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赤红将修炼仙体第一部分的材料清单列给了他,但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收集这些材料。
距离晋升大法师还早,得抓紧时间收集这些材料锻造仙体。
洛凡暗自说到,之后便闭目打坐修炼。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洛凡手里的倒计时也已经跳到了“62:59:34”。
这晚,洛凡同样梦到了那个荒野上的宫殿,以及宫殿里的囚笼。
这也让洛凡更加确信这个梦境不是一个假象,而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件。
只是洛凡现在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此时洛凡跟七队的队员,都在办公室里集合,苏漪也在场,洛凡则站在她的身侧。
“各位,我因为个人的原因,今后一段时间里无法再担任队长。在这段时间里,将由洛凡担任代理队长,任务行动时你们务必听他指挥。”
七队的队员听到苏漪此话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似乎早已知晓此事。
“今天的任务是巡逻恒镇东北教堂区域,那里道观较多,任务途中不要制造杂音。”
苏漪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七队便跟着苏漪与洛凡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坐的是济州分殿专门用于任务的飞船,很快便抵达了东北区域上空。
从空中看去,整个东北区域大部分是山丘地带,里面道观阁楼隐现,雾霭茫茫,颇有几分仙气。
飞船在一个停机坪降落,之后在苏漪的指挥下,七队的几人沿着提前制定的路线开始巡逻任务。
“这里是一些较为喜静的修道者聚集的地方,他们无事的时候呆在这里清修,其中不乏一些实力强悍之辈。”
苏漪与洛凡两人并排走着,苏漪跟洛凡讲述这里的情形。
“我听说教会修建的大道观也在这里。”
“是的,很多比较信奉三清的教徒,会在固定的时间参拜道观里的三清尊者像。而且,不只有三清教的道观,还有佛教的佛寺以及儒教的夫子庙,它们大都建在这里。”
“三清教允许别的教会在这里建道观?”
“是的,每个仙域都会产生不同的教会,虽然长冕仙域里三清教一家独大,但是也有不少佛教与儒教的教徒。”
“从这看上去,三教的关系倒也不是十分敌对。”
“教会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是简单的对立或者联合,而是比较复杂的。就像佛教与儒教,在对于你的问题上,它们有两种不同的做法,但是面上还是波澜无惊的。”
“即便是一个教会的教徒,他们的行为也会难免产生分歧,难道卷典侍从一人的作为就能代表整个教会?”
“这很难说。要知道在儒教中,能担任卷典侍从的人,本身就与教会的关系比普通教徒要深刻许多。所以,你说他是儒教在长冕仙域的代表也并不冲突。”
“那儒教为何会与佛教在对待同一件事上,差异那么大?”
“这可能与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同有关系。儒教的观点,天道之上为权柄,教会则是权柄的执行者。你的仙器,可以看作是权柄的象征,所以才会抢夺。而佛教则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人,还是仙器,抑或是天道,都是空而已,而芸芸众生诞生于空。所以他们会观察你,评估你的品行,而不会将你手中的仙器看的比你重要。”
“这么说倒是有趣,那三清教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呢?”
“这......好像教义中并没有看到有关世界的说法。”
洛凡没再说话,进入诡域的确是一件颇为耐人寻味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天道所为。
从这看来,天道确实是有思维的活物。
而修道者所修炼的仙力,却蕴含有天道的力量......
洛凡连忙止住了自己的思绪,再这么想下去,他不知道会猜测出什么。
猜测是什么不重要,因为得不到印证,而且容易吓到自己,况且还有可能是假的。
就在两人讨论着这些的时候,一声异响从远处的雾霭中传来。
洛凡与苏漪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身后的几人,则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过了没多久,他们来到了几个道观合围的一处小型广场上,而诡异的吼声则从身前近处的雾霭中传出。
曲玄同伸手一道风卷冲出,将周围的雾霭卷走,眼前的画面顿时让他们震惊不已。
只见一个浑身上下渗透着微弱光芒,身体已经发生异变的怪物,正在挣扎嘶吼着。
“是一个新人,可惜晋升失败,沦为了怪物,拿下它!”
苏漪见此摇了摇头,她伸手示意身后的几名队员出动。
卓柔与曲玄同,还有名无星、宗崇几人,顿时身后冲出,熟练的将那个怪物围了一个圈。
“看来上次灵仙会的行动带来的后果已经开始凸显,这些新人没有适当的指引,盲目晋升让他们陷入了仙力反噬。”
好在怪物实力不强,在几人围困之下,很轻松的便被制服。
最后,怪物被捆仙绳束缚住,由宗崇拉着。
“既然现在已经出现怪物,这附近说不定还有其他偷偷晋升的新人,你们散开在这附近搜索一下,发现以后就地将其逮捕。”
七队的队员听到之后,身形闪烁之下瞬间从广场上消失不见,留下宗崇看守那个变异的新人。
洛凡则跟着苏漪,向着旁边的道观走去。
那个道观的墙壁上,此时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大洞,显然是之前那个晋升失败的怪物冲撞出来的。
两人从洞口走进,来到了一个有些昏暗的密室中。
密室中供奉着一尊石像,石像边则点着两根蜡烛。密室的中央,则放着一个蒲团,显然是修道者打坐用的。
洛凡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他隐隐之间,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拿出了占卜纸牌,放空了自己的思绪,开始了占卜。
一旁的苏漪见他如此慎重,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