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夫,什么其他礼数?”“比如兄长的女儿出嫁了要请堂兄婶嫂伯奶等等亲人喝一顿,然后送亲到男家里?”“我不知道这些呢。”“小弟现在说了,兄长考虑要不要?”“不要吧。”“那好,小弟明天送钱过来,兄长的女儿就跟我们回去了啊。”“好吧。”“兄长真爽快!”“等等,我女儿嫁你那个人是正常的吗?”“非常正常,还非常聪明,兄长想想啦,他是我的医馆的大夫,如果是傻子或者眼瞎的还能给病人治病吗?”“对对…”“兄长,这样好吗?请兄长现在跟小弟到医馆看看,今晚小弟跟兄长畅谈通宵。”“这样子?”“对,是这样子,请兄长去吧,小弟不会把兄长吃下肚子的啊。”“嘿嘿…听你说话真开心。”“诶?兄长,做人就要开开心心。”“对对…”“当然要有条件啦,如果有朝无晚,穷的无以为继还能开心吗?哈哈…”“对对…巨大夫说的大对了,唉,可惜我没有本事啊,不像你啊,有本事又有钱。”“嘿嘿…谢谢兄长,其实兄长比小弟更聪明啊…”“不不…我哪敢跟巨大夫相比呢?”支灷边走边嘀咕:“你当然不能跟我比啦,娘的,要什么五百两黄金,你连黄金都没见过也玩大方!”
“呵呵…不好意思,咱们成了亲戚还不知道兄长怎样称呼啊,对不起兄长。小弟叫巨正。”“我叫倶目显龄搏。”“兄长名字大那个了,有点难记,不如叫俱目兄好了。”“嘿嘿…”支灷和俱目显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程逸村。
虽然支灷花了浑身解数才说服俱目显,但他这般辛苦程逸村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支灷没有介绍谁特别接待这位第一次踏足程逸村的“亲家”。还有更扫兴的场面在等着支灷呢,原来支灷跟揭挂娇她们说,想给林春他们介绍女人,今天每个病人知道后或者病人家属都说家里有女儿,就这样,今天有三十多起前来说亲的人了。
“老头子,今天…”“阿娇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昨晚忘记告诉你们了,一个月只准许一起喜事,不能有两起喜事。”“三起喜事呢?”“当然不能啦,你不要玩数字游戏啊。”“那我跟你说,林春先娶吧。”“为什么是林春先娶?”“因为…”“你不用因为了,这样吧,为了不引起矛盾,从大到小,谁大谁先娶。”“那你知道他们谁大吗?”“我当然知道。”“那谁最大?”“必森最大。”“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林春最大吧?”“必森跟林春同岁,只是必森是七月出生。”“你怎么知道这些?连他们的生月也知道了?你不是吹牛吧?”“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吧,你输了就帮我洗脚三年,我输了就帮你洗脚六年。”揭挂娇听见后胆惧了,不敢再说话了。
支灷边走边嘀咕:“你想跟我斗?嘿嘿…”其实支灷并不知道林春的生辰,更不知道他的生月,只是想戏弄揭挂娇而已,当然,支灷要弄清楚林春的生辰也很容易,直接问他不就知道了?而必森的生辰是当年支灷去消灭海神回来之后,当晚跟必留慎聊过小孩子的情况,后来,陈灳摧毁“麦阳座”导致支灷受到重伤,当晚必留慎就背支灷到他家里住了很久,所以,支灷很了解必森的年龄,不然,这么狡猾的人是不会咆哮揭挂娇的,是有底料的,或者揭挂娇想打赌就去问必森吧,然后问必林,这样子揭挂娇就感觉麻烦了,因此就“知难而退”,这些是闲话,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表达支灷不仅能文能武,还精通读心术。
话说,支灷领倶目显齿来到程逸村是让他挑选如意女婿,当然是必森了,或者倶目显齿对必森不够满意可以选其他年轻人。不过,支灷首先要解决的是必森,因为他们四个相比必森是最难看的一个,或者说他长的不够林春、林意和必林帅气,看起来必森也很老型,皮肤乌黑还不要紧,其还蓄一口胡须,非常不耐看,而且他说话也不够林春他们活泼,不过,他人老老实实、长的也四平八稳,看起来够壮实,如果是老实又没有虚荣心的女孩子也选必森这样的男人了。
“请盟主这边坐。”“好的,请谢谢嫂子,请嫂子叫必森回来,小弟有话要跟他说。”“好的。”李姝立即去医馆叫必森了。
