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洵进了思卿殿,昊千御风没再跟进去。
他深深了看了一眼思卿殿,转身离开了。
雾绕山——
棉卿芸独自坐在院子里,良久,她飞身离开了雾绕山。
姜塬泞才刚从饭香斋回来,和棉卿芸碰了个照面,“青……兮知?”
棉卿芸心情不佳,心不在焉的说道,“去书阁接任务吧。”
姜塬泞诧异的盯着棉卿芸,“兮知,你不会忘记书阁的任务只能接一次吧?”
棉卿芸没说话,头也不回的朝着书阁走去。
姜塬泞赶紧追着上去,“兮知……”
棉卿芸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无间承”三个字,属于无间承的威压瞬间弥漫在书阁。
登记导师瞬间跪了下去,“参见尊者大人——”
周围的人都不明所以,直到看见棉卿芸手里的令牌,感受到空气中的威压。
“参见尊者大人——”
……
棉卿芸淡漠的嗓音响起,“都起来吧。”
登记导师恭敬的看着棉卿芸,“不知尊者大人有何吩咐?”
棉卿芸的目光扫过任务牌,把炼狱级的任务拿了个遍,仔细算了下,差不多有四十九颗灵石了。
棉卿芸把任务牌交给登记导师,登记导师也不含糊,问都没问就直接办好了一切事宜。
棉卿芸说了声“谢谢”,拉着呆滞的姜塬泞离开了书阁。
棉卿芸边走边说,“姜塬泞,我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我们那集齐所有的灵石,我差不多该离开兰翎学院了。”
姜塬泞一听棉卿芸要离开,瞬间有些心慌,“你……你要去哪……”
棉卿芸看向前面,“未知的地方,我们先走吧。”
姜塬泞细细看着手中的三个炼狱级的任务牌,又抬头看看一眼“星络”,欲言又止,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第一,获得庇护刑甲,第二,获得焦寒冥的鳞片,第三,获得焦寒冥的眼泪。
庇护刑甲是一种防御灵器,能支撑灵修者在碧波沧海的海水里待两个时辰。
碧波沧海的海水极为特殊,会吞噬灵修者的灵力,而庇护刑甲是由淬天石所炼制。
而淬天石真是取自碧波沧海,除了那里,别处根本不存在淬天石。
再说这焦寒冥,焦寒冥是一种非鱼非蛇非鲨的一种灵兽,焦寒冥更像是凤凰和麒麟的结合体。
一双凤凰的翅膀,身躯如同麒麟一般强壮。
而且焦寒冥一出生可就是灵兽级别,,想要得到焦寒冥就只能找到焦寒冥的幼崽。
因为是海兽,焦寒冥比寒血兽更为冷血无情。
哪怕是自己的幼崽,只要一个不顺心也会选择将其吞食,是一种极其心冷狠毒的灵兽。
而且焦寒冥一般都生活在碧波沧海的最深处,任务难度极大,更别提获得焦寒冥的眼泪了。
……
姜塬泞收起任务牌,轻轻叹了一口气。
棉卿芸自然是察觉到姜塬泞内心的不安“相信我。”
对于棉卿芸来说,想要得到庇护刑甲,直接去连渊国就好了。
棉卿芸不会炼器,姜塬泞也不过才是个二品炼器师,她想要赶紧完成任务,离开兰翎学院,找白羽清确实能方便很多。
巧的是棉卿芸刚立到昕启城的城外,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白羽清。
棉卿芸出神叫住了白羽清,“你这是要离开?”
白羽清转身,诧异的看着棉卿芸,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棉卿芸的气息,“怎么回来了?”
棉卿芸轻轻的看了一眼白羽清,“我有事拜托你。”
白羽轻轻挥手,姜塬泞瞬间倒了下来,“怎么了?”
“庇护刑甲”四个字脱口而出。
白羽清微微一愣,“庇护刑甲?你是要去碧波沧海?”
棉卿芸俏脸微寒,“嗯……学院任务,我得尽快完成。”
白羽清微微叹气,“炼制庇护刑甲倒不是难事,你若是不急,我明天就给你。”
棉卿芸轻笑道,“麻烦你了。”
白羽清抓住姜塬泞的胳膊,朝着百宝楼的方向走去,“你们今天先住在百宝楼吧,明天一早就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棉卿芸走捷径了,但是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未免也太过浪费。
棉卿芸坐在桌边,无聊的敲打着桌面,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白羽清坐拥百宝楼,赌坊,酒楼,御城器坊等,淬天石在他这里顶多算有些灵力的石头。
不过两个时辰,白羽清就敲响了棉卿芸的房门,他递给棉卿芸一个储物戒 “里面有四副庇护刑甲,我在里面加了东西,所以抵挡三个时辰的海水没有问题。”
棉卿芸激动的说道,“多谢。”
棉卿芸知道这四副庇护刑甲能增强寿命,绝不像白羽清说的那样简单,“这次的事,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白羽清展颜一笑,“好了,快去完成任务,有事就来百宝楼找我,出门在外,万事一切小心。”
棉卿芸接过储物戒,看着白羽清一挥手,姜塬泞就悠悠转醒。
在姜塬泞彻底清醒之前,白羽清已经离开了。
姜塬泞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环顾四周,“冷情公子!冷清公子!青禾,冷清公子人呢!”
白羽清可是他极为崇拜的炼器师,虽然不能得他指点一、二,但是能够看见白羽清和他说说话,姜塬泞也就满足了。
棉卿芸失笑道,“好了,我们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能见到他。”
姜塬泞有些沮丧,他收起心里的失落,“好,我们走吧。”
棉卿芸回想起第一次去碧波沧海的路径,带着姜塬泞往碧波沧海的方向走去。
……
“莫楼主,近几日宫内一切可好?”
“回宫主,宫内一切都好,只是……”
坐在尊位上的白发男子端起茶杯问道,“只是什么?”
被称作莫楼主的女子单膝下跪,“宫主,底下的人都想着接任务,可是……可是您下了命令,暗血宫近期都要低调行事,所以……”
“咚——”
茶杯被重重的搁在桌上,瞬间四分五裂。
“滴答——滴答——”
茶水自桌上留下,白发男子邪笑道,“不听本座的话?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