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不解道:“先生,什么是入股?”
苏云耸了耸肩道:“用你能听懂的话说,就是你将你这些东西当做本金给任家商会,说白了就是给你姨娘运营,之后每年都可以领取到一定的分红。”
“这分红的多少不定,但是因为要给各国君主交税,加上要和各国贵族绑定在一起,要把利润分给他们至少三成。所以到底是一分钱都没有,还是能分到万金就得看你姨娘的本事了。”
“按照你参股的情况看,年底结算有利润的话,可以分给你一成利。”
小人儿没去细想一成利是多少,不过这些日子里却深受交税迫害。对所谓给各国君主和各国贵族分薄利润实在是痛恨。
一颗想要推翻各国税制的可怕种子一点点生根发芽。
赵姬听到这话却惊慌道:“先生能收留我们母子已经是泼天之恩,政儿练束修都未曾给先生,如何敢再贪图这些!!”
苏云没有去管赵姬,只是笑吟吟道:“那政儿没有异议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苏云将身后信陵君的佩剑拿下,将桌上刀币和杂物一扫,全都放入了私人储物空间。
“古老你明天和夫人一起去一趟楼市,把东西处理掉,恩对了,带着这把剑!”
古越看着桌上信陵君的配剑,颔首笑道:“公子不必如此看得起他们,楼市中老奴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苏云也不强求,比了个oK的手势后道:“第二件事……”
目光转向嬴政小豆丁,苏云眯着眼笑道:“明天带着政儿一起去,男孩要穷养,但也要见识见识上面的风景。”
“等见识完后,古老你找个灵农,教政儿耕田。”
这话小人儿倒是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过赵姬却有些着急。
苏云不急不缓道:“就从最累的开垦荒地开始,怎么去选种,施肥,降雨,除草……都学!”
古越也有些迟疑:“公子,小公子学这些是不是太……恩,老奴是说,小公子年纪还太小了……”
苏云固执道:“不小了,最近扛着一百斤米都能健步如飞,吃得了修行的苦,为何吃不了种地的苦?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耕地空闲的时候,就去商会帮忙,夫人你多教教她怎么当个大商人。适当的时候,叫他也积累积累管理上的经验。”
赵姬心疼儿子,不过看着苏云这态度,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喝了口茶水,苏云眯着眼眸道:“当然,还有最后一件事……”
说着,他目光转向赵姬道:“夫人明日去一趟平原君府中,就言语说,政儿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你想赵国为他聘请一位先生。”
赵姬脸上马上出现惊慌之色:“先生,妾身从无此意。有先生教导,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人儿也恭敬道:“先生,政儿也只想让先生您教授!”
苏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不,逻辑上,政儿蒙学寻找先生本就是赵国的事情。我若是这般偷偷摸摸得教,也就只能教授一些为商之道,为农之道。”
“这样成长的孩子成不大气候的。政儿的聪慧也不应该被局限于商贾,庶民!”
“所以,夫人尽管去。一切有我!”
赵姬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望子成龙是每个父母的期望,何况赵姬心中知道嬴政身上有着秦国王室的血统,她心中对那个位置还是有几许埋藏极深的期待。
“好了,那就这么先定下来。都早早休息!”
随着各自散去,油灯也被熄灭。
苏云却不动声色得悄悄走出了房外。
萧瑟秋风中默默将蒲团取出盘坐在嬴政母子门前。
既然【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灵机已经示警,那无疑,肯定是有人瞄上了这里。
而要说这院落中有什么值得人冒着平原君震怒,信陵君发追杀令都要动手的,那就只有赵姬母子了。
毛遂已经赶赴回来了,那位柳生拓也已经死亡。
但从毛遂介绍这位职业者的蛛丝马迹中表示,这应该不是头独狼。
现在,唯独可惜的是,道门山医命相卜的道门五术中,卜之一道被【秋风未动蝉先觉】取代,防守有余,进攻不足。想要根据灵机来反推对方所在确实有些麻烦。
一夜无话,唯独小人儿起夜的时候,明显是发现了的苏云空间屏障的伪装。
被传音入耳得训斥之后这才睡眼惺忪得回去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赵姬刚刚前脚从平原君府上回来,后脚毛遂就尴尬得登门拜访。
不过不同的是,毛遂这次带来的并非是平原君的命令,而是——赵王丹的王命!
坐进马车,毛遂就叹息道:“道长可知今日不才为何而来?”
苏云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赵姬为嬴政求取蒙学先生吗?”
毛遂审视得目光看了苏云半晌,却还是有些不明所以道:“大王对道长你以赵夺秦的计划很感兴趣,此番请你亲自进宫细说。”
“可如此一来,道长你再想要成为嬴政之师就未必那么容易了。”
苏云眼前一亮,不惊反喜道:“哦,贫道那么粗鄙的计划,竟然也有竞争者?”
毛遂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道长计划确实漏洞百出,不过今日君上在宴请一人。此人……哎,赵姬国色入了他的眼。以至于这事情就难办了!”
苏云本料想着见到赵王开展计划就好,却是没想到会在这横生枝节。
不过话说回来了,赵国还有这种好色之徒,那不是说任家商会在赵国为根据地发展,自己老婆任婷婷也会有危险?
有些痛苦得刮了刮下巴,苏云有气无力问道:“是哪位,竟然让平原君都要给他面子?”
“太子赵偃!”
听到这个名字,苏云也是心头一震。
来赵国多日,但苏云对这位赵国下一任的大王却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毕竟,与赵国赵孝成王丹相比,这位赵悼襄王就全然是个弱受了。
微微愣了下,苏云急忙再次问道:“先生教我,赵国这么多我惹不起的人吗?”
毛遂嘴角抽搐了下道:“道长得信陵君赏识,自然鲜有甘愿招惹先生者。”
“这赵国以吾君上平原君声望最盛,军中的话,李牧将军常年镇守边疆,道长你是见不到的。廉颇老将军的对道长感官不错,自然不会为敌人。”
“唯独这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