倶目显齿道:“巨大夫,刚才的女人是…”“她是嫂子,大哥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嫂子?我女儿嫁她儿子?”“俱兄先看看嫂子的儿子再说吧,他长的非常帅气,而且身体好,有力气,可以挑两个石牛去街上游玩呢,不过,小弟没有强迫俱兄的千金嫁给嫂子的儿子啊。”“呵呵…巨大夫好说,好说。”“俱兄喜欢喝酒吗?如果喜欢喝酒那小弟立即吩咐准备酒席。”“随便随便,有酒也喝一点,没有也没事。”“哦,原来俱兄也不嗜酒,小弟滴酒不沾。”不一会,李姝和必森回来了。支灷叫李姝再去医倌,吩咐特别宰一个大肥鸡,今晚有特别的客人。必森说要去医馆告诉做饭的人。支灷本不想让他去。但必森此时的举止十分不俗,所以就让必森去了。
“巨大夫说的就是他?”“是的,因为很快天黑了,之前因为忘记了,所以小弟也顾不得这小子不跟俱兄打招呼就让他走了,但很快的,他很快回来。”“没事没事,这人不错,高大威猛。”“对,俱兄说的对,他人当然不错,不好的人小弟不敢跟俱兄说啊。”“他现在做什么?”“俱兄,程逸村人是做什么的?”“他会看病?”“当然会看病,而且他本事可大了,很多疑难症经过他治疗都是药到病除。”“哦哦…巨大夫,这是他的家吧?”“是的。”“可是刚才听见巨大夫说叫人宰鸡?”“哦,是这样的,我们程逸村人一全饭堂,各家没有做饭,这样方便大家帮病人治病,不然,每家一个火灶多麻烦?”“对对…这样更好啊,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容,大好了。”“是啊,我们程逸村人本来是一家人嘛。”“哦,这里不是他的家吗?”“当然是他的家啦,哦,是这样的,因为每天的病人太多了,大家又忙不过来,所以,小弟就叫大家集中一起吃饭,医馆也设在大饭堂里。”“哦?呵呵…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吃饭呢”“因为忙嘛,又是一家人,所以就一起开饭了。”“巨大夫家里有多口人?”“有四十二口人。”“啊?巨大夫家里有这么多人?”“是的。”支灷立即嘀咕:“还是庸那伽、南掌人实在,如果是祖宗国听见四十二人吃饭必然说‘啊!你人财两旺啊!’可是,这里的人不势利,不阴人,不害人,大好了…”“盟主叔叔,晚辈告诉和阿姨了。”“好的,谢谢森儿,快过来,森儿,这位是俱伯父,俱兄,小弟这位侄儿叫必森.”“俱伯父好。”“唔,好的。”“森儿快去揭姨家里取叔叔的浪悠悠和浪悠壶过来,叔叔要跟俱伯伯喝特别的浪悠浆。”“巨大夫说浪悠浆是什么东西?”“呵呵,俱兄,就是浪悠浆嘛,也称浪悠液,稍候俱兄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个浪悠浆不是俱兄没见说过,就是很多权贵也没听说过啊。”“哦?”
“俱兄,小弟这位侄儿本事可大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完成,他独当一面,非常认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孩子,如果是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什么也不会了…”“对对…巨大夫说的对!”“盟主,在下烧饭和要个鸡回来在这里吃晚饭?”“谢谢李姝,不用了,稍候大家去医馆吃饭吧。”
不一会,必森回来了。他说:“俱伯伯,叔叔,揭姨说不知道什么是浪悠悠和浪悠壶。”“啊?哈哈…呵呵,俱兄,我们刚才说过很少人见过嘛,这不,连小弟的夫人也不知道了,好吧,俱兄,我们去那边喝吧。俱兄请!”
原来支灷早些年前,在六安州一个官老爷家里拿走一套黄金制作的茶具,全是黄金制成,连托盘也是纯金,制作非常精美。但他拿了之后自己又进行“加工”,也就是取了墨菜汗,墨菜又称旱莲草,取其汁再加黑泥油混合把茶具染色,再以泥巴小心撸擦减色,这样子茶具看不出是纯金制成了,其把这套茶具取名“浪悠悠”,金壶取名“浪悠壶”。但他带在身上一直没有跟揭挂娇说起茶具的事,或者这种小事也必要跟她说。所以,揭挂娇不知道浪悠壶这个东西也不奇怪了。
一会,支和俱目显齿到了自己家里,刚坐下崇嫒嫒前来说:“爷爷快去吃饭。”“好的,谢谢嫒嫒。”“爷爷不要客气。”俱具显齿道:“这位姑娘是巨大夫孙女?”“是的,她是大儿子的大女儿。”“哦,巨大夫的孙女长的太漂亮了。”“谢谢俱兄,请俱兄去吃饭吧。”“好的。”
晚饭后,支灷领俱目四处看看。
