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人正在说些什么,奈何江风刮得呼呼响,传到耳机里的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警服男子摘了耳机,开始布置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只要蒋一动手,一组立即实施抓捕、二组支援,三组负责保护曾家姐弟的人身安全,必要时候可以上铐。”
收到指令后,众人开始准备。
这时,旁边有人上前,附在警服男子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神色大惊,猛地扭过头去,“确定?”
那人点头,“确定,书房的保险柜发现了一个匣子,里头有几十发子弹,现场已经全部被搜了一遍,但没有找到枪支。”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枪就在蒋禹鸿的身上,此时此刻。
众人面色凝重,如果蒋禹鸿持枪,那么之前所有的行动计划都要推翻重新来过。
为了确保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必须在蒋出手之前实施抓捕。
......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但头顶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自下车后,蒋禹鸿带着姐弟俩在芦苇荡中穿来穿去,已经走了不下一里路。
曾盼本以为今天是出来吃喝散心,因此穿的是皮靴短裙,时髦是时髦,也实在是美丽冻人。但为了不扫蒋禹鸿的兴,她愣是硬着头皮紧紧跟着。奈何江边石滩上凹凸不平,在高跟鞋的桎梏下,她的脚底板越来越痛。
“禹鸿,你确定这是去饭店的路吗?到底还要走多久啊~我脚疼的厉害。”终于,曾盼跌坐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不肯再往前。
“是啊姐夫,我瞧这附近也没有人家呀,嘶~这天真tm冷。”曾庆宝冻得鼻头红红的,他把脖子缩在高高竖起的衣领里,不停地吸着鼻子,心里很是恼火。
大清早的被姐姐叫过来,他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路上肚子都在咕咕叫。
这种鬼天不在酒店里待着来这里受罪,蒋禹鸿怕不是脑子长泡了吧,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他都想骂娘了。
蒋禹鸿提着黑色的行李包,边走边四下看着,随后在一处平缓的滩涂边停下,“到了。”
然后从包里摸出手铐,不由分说转身就将曾庆宝反手拷住。
两人皆大惊,“蒋禹鸿,你要干什么!”曾盼连忙要上前给弟弟解开,奈何她一介女流,力气实在有限,反而被蒋禹鸿小鸡儿似的拎着,又拿出另一副手铐,将姐弟俩背靠背凑在一起拷了扔到地上。
到这里,纵使心大如曾庆宝,也知道蒋把他们骗过来没安好心了,“姐,他压根儿不是要带我们来吃鱼,他~他...”
曾庆宝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他想说蒋禹鸿想要谋财害命,但是转念一想,蒋是什么人,这么个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人物,和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说蒋要谋财,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么~那么,害命呢?
与他背靠着的曾盼此时已顾不得多想,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吓的,她浑身哆嗦着瞪着蒋禹鸿,“禹鸿,你发什么神经,快给我们解开,解开!”
蒋禹鸿笑得阴风阵阵,“发神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曾盼被摔得七荤八素,口中正哎哟喊痛,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忍不住破口大骂,“你tm疯了吧,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蒋禹鸿,你快放开我们!”
姓蒋的并不理会这两人,只弯腰从行李包中拿出一把铁锹,用锹头试了几处土质,随后就地画了个圈,便开始闷头挖坑。
姐弟二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心道这莫不是要将他们活埋?不惊心中大骇,口中咒骂求饶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