞻。
何雨柱不过是把丰泽园那些过年需要切菜洗菜洗碗的工作介绍给他们而已,就是递个话,当然何雨柱这大厨,也能让他们保证能得到那份散工,多赚些零花钱。
他们的家长自然要帮着何雨柱说话。
院子里其他人自然也是,想着何雨柱现在有出息,现在跟何雨柱打好关系还能关照自己家孩子。
“淮茹妈,我们这里不兴这个,现在是老百姓当家做主年代,你有什么委屈,就去找街道说,找柱子这大小伙子做什么?东旭,快把你岳母带回去。”许富贵说道。
“就是,给我们来这么一出戏,这都什么年代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不懂事。”
“要是让外人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这院子里的人欺负她。”
邻居们刚好吃完晚饭,在这院子里说起这事,话里话外其实还是看不起秦淮茹她妈是乡下来的。
如今在城里的城里人,还是这皇城根下,自然都是自诩自己高人一等,一个个。
贾张氏在一边听着这些话,脸色很是难看,她觉得他们贾家的脸面都丢尽,对着秦母骂道:“你也不看看这四九城是什么地方,你自己来了还不够,还想要拖家带口来。”
“你怎么不把你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带来?还真以为别人都那么好,都能跟我们贾家似的娶了你乡下女儿吗?”
秦母被说的臊得慌,想要跑回屋躲躲,却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你们说秦淮茹她娘就说,老娘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牵扯到我们贾家。”
贾张氏刚才不出来说话,是因为看不起秦母,就算跟何雨柱有矛盾,都不屑为她在何雨柱面前说话。
贾张氏这两天就一个劲在秦母面前耍威风,毕竟,也只有秦母乡下来好欺负,别人都懒得搭理她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真以为这城里是什么人都能来。”贾张氏哼了一声道。
“东旭,你给我回来,害我儿子还丢这么大人。”贾张氏拽着贾东旭回屋,还把门给关了,就留秦母独自一人在外面。
………
屋子里。
秦淮茹生棒梗的时候挺不容易,现在还没能下床,外面的话她都听到,她自然是想要帮衬帮衬娘家,才让她妈去给傻柱磕头,下跪,就想让傻柱下不来台。
她还是想拼一把,看看傻柱是不是那么铁石心肠。
她明明就记得傻柱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可为什么就那天冬至之后,就对他们家的态度完全改变。
他们家为想那里得罪何雨柱都想了很久。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得让我妈进来。”秦淮茹看到贾张氏把门锁上,着急道。
“让她今晚在外面吧,现在又不是数九寒天,让她脑子清醒清醒,本来就够丢人,现在还把我们贾家的人一起丢。”
“我们为了你娘家的事情去找傻柱帮忙,结果呢,哼,要怪你就怪傻柱那个该死的畜生,别怪我,也是你自己出的馊主意。”
“你都已经是我们贾家的人了,不想着为我们贾家占好处,总想着你娘家,为你娘家打算,谁家儿媳妇像你这样。”贾张氏怒斥道。
“妈,我这不是想着我弟弟来工作,工资能给我一半,再给咱们家交点伙食费吗,我妈都已经答应我了。”秦淮茹委屈道。
秦母当时跟她说,只要能有办法让她弟弟来四九城,工资给秦淮茹一半,给她弟弟有口吃的就可以,她弟弟什么都可以做。
贾东旭也是觉得这样不错,才出门去找傻柱说这事,正好也跟傻柱说清楚,他们家是怎么得罪傻柱,现在傻柱混得可真好。
在丰泽园当了二厨,还马上又要娶个有钱又年轻漂亮的媳妇,虽然徐慧珍有个女人,是寡妇,那算得了什么,女儿又不能继承家业。
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要是让贾东旭去娶,他都是愿意。
可惜他没机会,娶不了,能从傻柱那占好处也是好,给租金这王八蛋都租房子给他们。
昨儿个晚上,傻柱又是一晚上没回来,肯定是跟那女人在一起。
外面的这些邻居们,说起秦母一个乡下人可不会客气,无非是说秦母不自量力。
秦母听着这些话,很是委屈,偏偏贾张氏刚才又关门,不让她进屋。她就是找个地缝想钻进去都没有。
这两天贾张氏还那么嫌弃自己,欺负自己,现在又当着这些人的面骂她,不让她回屋,秦母心里记恨上了贾张氏。
她也不是乡下泥巴,随便贾张氏磋磨。
秦母心里有了个计划,她要让贾张氏长长教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