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夏礼和祁辞一前一后走进街巷,几度走下来,两人停在一口野草丛生的水井旁。
祁辞看着清澈的井水,低沉眉眼中闪着寒意,说:“这是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这时,提着花篮的小女孩再次出现,声音清脆:“你们要找另外两位哥哥吗?”
这熟悉的声音,祁辞眉眼带着不易察觉的锐利。
夏礼眼中淬满冰霜,看向小女孩,冷冷地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女孩扬起稚嫩的脸,全然不似初见时怯生生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在享受鱼水之欢。”
此话一出,祁辞和夏礼脸上带着骇人的寒意,眉眼间的锐利好似利刃出鞘时的锋芒。
夏礼几乎是立刻上前掐住小女孩的脖子,声音冷得好似冰霜刺骨:“你再说一遍。”
小女孩低低笑起来,丝毫不在意夏礼紧紧掐着她脆弱脖子的手。
她扬起脸猖狂地说:“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句话,他们在享受鱼水之欢。”
夏礼掐着脖子的手不自觉攥紧,小女孩好像感觉不到疼,依然放肆挑衅地看着他。
突然,小女孩吃痛地大叫一声。
只见祁辞手中拿着一根鞭子,狠狠一抽,紧皱的眉眼闪着寒意,说:“她是死灵。”
夏礼眼中的寒霜并未减少半分,一簇火焰凭空而起,灼烧着小女孩。
她的脸变得阴狠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瞬间,热闹的街巷变得安静空荡,一个个衣衫古朴的人将祁辞和夏礼两人包围,面容阴暗扭曲,死气横生。
他们……都是死灵。
祁辞眉眼凝着冰冷的杀意,手紧握鞭子用力一挥,鞭子好像有生命力一般狠狠打向一群死灵,死灵瞬间灰飞烟灭。
小女孩眼中是藏不住的震惊,恶毒地看着祁辞,声音痛苦凄厉难忍:“这不可能!你们是不可能打散我们灵魂的!你们等着,我们会回来报仇的!”
突然,这片花草盎然的土地,燃起滔天烈火,夏礼站在火海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不寒而栗:“是吗?”
周围的恶灵被霎时焚烧殆尽,小女孩阴沉狠毒地盯着他,愤怒道:“你怎么敢……啊!”
夏礼眉眼间似是一把锋锐的利刃,用不容质疑的语气无情地说:“现在,问什么答什么,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俩的消失是你们在搞鬼。”祁辞凝着冰冷的脸,冷冷地说。
“是。”
“为什么?”
“他俩长得好看,适合送给那位大人。”
焚烧着小女孩的火焰突然加大,一道瘆人的惨叫自小女孩口中发出。
祁辞的手攥紧握拳,竭力忍着怒气,连忙阻止夏礼:“你把她烧死,就没得问了。”
话落,小女孩身上的火焰小了一些。
夏礼眼神狠狠盯着她,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怒气:“给谁?!”
“我不知道……”
小女孩看着夏礼那冰冷死寂的眼神,明明她是一个死人没有心,却还是狠狠一颤。
夏礼收起笑,冷漠的眼神,语气却是近乎失控:“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找到他?!”
“这口井能到那位大人的空间……”
————(转场)
男人说完要找他们的话,楼阁中的人已经迅速开始搜查谢璃和司清。
花廊角落里,谢璃赶紧把披风重新盖在司清头上,说:“我们得找个地方躲着。”
谢璃抓准一个没人在花廊的机会,和司清快速跑到一处更偏僻的地方,这是一处隐蔽的楼阁。
谢璃打算翻窗进入一间房间躲着,他站在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窗前,房内空无一人,催促身旁的司清:“快进去。”
房间内,红帘轻纱层层环绕,烧着的红烛,铜镜前摆放着胭脂水粉,红艳奢华,软香飘飘。
司清眉头轻皱看着谢璃,犹豫地说:“这不太好,此处一看便是女子闺阁。”
闻言,谢璃与他对视,认真地说:“你要是被逮到,他们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俩现在离不开,这房间没人不如在这躲着,等他俩来找我们。”
听到这话,司清不再犹豫不定,一跃翻身进屋内,把窗外的谢璃拉进屋内。
谢璃看着窗外两侧,确定无人看到这边的动静,把床反锁,又把门合上。
随后,谢璃把衣柜打开,里面全是女子的衣物,华丽而样式多。
谢璃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暴露,充满遐想,吓得他赶紧把衣服塞回衣柜。
司清见谢璃不断翻找衣服,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谢璃继续在衣柜内翻找,头也不回,说:“换衣服,他们现在知道我俩穿着白衣,换个衣服能掩人耳目。”
谢璃在衣柜反反复复找了好几番,终于给找到两件衣不露体的红衣,把一件递给司清,说:“快换上。”
两人躲在床帐后换衣裳。
突然,司清背对着谢璃说:“这根衣带拉不上,帮拉一下。”
谢璃停下手中换衣服的动作,帮司清把那根束腰的衣带拉好。
明明是女子的衣服,司清穿起来并不显窄,反倒是刚合身。
估计是这里是风月场所,衣服都以宽松为主的缘故,起舞时不束手束脚,若隐若现,动作姿势方便。
一会儿,两人换好衣服,谢璃看着司清那张清冷如莲的脸,心道好像还是能看出来,这张脸看过一眼,足以不忘。
于是,谢璃让司清坐到铜镜前,打开胭脂水粉,准备给他上妆。
司清看着案台上重色浓艳的胭脂水粉,皱着眉,有些不愿,排斥地说:“还要上妆?”
谢璃拿过一把细小的刷子,轻轻沾上手中胭脂盒的粉,安抚说:“你的脸,太容易让人认出,我也上妆,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