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几乎要咬碎了牙。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翻盘了。
如果他现在动怒,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无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平静,冷冷说道。
“张鳞,今天算你狠。但你别得意得太早。”
“开阳府的局面,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鳞不屑地嗤笑一声。
“哦?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不过提醒你一句——下一次,可别再带些不中用的家伙过来丢人现眼了。”
杨杰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身后的一众随从连忙跟了上去。
秦大师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他本以为,这一场比试哪怕不大获全胜,也至少能和张鳞平分秋色。
然而,张鳞那药效高达八成的七品丹药彻底将他打脸。
此时,听到张鳞讽刺他是“不中用的家伙”。
秦大师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怒火直冲脑门。
他自成名以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敢如此羞辱我!”
秦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开口道。
“小辈,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本事。”
他顿了顿,声音稍稍提高,像是在给自己找回颜面。
“但你也记住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今天能胜过我,不代表你就无敌于天下!”
这话说完,秦大师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鳞,试图用自己的威严和阅历压制住这个桀骜的年轻人。
然而,张鳞听完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揶揄。
“秦大师,这话我从小就听腻了。”
“你现在拿出来说,还真是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你!”秦大师脸色一变,额头青筋暴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鳞像是没看到他的怒意,继续说道。
“这话确实有道理,可是秦大师,这也得看对象吧。”
“您一个炼丹失败一次,才勉强用两份材料炼成的七品丹药。”
“还好意思教育我这个只用一份材料,丹药药效就高达八成的人?”
“你……小辈,你太狂妄了!”秦大师被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怒声喝道。
“狂妄?”张鳞不屑地嗤笑一声,。
“秦大师,这可不是狂妄,而是事实。”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您要是听不下去,那就是您的问题了。”
张鳞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话语中的轻蔑与嘲讽却毫不掩饰。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秦大师,似乎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您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我承认。”张鳞缓缓说道。
“可是秦大师,别忘了——有些人就是这‘人外’的‘人’,这‘天外’的‘天’。而有些人呢?”
“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罢了。”
张鳞这番话一出口,围观的众人再次掀起了一阵小声议论。
“我的天,这张鳞嘴也太毒了吧!一句话直接把秦大师贬成了跳梁小丑?”
“可不是嘛,关键是他说的还挺有道理……毕竟刚才的比试,秦大师确实输了啊。”
“是啊,丹药药效差了一大截,还用了两份材料,怎么看都是完败。”
“不过,张鳞这样说话,也太不给人留情面了吧。”
“秦大师好歹是个成名已久的炼丹师,这话说得也太狠了。”
“狠归狠,可谁让秦大师技不如人呢?”
“今天这场比试,谁也挑不出张鳞的毛病。”
人群中,有些人满脸敬佩地看向张鳞,心中暗暗感叹。
这年轻人不仅炼丹术技惊四座,连嘴皮子功夫也如此厉害。
而另一部分人则对秦大师投去了复杂的目光。
有些同情,也有些幸灾乐祸。
秦大师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的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
他堂堂七品炼丹师,在京城都被奉为座上宾,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张鳞!”秦大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别以为今天赢了我一场比试,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张鳞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地说道。
“赢了就是赢了,您要是不服,大可以再来比一次。”
“不过秦大师,我得提醒您一句——丹药材料可不是大白菜。”
“您要再比,记得多带点材料,别到时候输了又找借口。”
“你!”秦大师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脸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开了。
张鳞却像是没看到他快要失控的表情,继续淡淡说道。
“而且,您刚才说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您自己信吗?”
“要是信的话,您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您这‘人外的天’可能就是我?”
这番话说得极为嚣张,但偏偏没人能反驳。
秦大师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冷冷说道。
“张鳞,年少轻狂,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可以承认你的天赋和能力。”
“但你若以为凭借这些,就能在炼丹界横行无忌,那未免太过天真了。”
“天真?”张鳞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秦大师,您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因为看不过我。”
“还是因为被我打脸之后,想找回点面子?”
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五娘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
“两位炼丹大师,您们的本事我们都有目共睹。”
“今天这一场比试,已经让我们苍玄拍卖行蓬荜生辉了。”
她转头看向秦大师,语气诚恳。
“秦大师,您的炼丹术深不可测,今日的表现也让我们大开眼界。”
又看向张鳞,微微一笑,“张先生,您的天赋和能力也让我们敬佩不已。”
“能见到两位大师同场比试,实乃我们的荣幸。”
张鳞听后,倒是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
“五掌柜,我不在意这些虚的。”
“我只是想说,有些人明明输了,却还喜欢讲大道理,真是让我感到好笑。”
秦大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中满是愤恨,但却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