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卿芸说道,“皇后杀我不仅想给连珩祉除去一个废物未婚妻,恐怕她还惦记着皇上赏我的紫金琉璃佩,如今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对了夭洵,你还记得坠云殿吗?”
夭洵无语极了,说道,“昨天刚从坠云殿回来,小爷不是傻子。”
棉卿芸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这……咳,有些许尴尬了。”
夭洵长叹一声,问道,“快说,你提起坠云殿要干嘛?”
棉卿芸正色道,“坠云殿内比皇后的凤鸾殿有钱的多,我觉得我们不能浪费这些金银珠宝。”
夭洵闭上眼,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就算只有一个子儿,棉卿芸也得去一趟坠云殿,随后咬咬牙,说道“棉卿芸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给小爷滚出去,瞧瞧你没见过钱的样子,我说你干嘛提起坠云殿,合着是放不下坠云殿里的金银珠宝?”
棉卿芸瘪瘪嘴,“还有章鱼,我醒了以后就不见章鱼的踪影了。”
夭洵疑惑道,“章鱼?那是什么?”棉卿芸想起章鱼就有些乐,回道,“章鱼就是地炎蛸,坠云殿里被困的凶兽啊。”然后就将如何认识地炎蛸并给它取名的过程告诉了夭洵。
夭洵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会棉卿芸,只是说了一句,“你先去处理好丞相府的事,然后再去坠云殿。”棉卿芸点点头,出了蕴灵戒。
黛春前脚刚被棉卿芸赶了出去,后脚就去了夜蓉园,将棉卿芸回来的事告诉了陈秋容。
陈秋容捏紧手中的帕子,对邱嬷嬷说道,“这个小贱蹄子居没死在紫月林?邱嬷嬷,你去将那小贱人给我带过来,让箬忻在宫宴上出了那么大的丑,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邱嬷嬷带着一干丫鬟往棉卿芸的小破院儿走去。
棉国齐上朝还未回来,所以丞相府众人还不知晓宫里发生的事。
邱嬷嬷气势汹汹的来擒拿棉卿芸,一脚踹开那破败的大门,邱嬷嬷就看到棉卿芸窝在小榻上,看着书,当即就讽刺道,“呦,大小姐,你还看书呢?你认识几个字啊?”
棉卿芸收起《携雨诀》,看着邱嬷嬷等人,开口讥讽道,“大清早哪来的野狗,见着人就咬?”
邱嬷嬷气急败坏,正想上前收拾棉卿芸,但想到陈秋容的交代,还是忍下了怒气,“大小姐,夫人请你去一趟夜蓉园。”
棉卿芸起身,一边往夜蓉园走去,一边说道,“你这条野狗记住了,陈秋容永远是妾,记得以后喊一声陈姨娘,不然本郡主扒光你的狗牙。”
棉卿芸还没找陈秋容的麻烦,她上赶着伸脸给棉卿芸打。
邱嬷嬷忍住自己的火气,跟着棉卿芸来了夜蓉园。
棉卿芸刚进院子,就说道,“呦,陈姨娘好大的架子啊,让本郡主来亲自见你一个婢女?”
陈秋容咬牙说道,“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派人请大小姐过来是想与大小姐一同吃早饭的,想必大小姐还没吃吧。”
棉卿芸看着一桌子菜,居然没什么问题,倒是也没客气,拾起筷子边吃边问道“说吧,请本小姐过来是有什么大事?”
陈秋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表面上还装的一副温柔的样子,“大小姐,再过两日就是将军府老夫人的生辰了,您知道的,老将军是妾身的舅舅,还请大小姐给个面子才是啊。”说着将请帖递给了棉卿芸。
棉卿芸筷子微顿,接过请帖说道,“可以,本小姐赏你这个脸面。”随后扔下筷子就离开了。
棉卿芸前脚刚踏出夜蓉园,陈秋容后脚就将一桌子菜掀翻了,气的陈秋容大骂道,“好一个棉卿芸,给我摆起架子了,你且等着,生日宴过后,我定将你毁的彻彻底底。”
回到小破院,棉卿芸随手就将请帖扔在了桌子上,夭洵从蕴灵戒出来,棉卿芸看着夭洵白皙的手捏着大红色的请帖,啧啧两声,“真是好看。”
夭洵察觉棉卿芸在夸他,嘴角翘起,“不错,有眼光,不过你这个生日宴怎么办?”
棉卿芸不以为然道,“去啊,必须去,七岁那年害我丹田破碎,后天我倒要看看,将军府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在生日宴前,陈秋容那个疯狗应该不会再出手了,但是她不出手不代表我会放过她。”
棉国齐直到晚上才回了丞相府,陈秋容一听棉国齐回来了,连忙向棉国齐告状,将棉卿芸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告诉给棉国齐,谁知,棉国齐只是捏了捏眉心,语气疲倦的说道,“秋容,我累了,棉卿芸的事明日再说吧。”
陈秋容一愣,事情怎么没按照她所想的发展下去,但还是温言软语的说道,“老爷累了,妾身服侍老爷休息吧。
待陈秋容睡着后,棉国齐翻了个身,这一翻身,让棉国齐顿时睡意全无。
他死死的盯着书架里那个檀木盒子,位置隐蔽,但是露出来一个角,还是让棉国齐发现了,他一把将陈秋容扯出了被窝,来到书架旁,质问道,“陈秋容,告诉我,那个檀木盒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陈秋容一时间被惊醒,还有些懵,“老……老爷,您这是干嘛?”
棉国齐一巴掌扇在陈秋容的脸上,怒吼道,“没想到贼人居然在我身边,很好,很好!”连说了两个很好,棉国齐拿起檀木盒子就回了书房。
看着眼前这个完好无损的檀木盒子,棉国齐稍稍松了口气,“只怕陈秋容也打不开,难道是将军府告诉陈秋容的?”
棉国齐微眯着眼,不管陈秋容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偷檀木盒子,但是她毕竟是将军府的人,如今他还不能与将军府撕破脸皮,收起了盒子,棉国齐还是朝夜蓉园走去。
他回到陈秋容的房间里,看着还坐在地上哭泣的陈秋容,棉国齐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道,“秋容,我刚才太激动了,打疼了你,你可原谅我?”
陈秋容哭的梨花带雨,说道“老爷,妾身不知道那个盒子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妾身的房间里的,老爷,那到底是什么?”
棉国齐不语,扶着陈秋容坐在床边,轻叹一声,“那是我娘的遗物,前段时间丢了,可能是我放在你这的,忘记了,刚才是我太过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