次日,俱目跟着支灷边走边聊,巳时回到家里。支灷吩咐揭挂娇烧来沸水,拿出浪悠悠进行消毒,然后放什么东西在茶壶里面,坐定后。支灷道:“俱兄,昨晚的浪悠悠没处理好了,现在咱们就享用人间奇膳浪悠浆吧。”“呵呵…巨大夫刚才放的是什么东西呢?”“是庶馐,非常美味,俱兄,不是小弟爱吹牛,我家四十多人除小弟之外,其他人都没吃过这样的美食,不是他们吃不起,而是这个庶馐大少了。”“哦?哈哈…谢谢巨大夫以高规格礼仪招待我。”“俱兄不必客气。”不一会就给俱目显齿一杯美食。他听见支灷吹了两天的美食实在是太好奇了,其立即品尝,然后轻轻点头道:“唔,味道大美了,好吃好吃,巨大夫,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春牛馉饳,哦,是特制的春牛馉饳,一般春牛馉饳比较大,有手指大,甚至更大,但这个春牛馉饳,是由春天的黄牛树嫩芽加面粉绞制而成,非常难以制作,所以,这种春牛馉饳非常珍贵,呵呵…俱兄,我们慢慢享受吧。”“好的好的…”“俱兄,今天很快到中午了,俱兄千金的事…”“巨大夫去提亲就是了。”“好,小弟就知道俱兄很爽快,阿娇快来!”“老头子怎么啦?”“阿娇,俱兄,哦哦…是俱亲家,我们去俱家提亲!”“给…”“阿娇,我们给必森侄儿提亲。你马上去…不了,就在家里拿三百两银子吧,等会大家一起去提亲,我跟俱兄先去,不然,还没有准备好大家就浩浩荡荡到俱兄家里成何体统?”揭挂娇脸上露不悦表情,好像不大表情拿银子。“老头子快过来一下。”支灷进入房里。他道:“阿娇发姣了?”“你疯了吗!人家在家里也乱说!你不要脸我要脸啊!”“别人听不见的啊。你叫我什么事?”“我刚才听见你吹的天花乱坠,什么‘黄牛树嫩芽加面粉绞制而成’,你就这样胡吹,他迷迷糊糊的,我们就这样给他银子了?有保证吗?”“谁敢骗我?当然,他也不会耍赖的,你快拿钱给我就是了。”“老头子,我跟你说啊,花这些钱以后必森会还给我们吗?”“先不要问这些,快把人娶回来再说。”“娶回再说,是你娶吗?”“是我的兄长儿子娶的!”支灷突然怒吼。揭挂娇不敢言了,静静拿钱交给支灷。
“阿娇,你快去叫阿楚,张思,沁沁,你们四人立即张罗李姝家里,也就是打扫干净就是了,然后告诉大家,今天要必森要结婚了,搬十张棹和凳子到李姝家门前,新娘回来之后大家就喝酒吃肉吧。另外,你告诉阿谢、和姑娘和尚英,准备接亲,我和李小繁三人和咱们的孙儿孙女一起去迎亲。”“我们毫无准备,你突然搞这么紧张行干吗?”“阿娇先不要说什么,做事情就要趁热打铁,在迷糊之时就拿回来了,不然,让…不然,其清醒了就成了泡影。”“你这样搞行不行啊?”“当然行啦,该使用野蛮手段就果断出手,巡抚大人都拿我没办法,这样的小角色等于玩于股掌之中啊,嘿嘿…阿娇你不要害怕啊,千军万马都听我的指令,他算什么东西?”“嘿嘿…看你疯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行啦,哭笑不得你就一边哭一边笑吧,傻货,快去办你需要办的事!”揭挂娇悖悖地去了。
支灷牵来马车,叫上必森、李小繁三个老小姐和俱目显齿搏快速往南奔去。
不一会就到了俱目家里,然后,支灷叫俱目请来“族长”,接着,支灷把“亲家钱”放于台面上。俱目和“族长”一起见证,支灷立即拿出一张买卖凭据,请“族长”亲手把银子过秤,然后“族长”、俱目和亲家娘画押,交易成功。
支灷朝李小繁三人使个眼神。但她们愣着,意思是没有会意。支灷只好凑近道:“快刀砍乱麻,我们交钱了,快提亲回家。你们立即扶新娘上马车,我就是马夫。”李小繁三人听明白之后了立即扶新娘上了马车。支灷再跟“族长”和俱目等人说了一些客套话,就这样,支灷瞬间飞到马车上,大喊:“吓!”马车立即如飞地走了。
不一会,马车停在必森家门前。谢柔夫、和蕊、尚英立即上前扶新娘下了马车,然后拜了天地和母亲。和蕊和尚英快步上前,把支灷推到“堂中央”。必森和新娘立即跪下道:“孩儿祝盟主万寿无疆!永远平平安安!”“谢谢!”支灷望着揭挂娇使一个眼神。她立即上前悄悄说:“什么事?”“你快回去取十六枚元宝过来,要用红纸沾水涂药元宝。”“你要给他们红包?”“是的,你快去!”揭挂娇不大情意地走了,现在人人都等着支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叫新郎亲娘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微笑,样子非常滑稽。揭挂娇很快来了,其把元宝交给支灷。“给新郎新娘每人八个元宝,你们夫妻和和气气白头到老,永远平平安安,第一炮生一个乖乖宝宝!”必森和新娘一边接过元宝一边说:“谢谢盟主!”“扶新娘进入洞房!”
当晚,支灷跟众人商量,因为他忘记问俱目显齿这里的风俗习惯,也就是探三朝和回门,探三朝是结婚第三天娘家人前来探亲,回门就是回娘家,祖宗那里对回门和探三朝非常重视的,虽然不甚隆重。但这是夫妻一辈子的开始,世人非常敬愄这一礼节,也显示男方家里人的魄力,如果做的不对会遭到世人耻笑,甚至娘家人也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