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可是,哪怕他们修为境界下跌,也不会让跌出的幅度太大,至少在他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留有实力和后手。”
“没有人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长老会的人会有所准备,而且他们布局那么久,很大可能性早已经有专门针对你们的方法。”
“说不定,正好一网打尽。”
不然,长老会为什么能把握权力这么久?甚至能一压三方,根深蒂固。
作为统治者,定然有镇压下层的方法和计谋。
“你说的没错。”宁逸肯定了谢璃的话,“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我们别无选择。”祁辞脸色凝重,眼眸凝着淬人的冷意,说,“如果司清被他们血祭,我们更无反抗的可能,但是我们再次明着拒绝不交出司清,他们也会被惹恼。”
“我有预感,这次我们必须和他们撕破脸皮,公开对决。”
“这次他们不仅是为填补修为境界,还有镇压三方,杀鸡儆猴,削弱我们的实力,一旦实力削弱,他们实力增强,下一步我们无法抵抗。”
“所以,不论进退,我们都不能把司清交出去。”
夏礼的神色阴冷,冷酷无情的疏离感,寒意悄然侵袭,无声胜有声,阴沉得好似锐利的寒冰,能把人活活冷得吓死。
他的声音好像森寒瘆人,“既然三方都在这儿,我们也别无他法,不如一起出谋划策,怎么在联谊赛把长老会一举连根拔起。”
“以绝后患。”
夏钟叹一口气,“礼儿,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有一位神境以上,还有一位神境,往下不知还有多少隐藏实力的神境。长老会仅仅是入圣境的人就有不少。”
“长老会怎么会把底牌全部亮给我们,他们肯定早已经防着我们这一手。”
正如他们试图反抗一样,都在想方设法地留有后手,留有退路。
双方都在隐藏实力,都在暗中拉扯,一定胜负,岂是那么简单?
司诚重重叹一口气,神色哀伤难过,“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和她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心疼的孩子。”
“可是,好像这一次我和她也保护不了他,我真是没用。”
“我和她,还有我前面的几个孩子们,期待他的到来,等了两千年。他自小就因为长老会的原因和我们自幼分离,现在,我还要失去他吗?”
从骨肉分离到很快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因为这个长老会。
宁逸看一眼司诚,神色略微沉重,说:“不要哀伤,哀伤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话落,他展开结界,又说,“外面终究不安全,这里掩人耳目,我们在这儿坐着商讨一下应对方法吧。”
随后,宁逸用粗壮的草木编出几把椅子,还有一张大桌,上面摆着一壶热茶。
几人都相继坐下,围成一个圈。
夏礼先说:“我和清儿一起参加擂台切磋赛。”
本来长老会就对司清虎视眈眈,又是蓄谋已久,难以确保他们不会对司清明着不行,来暗的。
谁能保证长老会不在擂台切磋赛上动手脚?
他不跟着司清一起,他怎么放心?
祁辞看一眼夏礼,点头:“那擂台赛我们可以跳过,擂台赛不过是他们选拔人才用的,长老会的主战场是联谊赛,他们在擂台赛应该没有主力,或者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人。”
“有你和司清一起参加擂台赛,一路应该都很顺利。”
哪怕长老会对司清来阴的,有夏礼在司清的身边,长老会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如果长老会的行动提前,大不了他们的计划也提前,相互对应。
本来他们是为反抗阻止长老会,提前提后都没什么说法,结果对了就行。
所以,他们部署的重点是联谊赛。
一番交谈下来,毫无疑问地,战斗主力是祁辞和夏礼,还有司清,其他的,司澈和司婳联合三方另外的人进行辅助配合。
谢璃小心地说:“正面战场有人了,要不要留意战后,我怕他们打不过玩阴的,逮着人质要挟你们。”
这样一来,他们满盘皆输。
“毕竟,你们看长老会干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长老会在谢璃的心中已经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蛇蝎心肠,歹毒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他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这种行为,长老会做出的概率极大。
于是,几人再对部署做出调整,以防万一,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计划越完善越好。
在几人定下计划后,宁逸对着司清说:“daddy,你和dad的剑法练得如何?”
如果两人在对抗长老会中,使用合璧剑法,无疑胜利会轻松很多。
司清看着宁逸,抿了一下唇,说:“我们练了几天,只能勉强对上半招半式,不能合璧使出。”
宁逸对此也没有意外,毕竟这两套剑法招式相克,想要找到相生相补的合璧剑法,实属不易,能在几天对上半招半式,已经很不错。
所以,合璧剑法这一步棋,是没法使用的。
剑法合璧,可遇不可求。
“某种意义上,这次的对战,我们没有什么压轴的绝招。”宁逸喝了一口茶,呼出一口气,“dad的第四卷剑法才开始练,没有太大的出奇点。”
“三方的招式,基本上能确定为长老会悉知。”
毕竟,长老会镇压三方这么久,定然了解他们的招式灵根技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既然已经知道对手的招式,必定会去找破解对手招式的方法,进行反制。
所以现在分析下来,情况对三方不利。
宁逸眉眼沉重,说:“现在,我们不知道长老会有多少底牌。”
宁逸又看一眼夏钟,说:“你说的多少个神境和入圣境,那都不叫底牌,在绝对的强者面前,那都是杂碎。”
“我们最大的目标,是长老会神境以上和神境那两位,某种意义上,他们是最高的境界,往下的人,不论多少个神境入圣境,都不能同他们相提并论。”
“那两个人为稳定修为境界,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除了从三方挑选人来祭练,想必也会自己培养养料,毕竟不能一直向外面要人,但却定期需要养料。”
宁逸话锋一转,“况且,长老会定然不希望内讧造反,所以,他们定期拔掉长老会的好苗子是必然的,完全实现一家独大。”
“因此,那两个人往下的人的修为境界,不见得比三方的人好多少,但是强一些是肯定的,毕竟需要看护长老会。”
毕竟是自己养的看门狗,不能全打死。
这点,在场的人都比较赞同。
没哪个通过血腥镇压得到权力的组织,会留下后院起火的隐患,先稳定内讧,解决内忧,再来处理外患。
这么说来,这场战斗除掉最强的对决,其实两者的实力都大差不差,这意味着最强的对决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
虽然,三方往下的实力由于与对手的实力相差不大,可是,他们依旧很紧张不安,这场战斗的结果压在几人身上,压力很大,又帮不上什么忙。
何况,这次战斗,他们确实没有底牌,没有后手,相当于把战斗的情况全盘托出。
这在战斗中非常致命,战斗还没有开始,他们已经劣势。
宁逸看了一眼几人,“我说的底牌,是神物,神器,阵法,这些难以反制的东西。”
“神物和神器现世,必然镇压一方,神级的阵法,更是能毁灭一方天地,寸草不生,生灵涂炭。”
“虽然神物和神器性格,嗯,额,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难以保证长老会没有神物和神器。”
如果在战斗中最关键的时刻,长老会祭出神物和神器其中一件,战局有可能顷刻扭转,这样严重的后果是他们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