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怎么有桂花味儿。”
宁泽涛走在街上嗅着鼻子四处寻找着是哪里传出来的味道。
他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国内。
许愿拍拍宁泽涛的肩膀示意他低下身子,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许愿弯起眼睛,软糯的说道。
“我今天喷了桂花味的香水。”
宁泽涛那双眼睛自带自带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许愿的头顶:“走,我们吃中餐去。”
几度秋意浓,最是桂花香。
或许,新的故事会在秋风中慢慢开始。
樊振东在10月的瑞典公开赛半决赛又输给林高远以后,最后在德国公开赛触底反弹。
布达佩斯是他的低谷期起点,德国公开赛算是结束了这长达小半年的无冠军荒。
他最后4:1拿下德公冠军。
樊振东第二天独自去了那个老夫妻开的餐馆。
老爷爷和奶奶热情的欢迎着她,奶奶看向后面。
“许愿怎么没来?”
樊振东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她……她有事去巴黎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下次你们再一起来吧。”
樊振东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用刀切下一块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想起来许愿吃肉美味的样子,她定会伸出叉子迫不及待的让樊振东吃。
许愿在学校里和几个女生都变成了好友,小组里最常聚在一起的是韩国女生和一个日本女生。
许愿会和她们一起装饰小蛋糕然后发给宁泽涛,告诉他今天的餐后甜品是纸杯蛋糕。
同学都默认了宁泽涛应该是许愿的男朋友。
但是谁都没问,因为他每天都会来接她放学,并且照顾她非常亲密,任谁看都是男友才会做的事情。
许愿一上车就会和宁泽涛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比如一直在打瞌睡太困了,泡芙没做好不蓬松,给他带了奶油巧克力蛋糕……
宁泽涛隔几天就会寻找好吃的餐厅带许愿去,他会问周围的朋友有没有推荐。
他甚至学习了做饭,拿着食谱在家里反复做。
他的那套房间户型比许愿大很多,还有厨房空间。
许愿短时间之内就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笑起来都是肉嘟嘟的苹果肌。
汪顺出来比赛,到巴黎转机的时候说留一天。
他看到许愿和宁泽涛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忍不住感慨:“这辈子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个画面。”
吃饭的时候宁泽涛有事出去打电话了,汪顺看着门外的背影,借着酒劲有些上头醉醺醺的。
“许愿。”
“你应该从来都不知道吧。”
许愿有点疑惑的抬头望向汪顺。
“知道什么?”
“知道宁泽涛有多喜欢你。”
许愿心里突然一颤:“我知道啊。”
“不!你根本不知道!”
汪顺大手一挥,有点高声说道。
许愿伸手去扶他的肩膀:“顺哥你有点醉了,我去叫宁泽涛。”
汪顺捏住许愿的手腕把她拽坐下来。
“许愿,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狗屁每月游泳队下午茶……都是宁泽涛买的,他买的让我发给大家吃,然后再给他寄过去几个。”
“他每次出席活动……都问人家需不需要甜品……然后把你合作的策划公司推过去……”
宁泽涛就是想推许愿的事业一把。
汪顺迷离的眼神看着许愿,嘴里还吐着酒气。
“他每次去新的城市逛街都会买发夹首饰在家里……想着以后给你……因为那年你落下一个发夹。”
许愿恍然想起那年的黄色发夹,怪不得上次送她首饰,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因为你,他现在都还有买周边看演唱会的习惯……他说万一以后有你没买到的就送给你。
汪顺有点困了用胳膊枕着头看着许愿。
“牛奶也是因为那天路过宠物店,他说像你一样就把它带回家了,可以陪着他。”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连这次升舱都是他让我弄得,他说不想看你挤在经济舱十个小时。”
汪顺用手来回揉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许愿听着汪顺的话有些难过起来,手攥成拳头挡着嘴巴,眉头不展。
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么多,这些年她只顾着追赶樊振东了。
“你去过他家里吗?”
许愿喃喃低语:“没有……”
“去看看吧。”
汪顺最后叹了口气,宁泽涛正好走回来了:“聊什么呢?”
“没什么。”
宁泽涛来回看着两个人,许愿的状态明显低落了起来,她可是有什么事都挂脸上的人。
送完汪顺回酒店的路上,许愿一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灯红酒绿的城市街道让她思绪凌乱不堪。
她甚至觉得有很多东西都被自己发现了,但是没想到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宁泽涛转头看向头靠窗户的许愿。
“你怎么了,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挺高兴的,汪顺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
“真没事。”
许愿闷闷的回答着,宁泽涛拉着她的胳膊坐直。
“等下万一颠簸了,头磕到窗户很痛的。”
宁泽涛回家的时候在开门,许愿突然转过身,站在身后问他。
“我今天能去你家看看吗?”
这句话让宁泽涛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伸手挡着门框:“有点乱,下次吧,下次我收拾好让你过来。”
许愿更确定了,她直接从宁泽涛的手臂下面钻了过去。
宁泽涛赶紧跟过去,牛奶在许愿的脚边活蹦乱跳着,想要求抱抱。
许愿站在客厅就崩溃的哭了出来,她用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着。
沙发上堆满了许愿喜欢的娃娃,柜子旁边放着那年在韩国汪汐给两个人拍的那张照片,被他弄成了大相框。
还有许愿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和汪汐的合照都被打印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相框摆在小壁炉上面。
怪不得牛奶第一次见许愿就能奔向她。
许愿用手捏住袖子擦着眼泪,抽泣着鼻子。
宁泽涛走过来捧起她的脸,亮亮的泪痕已经划在红红的脸颊上。
宁泽涛用大拇指擦去她眼眶里噗拉一滴又一滴落下的泪珠,他表情心疼的低声开口,掺了些沙哑。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