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不愧是灵兽,速度极快,不过一日就到了昕启城,“老大,昕启城到了,你慢走,有需要再找小弟,我就先回去了。”
初怀懿从马车里出来,看着章鱼,一言不发,章鱼被看的心里发毛,弱弱的开口说道,“大哥,小弟永远追随着你。”初怀懿没再说话,朝着丞相府掠去。
初怀懿刚进丞相府,夭洵就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对棉卿芸说道,“那个面具男来了,你赶紧出去。”
棉卿芸一听是初怀懿来了,赶紧闪身出了蕴灵戒,刚收回结界,初怀懿已经落在棉卿芸的院子里。
初怀懿看着眼前他日思夜想的姑娘,开口说道,“我想你了。”棉卿芸被初怀懿冷不丁的想念惊到了,“嗯?我们才分开几天。”
初怀懿刚想说话,棉卿芸看到了他身边变小的章鱼,眉眼一弯,问道,“章鱼?你怎么也来了?”章鱼朝棉卿芸飞过去,悬在她的身边,控诉着初怀懿的罪行,“呜呜呜,我给老大拉了好几天马车,手都磨秃噜皮了,你看——”
棉卿芸看着章鱼两只小手,说道,“你是灵兽,普通伤口奈何不了你,别装可怜。”
章鱼不服气的准备反驳,就被初怀懿一把丢远了,“真碍事。”棉卿芸看着又被丢出去的章鱼,还是将它拉了回来,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初怀懿摘掉面具,露出那副惊为天人的面容,看着棉卿芸问道,“收服若煜炽火后,你去了哪里?”
棉卿芸回道,“收服若煜炽火以后,我就昏迷了,掉进了岩浆湖湖底,醒来时已经在坠云殿外了,我当时找过你,只是紫月林太大,实在找不到,我就先回来了。”
而蕴灵戒里的夭洵看到初怀懿的那张脸却是一惊,“这小子居然是初怀家的小辈!”
棉卿芸的一番话半真半假,但初怀懿显然有些不信,“当时我在洞底没有感受到一丝你和若煜炽火的气息。”
棉卿芸心头一惊,表面不动声色,“那我也就不知道了。”初怀懿点点头,心想道,“这小妮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棉卿芸还想再说什么,院外就传进一阵怒吼,“棉卿芸,你给本相滚出来。”
棉卿芸将初初怀懿和章鱼推进屋子里,说道,“你们先别出来了,我处理一下家事。”
棉卿芸关上门倚在门口,看着怒发冲冠的棉国齐,说道,“棉国齐,别在我的地盘发疯。”
棉国齐一听这话,更加生气,指着棉卿芸叫骂道,“我丞相府怎么会养出你这种白眼狼来?说,箬忻被废,是不是你指使冷清公子做的?”
初怀懿听着棉国齐的骂声,微眯着眼,可怜的章鱼只觉得周身泛着冷意,“奇怪,突然就冷嗖嗖的。”
院子里,棉卿芸嗤笑一声,讥讽道,“啧啧啧,我还以为陈秋容在你心里分量很重,结果你在乎的只是棉箬忻,不过也是,十六岁的三阶灵修者,在昕启城也算半个天才,你当然心疼,如今棉箬忻被废,你失去了一个能给你争光的女儿,想必你现在要气死了吧。”
棉国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棉卿芸,今日本相定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
说完,棉国齐就朝着棉卿芸抓去,棉卿芸看着棉国齐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抬手,一把将棉国齐的手腕捏在手里,翻手就折断了,疼痛感使棉国齐发出来惨叫声,“啊——放肆,棉卿芸——你敢!”
棉卿芸冷笑一声,说道,“棉国齐,你不过小小五阶,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我替你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多少本事。”
棉国齐刚开始的恼羞成怒只剩下无尽的惊恐,“你……恢复了……你有灵力了!你的毒……你的毒……”
棉卿芸听到棉国齐说的毒,狠厉的开口,“这一身的毒,是你干的?你到底是不是亲爹?对自己的女儿下这么重的毒手?”
棉国齐大笑几声,阴狠的开口说道,“我的女儿?洛冰河自嫁给我那日起就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成亲数年从不让我碰她,我棉国齐好歹是连渊国丞相,竟然被她戏弄,她的女儿果然随她,天赋惊人,带给丞相府诸多荣誉,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你当做我的女儿,可是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参加个寿宴就成了废物,要不是有玉铧长公主和皇上在,我还留着你干嘛?没想到你居然恢复了,哈哈哈——恢复了——”
棉卿芸看着发疯的棉国齐,微眯着眼,说道,“你这样的孬种,怎么配得上洛冰河那样的人间绝色?”
说完一掌将棉国齐拍飞在墙上,破墙承受不住这么强的外力,轰然倒塌,将棉国齐压在里面,棉卿芸提起落兮剑,一剑,要了棉国齐的性命。
看着毫无生命体征的棉国齐,棉卿芸内心毫无波澜,初怀懿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说道,“你倒是不难过。”
棉卿芸轻笑一声,“没有感情,哪里来的难过?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皇宫。”
说完,棉卿芸随便的收拾了一下小破院,朝着皇宫走去。
初怀懿看着她走远,拎起章鱼就消失不见了。
皇宫——
棉卿芸轻车熟路的来到念河殿,玉铧看到棉卿芸,满脸的高兴,“芸儿来了?”棉卿芸点点头,说道,“小姨,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玉铧将棉卿芸带进殿内,“什么事?”棉卿芸看着玉铧,开口说道,“我杀了棉国齐,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玉铧并没有惊讶,叹息道,“他死了就死了吧,我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冰河姐姐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棉国齐,只是给你有一个身份罢了。”
说完,玉铧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手链,只见那手链上镶嵌着很多宝石,十分华贵,“这是冰河姐姐留给你的东西,她失踪前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棉国齐不是你生父的时候,就让我将手链交给你,如果我知道她会失踪,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
说着,玉铧就忍不住哽咽,棉卿芸接过手链,拍了拍玉铧的背,“我娘不是失踪,我想她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小姨如今请您替我解除我和三皇子的婚约,我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