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清楚。”
秦雳眯着眼睛,冷然笑道,“你放心,本督虽然痛恨这些吸血的蛀虫,但也不会蠢到去和蛀虫以命换命。”
“要杀那杨云,本官一定会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杀得他心服口服,也让那汪德海绝无二话。”
田双愣了愣,小心翼翼道,“不知大人……打算用什么理由?”
“下月初五便是端阳日,按照惯例,杭州各府县的惯例都要在端阳日前后,亲自来一趟杭州城,向本督叙职。”
秦雳沉声道,“师爷,你派两个精明可靠的人,混入桑林府中,收集那杨云贪赃枉法、伤化虐民的罪证。”
“等到端阳日他来叙职之时,便将这些罪证统统拿出来,将他就地正法,杀得他哑口无言!”
田双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点了点头,“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
待到田双离开后,秦雳将地面内的佩剑抽了出来,缓缓收回腰间,眼中满是冷峻的寒意。
“杨云,且让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儿,再多猖狂几日。”
“待到端阳叙职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
眨眼间,一个来月的光景过去。
在杨云的带领下,桑云县终于得以改天换日,变成了一番全新的气象。
有师兄甘龙池的庇护,丐帮果然一次都没有再来找过自己的麻烦。
不仅丐帮偃旗息鼓,周围山寨的山贼土匪,以及一些江湖中人,也都对桑林府秋毫无犯。
毕竟,甘龙池已经昭告整个江南的江湖,桑林知府杨云,是他的亲师弟。
有教头威名在此震慑,又有哪路小毛贼不知死活敢来造次?
没有了外界因素的干扰,杨云得以彻底心无旁骛,和司马伦一起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在他们二人的努力下,加上庞大的银两作为支撑,原本死气沉沉的桑云县,终于得以起死回生。
这一个月来,不仅流落在外的难民尽数返乡,还有许多其他府县的百姓,纷纷携家带口前来投奔桑云县。
毕竟,杨云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雄厚和霸气。
只要带着家人们去了桑云县,当场就能领二三十两银子。
连安家银都给得这么足,就代表后续的待遇也一定更加丰厚。
随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布开来,不少周围府县的百姓们前来投奔。
甚至扬州一些府县的百姓,都纷纷不远数百里,拖家带口来到桑云县。
对于这些情况,这些府县的官吏虽然心中万般不甘,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治下的子民一拨拨离开。
没办法,谁让人家桑林府,拥有这个雄厚的财力呢?
二三十两银子,全家干两年的活都未必能攒到。
而去了桑云县,便直接白送。
换做他们是难民,他们肯定也愿意去桑云县。
在钞能力的影响下,短短一个月内,桑云县的人口,便直接突破百万。
甚至比从前最巅峰的时候,都要多出将近一倍。
光桑云县一个县的人口,都快要逼近周围地方一个府的人了。
上百万百姓齐聚于一个县,若是不能妥当安置,就会将一个县挤爆,反而成为负担。
换做庸庸碌碌的官吏,面对这种情况,恐怕就要不知所措。
但幸好,不管杨云还是司马伦,都绝非庸庸碌碌之辈。
尤其司马伦,赵明月为了保护他,将他放在翰林院编撰的闲职上雪藏多年,早已让他憋屈得不行。
现如今终于盼到苦尽甘来,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展身手的机会。
司马伦每天废寝忘食高强度工作,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在安置百姓上。
每天甚至只睡一两个时辰,熬出了两个黑眼圈。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这一百余万百姓,都得到妥善安置。
以及杨云制定的各种政策,也都得以实施开来。
针对农民的公社制、公私制,以及针对牧民和渔民的鼓励政策,一经推广,便得到百姓们的广受好评。
一个月之前的今天,桑云县内还是白骨遍地,断壁残垣,死气沉沉,如若鬼城一般。
仅用了短短一个月,便几乎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现在走在桑云县的田野间,每一片田亩都被成功开荒,并且完成播种。
所有田亩间,都可以见到农民们挥汗如雨、辛勤劳动的身影,没有半寸地被浪费。
来到河边,上百条渔船排布开来,俨然如同水军一般阵仗齐整。
杨云考察了桑云县周边的生态环境,推算出各种鱼类繁衍的周期,制定了捕捞的限额。
只要不超过限额,渔民们可以随意捕捞,所变卖而成的银两,与官府六四分成。
以往这些渔民,都如同为官府打工一般,捞上来的鱼自己没来得及数,就要先送到衙门过称。
现如今,官府与他们站在平等的位置,甚至允许他们占据大头。
自然有许多老渔民重操旧业,使得捕鱼业成为桑云县的经济支柱之一。
牧民们的生活,也过得相当滋润。
杨云派豹子头到杭州府,采购了一批优质的幼崽,鸡鸭鹅,猪牛羊,应有尽有。
并且这些幼崽,全都免费发放给牧民们进行饲养。
牛养到能下田耕地,就变卖给其他公社。
猪和羊养的能出栏,便变卖给屠户和肉铺。
官府只从其中抽取两成的中介费,由买卖双方共同承担,其余的都归卖方所有。
这优质的政策,使得牧民们都看得了希望,鼓足了一腔干劲,养出了牛自然是魁梧健壮,猪羊又大又肥。
随着百姓们的生活渐渐有所好转,县内渐渐有了挑担做买卖的商贩。
继而沿街两侧的荒废房屋,也被一些人用安家银租下或买下,干起一些小酒馆、小饭馆之类的小买卖。
在杨云、司马伦、豹子头、蓉姐和小昱的**努力下,短短一个月内,桑云县就完成了脱胎换骨的复苏。
这期间,燕子飞和谢老虎来到桑云县,向杨云汇报县内的情况。
看着街上勃勃生机的情景,二人都被深深地震惊。