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取消美居中标资格的第二天,市政府会议一致通过了由惠成作为总包单位,承接客运站装修工程的决定。
一切都进展顺利,曾盼眯着眼倚靠在贵妃榻上,一头卷发慵懒地散着,手边的小几上,高脚杯中上残留的口红印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暧昧。淋浴房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身着浴袍的蒋禹鸿走了出来,“你兄弟这次做得不错。”
曾盼斜睨了他一眼,“哼,做得不错,也不见大爷您打个赏啊~”
“哈哈哈,那你要什么奖励,说说看。”蒋禹鸿今天心情不错,边说边将曾盼从榻上拉起,拥入怀中,一时楚云湘雨、巫山行舟。
事毕,曾盼披着袍子去了浴室,蒋禹鸿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余光瞥见一旁梳妆台上,小巧的女式手提包半开着,手柄垂在桌沿外边,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他走过去拎起来准备放正,却突然心血来潮,鬼使神差之下将包提了起来。
里头装的,不外乎些女人的玩意儿,几支口红、香水、钱包......他心里耻笑了自己一声,便要放回原处。抽回手的一瞬,他的手拂过夹袋,里面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
淋浴房的水声还在响着,他的手在夹袋上摩挲了两下,还是伸了进去。
是一个信封,是了,这是自己给她发零花钱时惯用的那种,他嘴角弯了弯,且看看这女人还剩多少零花钱,这么想着,信封便被打开来,很快又被迅速塞了回去。
他脸色铁青、嘴角紧绷,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浴室。
此时的蒋禹鸿满脑子就两个问题,这是她让人拍的?她想干什么?
逼宫?
不,自己一早就和她把话说透,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正房太太的位置从来就不是她能肖想的。
那么~难道是想给自己留个后手?
蒋禹鸿起身在窗前踱步,
是了,前段时间自己已经冷落了她,要不是有客运站的项目吊着,他已经要和曾盼分道扬镳了。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是在客运站项目之前还是之后?
不论哪种,都说明她对自己之前的补偿并不满意,她想要得到更多。
女人啊~心大了就容易生事。
蒋禹鸿坐在床边,手指在信封上摩挲着,此时的他已经没了来时的好心情,如果曾盼现在出来,就能看到他眼睛里满是阴郁和讽刺。
照片里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个荡妇,竟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给自己戴绿帽,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贱人得到报应。
他将装着照片的信封揣进了口袋,转而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放进了夹袋中,这是他的表态,也是警告。
做完这些,他抬头看了下镜子中的自己,怀疑、恐惧、愤怒,接连的情绪波动让他看起来青筋爆出、狰狞可怖,此时的他实在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他得出去透透气,让脑子清醒一下。
想定后,他将提包放到原位,穿好衣服直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