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卿芸回到南独宫,对姜塬泞说道,“路梳仪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就剩下这个月轻寒了。”
姜塬泞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月浅幽就会受伤,“放心吧,我一直盯着呢,目前月轻寒还没有什么动作。”
棉卿芸微微点头,路梳仪计划失败了,已经离开了南独宫,只是有了路梳仪开头,其他世家小姐自然也是踊跃表演,想在白羽清面前留下好印象。
棉卿芸觉得月轻寒是想在今晚动手,毕竟白羽清还在这里,除非月轻寒真的不要命了,否则绝不会挑这个时候对月浅幽下手。
可是棉卿芸到底是高估月轻寒了,他此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月轻寒的长剑透过层层人影,朝着月浅幽刺过来。
姜塬泞惊呼一声,“浅幽小心!”然后起身把月浅幽拽到自己身后。
棉卿芸掠到月轻寒眼前,轻轻松松就制服了月轻寒,然后抹去他脸上的易容术,“月轻寒,我还真是高估你了,没想到这样的场合,你也敢下手。”
月轻寒死死的盯着棉卿芸,“你是谁!”棉卿芸纤细的手指在月轻寒周身点了几下,月轻寒的灵力悄无声息的消散。
棉卿芸一脚踢在月轻寒的膝盖上,逼迫他跪在地上。
月帝失望的看着月轻寒,却一言不发。
其他人看到这种场面,纷纷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南独宫,毕竟这是月帝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在算怎么回事。
白家人也是诧异的看着月轻寒,“这······这不过是我们白家的随从罢了,怎么可能是月岚国的皇子?”
白羽清开口,“这件事是月帝的家事,与你们无关。”他看了一眼棉卿芸就离开了。
白羽清可是奚月大陆白家的人,雾云大陆不过是个分支罢了,他们自然不敢反驳白羽清的话,赶紧起身离开了。
复垭赫清看了一眼棉卿芸和姜塬泞,也离开了南独宫。
此时南独宫里就剩下了月帝,月轻寒,月浅幽,棉卿芸,姜塬泞几人。
月浅幽还站在姜塬泞身后,双眸含泪,看着跪在地上的月轻寒,“轻寒······”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月轻寒就凶狠的打断了她,“别叫我,你是我的仇人!”
月帝闭上眼睛,整个人看上午去十分疲惫,“轻寒,回头是岸。”
月轻寒仇恨的目光落在月帝身上,“回头是岸?你心里可有母后?她才是和你有婚约的人,你呢?你却给她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棉卿芸淡然的看着月轻寒,说来说去,这件事的源头正是因为月帝,所以棉卿芸倒是觉得月轻寒这些话说的没错。
月浅幽蹲在月轻寒眼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寒,姐姐从小那么疼爱你,为什么啊!他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我们承担?我对你的好,难道你真的都能视而不见吗?”
姜塬泞心疼的看着月浅幽,正要上前扶她起来的时候,棉卿芸拦住了他,微微摇头。
月轻寒别过脸,“在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月浅幽跌坐在地上,“父皇,放了轻寒吧,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认了,他是我疼爱了十几年的亲弟弟。”
月帝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两姐弟。
月轻寒震惊的看着月浅幽,但是月浅幽的几句话,并不足以让月轻寒放弃仇恨。
月浅幽凄惨一笑,“轻寒,姐姐带你去见母后。”说着月浅幽扶起月轻寒,带着他朝着西宫走去。
月帝痛苦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自从月浅幽的生母去世以后,月皇后对他的爱慕,关心,他都感受到了,说没有动心是假的,可是他心里也确实放不下月浅幽的生母。
棉卿芸看了一眼月帝,跟在月浅幽的身后朝着西宫走去。
出了南独宫,棉卿芸对姜塬泞轻声数道,“感情是世间最不值得的东西。”
姜塬泞看着棉卿芸,“青禾······”
棉卿芸继续说道,“人本就不长情,都贪图新鲜感。”
姜塬泞默不作声,他不知道棉卿芸想表达什么,只能跟在几人身后。
月浅幽小心翼翼的扶着月轻寒,此时他已经失去了灵力,只是还未察觉到。
西宫把守的人看见月浅幽,赶紧开门,“公主您请——”
月皇后此时孤独的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皎月。
月轻寒踉跄的朝着她走去,“母后!”
月皇后丝毫不意外会看见月轻寒,“你们来了。”
月皇后察觉到月轻寒身上的灵力消失,没有说什么,将他打晕后看向月浅幽,“浅幽,你现在越来越有一国储君的样子了。”
月浅幽喉间哽咽,她不知道对月皇后说什么,看着他们母子两人,月浅幽转身离开了。
姜塬泞赶紧追了上去,棉卿芸轻声说道,“月皇后到底是个聪明人。”
月皇后苦笑一声,“浅幽还是不够心狠,日后很容易吃亏。”
棉卿芸都有些搞不懂月皇后在想什么了,明明是她想要做月岚国的皇帝,对月浅幽动手,可是此刻却觉得月浅幽还不够心狠,没有杀了她的亲生儿子。
月皇后扶着月轻寒朝着屋里走去,“你和浅幽关系匪浅,浅幽有你这样的朋友,足够了,从此以后,我和轻寒,不会再对浅幽动手。”
棉卿芸站了一会,就离开了西宫,她不知道月皇后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还是要提醒月浅幽,不可掉以轻心。
月浅幽离开西宫,没走多久就倒在了姜塬泞的怀里,姜塬泞吓坏了,看着刚从西宫出来的棉卿芸,大喊道,“青禾,你快来看看浅幽。”
棉卿芸略微检查了一下,“没事,她伤心过度,晕了过去,你抱着她回去。”
姜塬泞却脸色泛红,“我······我是男的,这······这不好吧······”
棉卿芸轻哼一声,“我是女的,难道你让我抱着浅幽回去吗?这样的好事落在你身上,你就偷着笑吧。”
姜塬泞被棉卿芸说中了心思,倒也不再扭捏,抱起月浅幽朝着她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