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鉴,圣上明鉴,奴才绝没有撒谎。”小允子显而易见慌了,“那小碧玉瓶说不定在才人的身上,对,肯定在才人的身上。”
赵婕妤道,“小允子说的不无道理。”
宋修仪说,“陛下,漪兰殿没有搜出任何不妥当的东西,可见是这奴才撒谎,故意陷自己主子于不义之地,陛下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郑贵妃道,“如若姜才人真不是行凶之人,此举也是为还她一个清白,姜才人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娘娘说的是,臣妾愿意。“
王皇后发话,“搜身吧。”
搜身的是王皇后身边信任的云若姑姑,云若姑姑搜完身,回到前殿回话,摇摇头说,“并无在姜才人身上搜到任何不妥当的东西。”
“什么?!”
赵婕妤猛地站起,怎么可能,碧玉瓶既不在漪兰殿,也不在姜汐瑶身上,那去哪了?
“云若姑姑,你可查仔细了?”
云若姑姑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奴婢无遗漏,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云若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她不信,不信,怎么可能?
赵婕妤快步上前,“我亲自查查。”
“砰——”
姜汐瑶突然闪开,赵婕妤扑了空。
碧绿瓶从赵婕妤的袖口里掉了出来,哐啷啷的转了一圈溜在宋修仪的脚下。
宋修仪眼疾手快,“这是什么?”
“难道?”宋修仪顿了下,“这难道是小允子说的碧绿瓶子?”
宋修仪说道,“小允子,你看清楚,这个瓶子是否是你看到的小绿瓶?”
小允子惨白的脸,不知作何解释,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奴才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婕妤惊愕的脸,“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姜汐瑶对主位躬了躬身,“陛下,皇后娘娘,碧绿瓶在赵婕妤的身上,足以证明臣妾是冤枉的。”
王皇后厉色,“赵婕妤,怎么回事?”
赵婕妤置若罔闻,她想不通为何会在自己身上,此时此刻顾不上许多,跪在地上喊冤,“臣妾不知道碧绿瓶为何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想起,“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是你栽赃陷害我。”
“陛下,是姜才人陷害臣妾,是姜才人陷害的,臣妾怎么会害沈宝林呢,肯定是姜才人愤懑不满,害了沈宝林,之后再嫁祸给臣妾,肯定是这样的。”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龙轩离不着痕迹的挪开叫,“夏全………”
与此同时,郑贵妃立即开口,“陛下,此事复杂,尚有疑虑,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她看了看龙轩离并无愠色,才放开胆子说:“至于赵婕妤,陛下可先将二人禁足,查明来龙去脉后再作定夺。”
杨惠妃,“板上钉钉的事,不是已经很清楚?还需要查什么?”
郑贵妃道,“惠妃的意思是此事赵婕妤是真凶,还是说本宫指使的?”
杨惠妃施施然噤了声。
龙轩离,“爱妃言重了,此事就依爱妃的意思办。”
随后唤了夏全,将此事交由夏全主办,查出真凶。
“沈宝林醒了,沈宝林醒了。”
众人浩浩荡荡去了侧殿,只见沈宝林惨白的脸,血色全无,眼角挂着泪水,掩面哭泣,“陛下,是臣妾不好,臣妾疏忽大意,孩子才没了。”
此时,沈宝林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陛下,是臣妾没用,臣妾没照顾好孩子。”
龙轩离倒没多大悲痛,象征性的安慰几句,嘱咐宫人好好伺候。
漪兰殿。
家宴不欢而散,她在宫人的遣送下,回了漪兰殿,一进门外头的人就把宫门锁了。
她又被禁了足,明日宫里的中秋佳节也无法出席,可惜美酒佳肴她一口也吃不上。
春竹想到小允子无中生有,气不打一处来,“气死奴婢了,小允子居然是这种人,往我家小姐身上泼脏水,明明没有的事。”
“平日里看小允子做事勤快,为人又平易近人,却看不出他这等龌龊心思。”
如今回想种种,他是刻意接近讨好,敢情目的不纯粹。
“我的小春竹,你的脑袋瓜能看出来别人是好是坏吗?”
姜汐瑶早觉不对劲,她见小允子总是有意无意接触春竹,似是在打听什么,只有春竹这个傻大个才如此单纯。
早在宴会上,送葡萄浆的宫女手不受控制的抖动,她就知道有问题。
赵婕妤早买通小允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瓶子埋在她宫里的桂花树下,她只是宴会上不着痕迹的相碰中送还了回去。
想要栽赃嫁祸给她,门都没有,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要不是她记得原书里有这么一段,早被赵婕妤算计了,现下只是悄无声息的将东西还回去了而已。
平日里她和赵婕妤也没有任何接触,唯一能有的接触便是在这宴会上,所以小允子埋了后她便将东西取出,在宴会上将小瓶子了回去。
呵呵,礼尚往来。
小允子被夏全带走,掖庭狱不是吃素的,几轮下来乖乖就范会全招了。
不需要她动手,有人自会处理。
别说陛下,皇后也不允许有人在她的眼皮底下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